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越來越過分了吧,三天兩頭休假,她分明不把這里當上班的公司,而是游樂的場所,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
「她上班的地方不在公司,而是在總裁的床上,當然不會來這里了。」
「呵呵……說得太對了,這種女人最不要臉了。總裁今天還沒有來上班,說不定快被那個女人榨干了。」
……
秘書室尖酸刻薄的談話笑語聲飄了出來,非常刺耳,宣楷濯佇立在門口,要不是他今天遲到了,他永遠都不知道公司里流傳著這麼多難听的蜚語,怪不得游以若想要換工作。而他只听到了這一些,游以若應該听到了比這更多更難听的話。她承受了這麼多壓力,為什麼從來不告訴他呢?
宣楷濯全身籠罩著陰戾寒冷的氣息,暗沉的眼眸宛若黑曜石閃爍幽冷的光芒,他站在門口輕咳一聲,雙手插在褲袋,緩緩踱步進去。
談笑風生的女秘書臉色頓時煞白,笑容僵住,尷尬地垂下了頭。
厲眸掃視了她們一眼,薄唇微啟,「我請你們來是工作的,而不是講人是非。」鋒利的眉梢一挑,「公司不會花錢養長舌婦,你們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
「……」她們倒吸一口冷氣,驚惶失措。
「總裁,我們再也不會胡說八道了,能不能……」
宣楷濯走到她身邊,冷眼睥睨著她,「她,是我今生要守護的人,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詆毀她,我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委屈。」說完,在她們震愕的目光中離開。
「總……總裁,一下子裁掉這麼多秘書,工作無法正常運轉了。」李柏桐愁容滿面。
宣楷濯輕笑一聲,拍拍他的肩膀,「不是還有你嘛!」
「啊?」李柏桐尖聲慘叫一聲,「我一個?即使有三頭六臂,不眠不休也完不成這麼多工作。」
「誰讓你一個人完成她們留下來的所有工作了,我有這麼慘無人道嗎?我只不過讓你組織招聘,這次多招一些男秘書。」
「為什麼?」李柏桐隨口問道,一轉頭瞥見宣楷濯射來的幽冷的目光,他馬上轉過身,「當我什麼都沒問。」
宣楷濯嘴角上揚,甜甜地說道︰「我不想讓以若吃醋。」
李柏桐听到他這句話,反應巨大,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這像從宣楷濯嘴里說出來的話嗎?他輕嘆一聲,「陷入愛情的人,就是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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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昏暗的小黑屋,高高的屋頂掛了一盞燈,隨著陰冷的寒風左搖右晃,稀薄的光線也晃晃悠悠,顯得陰森詭異。
四個頎長冷峻男子佇立在小聰面前,陰冷犀銳的目光如果能射死了,那他早已死千萬遍了。他瑟瑟地望著他們,目光膽怯,身體蜷縮成一團。
單秩拍了一下桌子,「說!誰讓你綁架朵朵的?是不是這個人?」他扔了一張陸雲翊的照片。
小聰撿起來一看,「不是,不是他!我不認識這個人。我說過多少遍了,是檜哥讓我幫他,說這筆交易完成了,可以賺一大筆錢,檜哥到底從哪里接來的生意,我也不知道。」
「看來你還不肯老實!」單秩一把拽起他,「信不信我廢了你的雙手雙腳。」
「信……我當然信……」聲音發顫,「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他。」
單秩將他往前一丟,「黑赤,打!」
一襲黑色風衣的男子,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邊臉頰,臉上似乎戴了一張面具,沒有任何表情,他腳一抬,將小聰踩在了腳底下,輕道了一聲,「是!」
「唰——」一下,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條銀色的鞭子,銀鞭在他的手中宛若銀蛇,狂亂飛舞,小聰痛得哇哇直叫,抱頭亂竄。
宣楷濯冷眸一沉,「看來,他真的不知道,那個什麼檜哥在是關鍵人物。」
「我派人去海里打撈過,沒有找到尸體。」單秩抬了抬眸,「黑赤,住手吧!」
黑赤接到命令,馬上收掉銀鞭,靜靜的站在牆邊,無聲無息,仿若雕塑。
「現在把他交給警察吧,還有黑白兩道通緝馮檜,他如果死了,那麼就便宜他了,如果他還沒有死,那麼他以後也不敢出來犯案了,只能東躲西藏。」
宣楷濯滿意地點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他走到小聰面前,目光冷厲,他手一抬,「刀!」
話音剛剛落下,黑赤已經將一把 亮的尖刀放到他手中。
宣楷濯將刀隨手一扔,銀芒一閃,鋒利的刀刃刺入他的手腕,切斷了他的手筋,鮮血四濺,涓涓流淌。
「這就是你綁架朵朵的下場。」聲音低沉,冷如幽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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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雅柔鬼鬼祟祟,時不時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到大片大片的墳墓,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驚恐不已。
「雅柔!」一聲叫喚隨著風飄了過來。
顧雅柔一震,看到了從一棵高大柏樹後走出來的馮檜,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好端端的,干嘛約在墓地!」
「我們綁了那麼女人的女兒,但是沒有成功,小聰已經被他們抓住了,幸好我從小是在海邊長大的,熟悉水xing,所以,才撿回了一條命。」
「什麼?失敗了!」顧雅柔花容失色,「是不是連我都有危險了,我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冷靜一點!」馮檜大吼一聲,「我沒有告訴小聰誰讓我干的,所以即使小聰被抓住了,也不會將你供出來,他們現在肯定千方百計要抓到我,我現在需要躲藏起來。」
顧雅柔松了一口氣,「既然要躲起來,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需要錢!」
「我沒有!陸雲翊的公司都倒閉了,我哪來的錢呢?」
「你有那麼多名牌多珠寶首飾。你好好想想,我要是被抓了,你還能獨善其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