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陸雲翊將一份文件扔在了顧雅柔面前,「我們離婚吧!」他的下巴生了一層密密麻麻胡子,眼楮紅腫,顯得頹廢不已,
「什麼離婚?」顧雅柔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氣定神閑地涂抹著手指甲油。
「不要裝听不懂,要我再說一遍嗎?」
顧雅柔翹著蘭花指,對著手指尖吹吹,「像你現在這樣身無分文的酒鬼,你以為我還稀罕嗎?」
「你遇到更好的,我祝福你!」
「但是……唉!我放不下叮叮和咚咚,給你養,我不舍得,我帶走,又太累贅了。現在這樣我挺滿意的!」雖然有婚姻,但形如虛設,她可以肆意地在外面風流快活,而她的兩個孩子又有一個完整的家。如果離婚,她肯定是不要孩子的,將孩子留在了陸家,她又不好向馮檜交代,這兩個孩子是利用他的最好籌碼,杜衡左右,她只能繼續過這樣的生活。
「你?」
顧雅柔手上艷紅色的指甲油差不多干了,她站了起來,拎起包,「我好不容易把你從游以若的手中搶過來,怎麼可能輕易地把你還回去呢?即使是我玩夠了的厭煩的男人,我也不會拱手讓給她!」
「啪!」陸雲翊扇了她一個巴掌,「你太賤了!」
顧雅柔模著紅腫的臉頰,幽瞪了他一眼,「我真正的賤,你還沒有見識到,怎麼你想見識一下?」她紅腫的臉頰掛著慍怒的冷笑,轉身走了出去。
陸雲翊郁結的憤怒無處發泄,揮手將茶幾上的玻璃杯砸掉,一陣乒乒乓乓作響,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散逸出冰晶般淬冷的光芒。
他頹廢的癱坐在地上,現在他事業愛情兩失意,而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又能怪誰?
*******雪◎色◎荼◎蘼*******
宣楷濯處理著成堆的文件,濃濃的劍眉下面是凝聚神采的黑眸,寡薄的冰唇抿成一線。他時而擰眉深思,時而暗眸深斂,時而薄唇微揚……
游以若坐在他的正對面,雙手托著下巴,一瞬不瞬地凝望著他。
他突然抬眸,黑眸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淡笑,「我有那麼帥嗎?你看得都快流口水了。」
游以若馬上回神,擦擦嘴角,分明干干的,「哦!你耍我!」
「我怕,你再這麼看下去,會把我吃掉!」
「唉!我上看下看,怎麼也看不出來,你哪里來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那麼多女人趨之若鶩。」
宣楷濯扔到手中的文件,「你居然敢說我沒有魅力!」他霍然起身,走到游以若身邊,猛地拉她入懷,「就讓你好好地見識一下我的魅力!」
灼灼的呼吸漸漸逼近,暗眸深邃了幾分,突然,門被推開。
「總……總裁……」李柏桐呆若木雞,顫抖的唇瓣吱吱嗚嗚,發不出聲音來。
宣楷濯發出一聲幽嘆,眼底閃過一片幽冷暗光,犀利的目光射向李柏桐,「我覺得你現在來去越來越自由了。」
李柏桐打了一個寒顫,馬上退出去,「你們繼續,繼續……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他隨手將門關上。
宣楷濯轉頭直勾勾地看向游以若,深沉的目光斂著幽亮的光芒。
游以若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小李,讓我們繼續!」宣楷濯撅起嘴,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游以若笑著拍著他的胸膛,「你不覺得我們這兩天八字有點不合,不宜親熱。」
「怎麼說?」
「昨晚是朵朵趕蚊子,今天是小李推門。」一到關鍵時刻,準有人出現。
「是不是親一下,還需要選一個良辰吉日,定一個良辰吉時?」
游以若認真的點點頭,「看來現在真的有這個需要了。」
「我們逃到一個無人荒島去吧!準保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你要當人猿泰山嗎?」游以若掩嘴竊笑,「不過穿塊小獸皮挺可愛的。」
「我什麼都不穿你都看看過了,還稀罕什麼小獸皮!」
游以若湊近他的耳邊,低語道︰「下次我給你畫張小獸皮!」
「你是不是畫上癮了!你是不是借著畫畫,趁機欣賞我的身體?」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有要畫在你的身上嗎?難道紙上、布上不能畫嗎?」
……
他們緊緊相擁,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宛若鍍上了一層瑩潤的光芒,他們背後的身影宛若一體,無法分離。
門口悄然佇立著一道暗影,宛若幽靈般靜靜佇立,悄無聲息。何姍鈴眼底閃爍著幽冷的暗光,她雙手緊握,通紅的手背上爆出青色筋絡,猙獰恐怖︰「我何姍鈴想要的,誰也搶不走!」
*******雪◎色◎荼◎蘼*******
「朵朵,你覺不覺的最近你的大帥哥怪怪的?」
「有嗎?」朵朵眨眨天真無邪的大眼楮,「大帥哥做的蛋糕越來越好吃了。」
「還有呢?」
「大帥哥跟媽咪的晚安親親,時間越來越長了。」
「……」游以若的臉色突然漲得通紅,「咳咳!朵朵,你覺不覺的,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了,早上離開的時間越來越早了?」
朵朵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尿尿了!」一溜煙,跑走了。
「唉……」游以若哀嘆一聲,抬頭望望牆上的時鐘,「已經十點了,為什麼還不回來?難道他最近工作太多了?還是他醉倒溫柔鄉了呢?肯定有蹊蹺!」他回來了需要好好審問審問。
夜幕四合,黑暗漸籠。
「 嚓!」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響起。
宣楷濯走進昏暗的客廳,沙發旁邊亮著一盞幽暗的燈光,昏暗的光線投射在游以若的婉麗的睡顏上,將她清麗精致的容顏暈染地更加靚麗了幾分。
他放下西服外套,躡手躡腳走近她,蹲,細細端視著她的睡顏,忍不住親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
蜷長的睫毛突然扇動幾下,她悠悠然睜開眼,「幾點了?」
「你怎麼睡在這里?著涼了怎麼辦!」嗔怒的語氣里蓄滿了濃濃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