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早,阮淨初再次踏進後院。看著滿園的桃花,嗅著清新的泥土芬芳,心情廓然開朗。順手扯掉一片花瓣,輕輕吹口氣,飄起,飄落。慢慢靠近涼亭,看到赤月影趴在石桌上昏昏睡著。
就這樣凍了一晚上嗎?雖然天氣不是很冷,可這樣待一晚怎受得了?突然腦海里冒出赤月影凌冽的模樣,眼里的擔心瞬間磨滅。走上前,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阮淨初被嗆得輕咳一聲,剛好把睡在面前的赤月影吵醒。
「誰讓你進來的?」敏感的站起身指著阮淨初,未料自己腳一軟摔在地上。
「該死。」他生氣自己腳竟然麻了,生氣自己竟在她面前這樣出丑。
「奴婢有事相求,可怎麼都找不到王爺,只好到桃園踫踫運氣。沒想到奴婢的運氣竟會如此好?」阮淨初略帶諷刺的微笑。
「你……」眯著眼楮,努力扶著石凳站起身。
「給本王滾!」怒火一下燃燒,阮淨初清楚地知道,火,自己無法撲滅。但,問題一定要問。
「奴婢得到答案之後自然會滾,還請王爺如實的考慮奴婢的請求。」阮淨初雙手疊在一起,淡淡微笑。
「說。」冷的顫入人心,可阮淨初卻絲毫沒有感覺。
「奴婢想親自出府去買墮胎藥,不知王爺可否答應?」
「什麼?你想出府?」赤月影不敢相信的盯著她,這女人瘋了?明知王府不得自由出入,卻非要出門。難道不怕額娘的刁難?
「是,奴婢想出府。王爺不在乎孩子的生死,可奴婢在乎。就算要孩子死,也不能讓他痛苦的死去,奴婢多少也要為他減少一點痛苦。」阮淨初眼楮透亮的瞪著眼前莫名的男人。
「呵!減少痛苦?有必要嗎?」赤月影冷冷諷刺。
「有。我是孩子的母親,當然有。」阮淨初絕望的念著‘母親’這兩個字。
「好,孩子的母親,隨你便。只要沒有孩子,你要如何都行。」
「這可是王爺說的。」阮淨初緊緊抓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