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交談的深入,丁原越來越嚴肅,此刻,客廳里非常安靜,徐少杰非常認真听著,這是丁原記的肺髒之言,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听見這些理論的,很多時候,的理論,在現實社會中是行不通的,而社會實踐中間總結出來的理論,才是真正的處世為人之道,可惜,這些理論知識,暫時都登不上大雅之堂。也許有一天,會有人總結出來的。
丁原說完之後,再次閉上了眼楮,在丁原的內心,也有著很奇特的感受,身處高位,對著徐少杰說出來這麼多的官場理論,太不簡單了,這樣的情形,不像是上下級之間的交談,好像是父子之間的交談。
「少杰,該說的我都說了,趙省長回北京去了,去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好像是有關城市展規劃的會議,國務院組織召開的,這次的會議,可能會出台一些相關的政策,這些政策,對于誰安市來說,是一次難得的展機遇,我已經為你準備了相關的材料,你好好看看,我還有一個想法,你到北京去一趟,直接找到趙省長,很多時候,和領導之間關系的好壞和親疏,就體現在直接的接觸和細節中間,我想,你會把握住這次的機會的。」。
在丁原家里吃飯之後,徐少杰起身告辭了,丁原記下午就要出了,這次回來,西山省的人都不知道,丁原也不願意找麻煩,所以,丁原要求徐少杰馬上到北京去,不要送他了,回來本來就是秘密的,不想麻煩任何人。
北京的氣候,和西山省有些不一樣,冷很多,所以,徐少杰回家一趟,換上了羽絨服,如今,徐少杰的穿著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白色的襯衣一天一換,衣領和袖口,不能看見一絲的污漬,要保持潔白如新,內心里1徐少杰已經接受了唐婉柔和陳目標說出來的理論,很多的時候,吸取方方面面的優點,才能夠促使自身不斷的進步。
韓慶娥因為徐義杰擴大修理廠的規模,已經招收以前的獄友做工的事情,一直是惴惴不安的,雖然說徐少杰支持,但韓慶娥總是不放心,一直關注著修理廠的情況,如今,徐義杰已經在開始籌劃,集資擴大修理廠的規模,義杰修理廠在省城有了一定的名氣,所以徐義杰和柳曉梅非常忙碌,徐平帆也跟著韓慶娥1徐義杰和柳曉梅實在是沒有時間照顧,很多時候,徐平帆都是在徐少杰的家里,韓慶娥每天負責送徐平帆到幼兒園,下午接回來。唐婉柔已經上班了,平時,就是韓慶娥和保姆在家里,負責照顧徐叟婉。
徐少杰回家的時候,唐婉柔還在單位,保姆趕忙給唐婉柔打了電話,徐少杰來不及阻止,他的本意,是換了衣服,帶上幾件內衣,就出到北京去的,這次到省城,就是楊晨陪著,沒有其他人,徐少杰決定獨自到北京去,丁原已經交給了徐少杰趙海陽在北京的住址,徐少杰只要找到了趙海陽,匯報了工作,就完成了任務,這個時候,徐少杰根本沒有想到,他在北京會遭遇到一系列的事情。
徐少杰正在看丁原交給他的材料的時候,唐婉柔回家了,此刻,唐婉柔的身上,已經有了母性的氣息,顯得成熟很多了。
「老公,怎麼這個時候回家了。」。
「哦,我馬上準備出的,到北京去,找到趙省長,有工作要匯報。」。
唐婉柔對官場上一直不是很關心,只不過徐少杰擔任領導,她才順帶關心一下,唐婉柔沒有感覺到,徐少杰到北京去有些奇怪,趙海陽不要多長時間就回到省城了,徐少杰何必要跑到北京去,舍近求遠。
「老公,我想著,明年開年以後,就到誰揚市去,你看怎麼樣啊?」。
「好啊,不過,你的單位還是不要調整,依照我的意思,還是要爸爸幫忙,你的編制不動,到誰揚市公安局掛職,就可以了。」。
「老公,我又不是領導,怎麼去掛職啊。」。
「呵呵,也不一定是領導,才可以掛職啊,工作人員下去,一樣可以掛職的,好了,小柔,其實你不用回家的,我馬上就出了,幾天的時間就回來了,對了,我身上沒有什麼錢,沒有想到要到北京去啊,找老婆拿錢。」。
這是徐少杰第一次找到唐婉柔拿錢,先前,徐少杰差點忘記了,以前出差,徐少杰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帶錢的,都是秘或者是楊晨準備好的。唐婉柔走進屋里,拿出來了一萬元錢,交給了徐少杰。
「老公,出門不要太寒酸了,對了,這次到北京去,你一個)人嗎?」。
「是啊,事情有些急,時間有些來不及,就是我一個人到北京去。」。
「老公,一定要小心一些啊,到了北京,給哥哥唐光志和妹妹徐蘭打電話,他們熟悉北京,你不熟悉情況。」。
「呵呵,我一個大男人,沒有誰會注意的。」。
驕車往機場而去,楊晨忍不住開口了。
「徐記,我還是陪著您到北京去,您一個人在北京,有很多時候,不方便的,我對北京很熟悉。」。
「呵呵,楊晨,在省城休息幾天時間,好好放松一下,這段時間,你也很辛苦啊。」。
到了飛機場,楊晨停好車,迅去給徐少杰脈飛機票,不一會,楊晨垂頭喪氣出來了。
「徐記,今天到北京的機票已經沒有子,只有明天下午的。」。
徐少杰實在沒有想到,沒有飛機票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沒有飛機票了,就坐火車,我們到火車站去,買火車票,我記得,火車好像是晚上的,睡一籠,明天上午,就到北京了。」。
楊晨實在忍不住了。
「徐記,坐火車,我一定要陪著您到北京去的,我知道,北京西站去年才建成,環境不是很好,您一個人到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我記得火車的時間,是晚上9點鐘車,早上7點鐘就到北京了,那個時候,單位都還沒有上班,您一個人,實在是不安全。」。
徐少杰不好再說什麼,楊晨跟看到北京,無非是多一個人的開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到了火車站,楊晨去買票的時候,又沒有臥鋪票,楊晨氣的直罵娘,現在的票販子太猖撅了、好多地方,鐵路售票人員和票販子聯合起來,一般人,根本不要想著買到臥鋪票。
「徐記,您給唐廳長打個電話,硬座不行的一個晚上下來,睡不好覺,明天的精神不好,您辦事情會受到影響的。」。
徐少杰無奈掏出了電話,唐文俊沒有問徐少杰到北京去干什麼,要徐少杰直接到車站派出所去,找到他們,拿到臥鋪票。
徐少杰進入車站派出所的時候所長親自迎候徐少杰,很快兩張軟臥票拿來了,身邊的楊晨要付錢,所長連連擺手,說不需要了,所長已經看見車輛的牌照是號車,所長知道,唐廳長的女婿,在下面做市委記肯定就是眼前的徐少杰了,這樣的機會可不要錯過。所長固執和熱情的邀請徐少杰吃飯,說吃飯之後了,就在派出所休息一會,等會從貴賓通道直接上車。
徐少杰沒有推辭,盛情難卻,再說了,所長也是有所想的,徐少杰索性提出來,車子在派出所放幾天,回來的時候,到派出所來取,所長忙不迭的答應了。這個時候,徐少杰當著所長的面,掏出了手機,給唐文俊撥了電話,告訴了唐文俊,臥鋪票以及拿到了,車站派出所的所長很熱情,還招待吃飯。
派出所長眼楮笑成了一條線,就他這樣的身份,哪里有可能被常務副廳長注意到,無論怎麼說,這次都給唐廳長留下了好的印象,所長暗暗佩服徐少杰,不愧是領導,知道他人的想法,這樣的領導,今後大有前途啊。
吃飯的時候,車站派出所的班子成員都參加了,喝酒是少不了的,這個時候,楊晨沒有什麼事情,拿出了在部隊里面的豪氣,來者不拒,徐少杰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楊晨喝酒有這麼厲害,車站派出所的一幫領導更是佩服徐少杰了,瞧瞧人家領導,身邊的人都不簡單,喝酒這樣豪爽。
晚上,所長親自送徐少杰和楊晨上火車,楊晨還是有些喝多了,雙拳難敵四腿,對方畢竟人多,再說了,楊晨要保護徐少杰,不能讓徐少杰喝多了。
進入了軟臥的包間以後,楊晨看著徐少杰,幾次欲言又止,徐少杰知道楊晨有話想說,索性關好了包間門。
「楊晨,想說什麼就說。」。
「徐記,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部隊里面的情況嗎,今天,我就說給您听。」。
楊晨的眼楮有些紅,徐少杰沒有說話,遞給楊晨香煙,兩人點燃了責煙,楊晨開始訴說,神情很是肅穆。
「我在北京軍區服役,入伍一年後,遇見部隊里面大選拔,後來我才知道,這樣的選拔,每年一次,都是為進入特種部隊選拔人才的,選拔的過程我不能說,徐少杰請您原諒,這是軍事機密,我們過誓。我有幸被選上了,真是萬里挑一啊,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情,還是我的驕傲,部隊里面,挑選特種兵的時候,是無法走關系的,有能力就上了。後來,我接受了兩年時間的嚴酷訓練,進入了安保部隊,這個部隊,不對外公開,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地方和部隊長的安全,我被挑選出來,給軍區長開車,或許是一直沒有經歷過人情世故,我認為部隊里面,一切都是靠能力吃飯的,我非常崇拜軍區長,但我沒有想到,部隊里面,不是世外桃源,一樣有關系,因為我出色的服務,長很喜歡我,引了長秘的嫉妒,我卻渾然不知,依舊單純的以為,為長服務好就可以了。我是稀里糊涂的鑽進圈套的,完全不是機會的機會,如果我稍微多想一些,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長參加一次軍事會議,很保密的那種軍事會議,秘通知我,十點鐘到軍用機場去接長,當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種,我根本沒有多問,因為部隊里面,晚上十點鐘出車是很正常的時候,所以,我將車子開到了洗車場,想著將車子洗干芋,到機場去接長,我萬萬沒有想到,時間應該是下午四點,那個時候,我正在洗車場,機關的參謀以為我已經出,可在機場的長,卻坐不到車,長的秘手里,有絕密的軍事資料,我們的車,和一般的車是不同的,里面的設施完善很多,長不能隨意坐其他的車,這和地方上是有區別的。
到了4點鐘,我回到機關的時候,參謀大吃一驚,因為他已經接到了無數的電話,詢問車子到什麼地方去了,長已經等得很著急,會議也要開始了,我什麼都沒有想,駕著車,瘋一般的朝著機場沖去,最終,因為我的這個低級失誤,導致會議推遲了一個小時,這樣的失誤,是一定要追究責任的。單純的我,向長單獨訴說了一切,長相信我,可是,長的一句話,令我如同掉進了冰窖里面,長說,社會是復雜的,適者生存,爾虞我詐到處都存在,如果在戰場上,因為這樣的失誤,將導致戰役的失利,長要我多,那個時候,我明白,自己犯下的低級錯誤,與自身的單純,有著太大的關系,我不適合在長身邊工作,因為我太單純,對他人沒有起碼的防備心理。于是,我很自覺的提出了不再長身邊工作,請求轉業的要求,我們這樣的身份,如果不是出現失誤,幾乎在部隊里面一輩子了,想不到,秘再次使壞,推遲兩天時間傳達長對我如何安排的意見,我被直接分配到了誰安市,檔案中間,不知道留下了什麼,令我直接到了玉都區開車,這次的遭遇,令我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了。後來,我听說了,秘的事情,長都是知道的,這個秘,在我離開幾天之後,也轉業了,至于安排到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了。我想不到,命運會和我開這樣一個玩笑,在玉都區,劉志華的所作所為,我很看不慣,不自覺想到了秘,後來,您到了玉都區,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您的工作作風,我就想到了長,所以我要跟著您,我不會允許自己再次犯下幼稚的錯誤,實際上,我們在練中間,有這方面的內容,都是我忽視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