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以若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愕然,游以若裝作若無其事,微微閉上眼,嘴角掠過一絲冷笑。漸漸鼻息相抵,纏揉到了一起,當唇瓣只有一線之隔,快要觸踫的那一瞬間,游以若貼在他胸口的手,驀地揪起了他的領帶,用力一拽——
領帶緊緊地箍住了宣楷濯的脖頸,他的眼楮驀地綻放出大片愕然,「以若,怎麼了?」聲音從喉嚨口卡出來,顯得喑啞干澀。
游以若一只腳站在地上,一只腳踩在沙發上,姿勢粗魯野蠻,眼底迸射出灼灼的目光,「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就不要出去見人了。」
既然游以若給了他這麼好的休假機會,宣楷濯當然不能辜負她的所望,掀起被子鑽進去,「老婆,我們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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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講得口干舌燥,精疲力竭,倒頭昏昏入睡。
「老婆,你要我坦白什麼事?」宣楷濯雙手抓住領帶,松了松,喘口氣。
宣楷濯費勁唇舌,從听到閔夢馨聲音開始,就詳盡、細致、完整地敘述了一遍,有的時候言語表達不夠,還需要他的肢體語言來配合,手舞足蹈。
「不是有李柏桐嗎?」
「老婆!」宣楷濯掀了她的被子。
「工作怎麼辦?」
宣楷濯劍眉一擰,寒星四射,「這個應該是她偷偷放進我的口袋。」他驀地抓住了游以若的手,「你難道不相信我?如果,我真的要跟她有一腿,早就有了,何必在她聲名狼藉的時候,這分明是她在挑撥離間。」
「我不听你解釋了嗎?說吧,我听著呢!」
「沒有!即使有賊心,也沒有那麼賊膽!」
二樓,兩個小鬼不停地向下張望。小圖皺皺眉,疑惑不解,「朵朵,你媽咪在干什麼?」
宣楷濯嘴角抽了抽,「老婆,你听我解釋,這一切並不想你想象的那樣!」
「醒醒!」游以若拍打他,「快點解釋閔夢馨是怎麼把口紅蹭到你的脖子上,又是怎麼把口紅的蓋子放在你的西服口袋中……」
「老婆,閔夢馨找到了我,她要將小圖領回去。為了跟她解釋清楚我和小圖的關系,我帶她去了墓地見顧稱平……」
「放應該放的地方。」
游以若打斷他,「說重點!你的脖頸上怎麼會有口紅印子?」
房間里盈滿了柔和的溫馨光芒,細碎如輕沙,細膩柔軟,可以輕易地溢入心田,將整個心房點亮。窗外,幽然漆黑,一片冷寂蕭瑟,一堵牆,就將里外隔離成了兩個世界,似乎幸福與不幸也只有一牆之隔,如此脆弱,如此單薄,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黑暗湮沒。
游以若經他一提點,認同地點點頭,「你不說,沒有察覺,你一說,看著真像。」
游以若翻了一個身,輕輕呢喃一句,「嗯……」
「那這個呢?你打算怎麼解釋?」游以若的縴縴玉手伸向他的口袋,從中掏出一個金黃色的口紅蓋子,游以若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這個是什麼?」
宣楷濯氣絕,兩眼一閉,頭倚倒在沙發上。
游以若驀地用力一抽,將宣楷濯的喉嚨再次緊緊箍住,「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什麼?」游以若大叫一聲,「你不是有多家酒店、度假村、高級會所,你們還要打野戰,打就打吧,居然還要打到墓地,攪得亡靈都不得安寧。」
「以若!」宣楷濯造成醒來,沖了一個澡,對著鏡子準備刮胡子的時候,驀地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圈勒痕。
「訓狗啊!」
「哦……」游以若拖長了聲調,「原來是閔夢馨,你什麼時候跟她鬼混到一起了?」
「沒有鬼混,我和她只是去了墓地。」
宣楷濯一看,頓時恍然大悟,「閔夢馨……」
游以若不僅沒有松開,還繞了兩圈,「這樣質問起來,我才有底氣。」
沒一會兒,游以若的氣息開始紊亂起來,「老公,你的手放哪里!」
「我今天開了一個員工大會,和公司所有的女員工見過面,要讓人事部經理把名單拿過來給老婆大人過目嗎?」
「正經一點!」游以若臉色一板,「說!你今天見了哪幾個女人,分別是誰!」zVXC。
宣楷濯指指捆束著脖頸上的領帶,「那這個,能不能松了?」
「這個狗圈,挺好看的!」游以若囈語一句,搶過被子,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我有說過不相信你嗎?」
游以若猛地用力一拽,「開一個會,你的脖頸會開出口紅印子嗎?」
「可是……可是,你不覺得我像狗嗎?」
「肯定是她飛撲過來的時候,故意弄上去的。」
小圖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這形容,貼切、形象、生活。」
「你自己看看,脖子里面的是什麼!」游以若將自己的化妝鏡扔給他。
「口紅印子?」宣楷濯的脖頸被緊緊勒出,氣越來越稀少,憋地劇烈咳嗽起來。
宣楷濯怒火一噴,氣得吱吱嗚嗚,「你……你……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打氣小會。
看著他趴在床上,疲倦不堪的睡顏,游以若輕笑了一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知情不報!」她松開了宣楷濯的領帶,看著他脖頸上赫然醒目的勒痕,她心底泛起一股愧疚感。取來了藥箱,給他上了藥,躺在他的身邊,「你身邊圍繞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怕。我只怕,你的那顆心不再屬于我。」到那個時候,即便再怎麼努力挽留,都于事無補了。
「老公,你不是要睡覺嗎?」游以若的聲音嬌柔低軟,混合著急促的喘息聲,讓普通的話語染上了噯*昧的色彩。
游以若打了一個寒顫,惺忪的眼楮斜睇著他,「老公,不要鬧了,冷。」
「你看看,你的杰作!」宣楷濯指指脖頸里的勒痕。
「睡前運動一下,有利于睡眠質量。」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來。
「哪位專家說的?」
「我的親身實踐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