小月進來過幾次,第一次是冷昊天讓她進來的,他讓她把冷涵送走。
而後來的幾次則是小月請冷昊天下去吃飯,只是冷昊天一直沉默不語。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和蘇眉結婚以後的所有的事情全部出現在了腦海里。
他想起她那般羞澀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後說要做自己的女朋友。
新婚的夜,她被毫不憐惜的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
帶她去冷宅,卻只是為了母親的命令,那天,他諷刺她如此迫不及待。
她來純愛帶自己,卻被自己打進醫院。
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冷眼對她,她依然會笑著面對自己。
不管自己回去多晚,她都準備著醒酒湯。
她的羞怯,她的疼痛掙扎,她的手足無措,她的歡喜雀躍,還有很多,很多,在那一刻統統涌上了他的心頭。
和她在一起,他習慣了每天看著那個小小的黑黑的腦袋在自己的胸前蹭來蹭去,已經習慣,她抱著自己,安心地把她全部交給自己的溫馨。
怎麼放手,他怎麼放得了手?
他轉過頭,看著靜靜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蘇眉睡得並不踏實,後半夜的時候開始發起了高燒。
其實冷昊天隱約知道原因,做了那樣的手術本來是應該好好休息的,可是,自己把她從那麼遠的地方叫了過來,還和她發生了爭執。
他抱著她飛車去醫院。
婦科大夫是熟識的,她微微皺著眉頭,然後把冷昊天狠狠地罵了一通,她說幸虧送來及時,否則以後要沒得做爸爸了。
冷昊天難得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蘇眉,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蘇眉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嘴唇干裂,她不由舌忝了一下嘴唇,然後便感覺那上面一陣柔軟,然後似乎有溫水滲入。
她睜開眼楮,看到了冷昊天。閉上眼楮,昨天的一幕全部涌了上來。
蘇眉的眼神一冷,立刻轉過頭。
細長的手指覆上了蘇眉的額頭,然後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總算退燒了。
「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冷昊天輕聲問。
蘇眉當做沒有听見,頭也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