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阮淨初探出腦袋張開雙手用力吸了一口窗外的秋風,眨了下眼楮。她在想著怎樣拒絕明天的狩獵,赤月影又不進她的房,她也不想去見他。
上官煙兒也走了好些天了,赤月影一直沒正眼看過她,也可以說從來都沒正眼看過她。她心里很疑惑,上官煙兒的離去他竟然沒有怪罪到她身上?
在這王府待一天,她的腦袋就亂一天。自從孩子沒了以後,她就不想留在這王府里了。想過逃走的理由,可每個都不是很充分。再者,王府里都是赤月影的人,自己連個眼線都沒有,就算有逃跑的心,也沒有那個能力。光明正大的說讓赤月影放自己走,那更是天方夜譚,萬一哪天皇上一個見福晉,或者等同明天的狩獵,再者什麼壽宴的情況下要求各官員的內人一同陪伴,那赤月影豈不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他又怎會放她安心離去呢?
想了好些天,阮淨初還是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讓赤月影休了自己,或者放自己離開王府?只能靜靜地蹲在這令她厭惡的牢籠發呆。
‘啪嗒,啪嗒’的滴水聲打破阮淨初的思考,她微微皺眉。誰?
「在想什麼?」赤月影平靜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阮淨初吐出一口氣轉過身,臉上還帶著一絲疑惑看向他。
「爺吉祥,奴婢沒想什麼。」阮淨初走上前欠了欠身子,看著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赤月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輕輕地把水杯放在唇邊小抿一口。放下水杯繼續著剛才斟茶的動作,阮淨初听著水從高處落進水杯的‘啪嗒啪嗒’聲,心里輕輕一顫,癟了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