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霞傘?」
幽穹月俏臉驚變,伸手便欲抓去,可是當她的手伸出去後,還哪有陸塵和風百里二人。**()
她也看見的兩人的面貌,就算不識得陸塵,也認得風百里,這才知道兩人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而最讓不可一世的上清仙子又驚又惱的是,當闌霞傘被人奪走之後,心神與寶傘的聯系,也在那一刻中斷了。
師尊寶傘絕品至高,沒想到因為這種小事遺落了,幽穹月的臉都變了形,驚怒交加的她憤然的對著將要坍塌的洞穴某處揮出無數劍罡。
「賊子,給我出來,玉湖、風百里,我幽穹月饒不了你們。」
「轟!轟!轟!」碎石紛紛落下,幾名弟子從喜到驚,看到剛剛因為害怕闌霞傘的蜈妖又爬了回來,一個個心里直發毛。
「大師姐,快走,毒獸圍上來了。」那名身份相對較高的女弟子飛了過來。
幽穹月小臉通紅,顯然是盛怒所致,听到女弟子的呼聲,吸氣間一股濃烈的毒元涌進了五髒六腑,氣息微窒之後險些狂嘔了出來。
「走……」上清仙子的確不凡,知道沒有了闌霞傘的保護,此地不能久留。斷喝一聲後由三名女弟子開道,殺出重圍。臨走之前,幽穹月望著已經被堵死的洞穴,憤然的跺了跺腳,這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蠻祖聖像沒找到,還把師父的闌霞寶傘搭了進去。而顯然的是,風百里使用的正是無空偷兒之技,現在寶傘徹底變成別人的了。
「玉湖、風百里,別讓我見到你們,否則定然讓你們受盡萬千地獄之苦。」
仙子說罷,乘風歸去……
……
洞穴外某處,幾次三番沖殺而回的謫尺等人站在一起,看著那深不底的洞穴,一個個惱羞成怒。
「幽穹月不會是想獨霸蠻祖聖像,怎得听不見琴聲?」鄭可和淳于夏臉色鐵青,他們訂下來的計劃是由幽穹月先進去,然後以琴聲吸引里面的蜈妖出洞,再行屠殺,等到蜈妖除的差不多的時候,就算有天地毒元也可以依靠化毒換血丹等類的靈藥沖進去找陸塵和風百里。
然而幽穹月進去一炷香之後,琴聲竟然斷了,蜈妖殺了不多,但還沒有達到盡除的地步,于是幾人一商量,聯手進入,只不過時間長了找不到陸塵,被毒氣浸入肺腑不得已又退了出去。
謫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羅冕像是沒听到一樣,珈葉大和尚盤坐法蓮口中訟著經文,只有酆河淺顯打量幾人一眼,嗤笑道︰「不是沒有可能,也許人家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呢。到是有些人還不懂的察覺,至今視她為紅顏知已。」
「你說誰?」听到酆河含沙射影的一句,羅冕馬上扭過頭來,狠瞪了酆河一眼,道︰「穹月不會這麼做的。」
「穹月,穹月,你喊的倒是親近,切……」酆河撇了撇嘴。
「好了,不要吵了。」謫尺隱忍不發,不代表他不會想,其實酆河所言,他早就料到,只是事態不明朗,不敢斷言罷了。再者一來,幽穹月的身份也不可小視,謫尺還不想跟她翻臉。
就在這個時候,幽穹月一臉煞氣的從洞里飛了出去。眾人看見心下一緊,剛要開口詢問,卻見到上清仙子蓮步隱現殺機,速度分毫不減,劍罡直指謫尺沖殺而來。
「唰!」
這一劍絲毫沒留情面,上清劍技全然施展開來,謫尺的頭頂陡降劍雨……
「穹月,你干什麼?」謫尺嚇了一跳,一拉魔熊的鬃毛,巨熊跳到山雲間,謫尺翻手取出魔靈尺來將劍雨拔開,怒視著幽穹月。
「叮叮當當……」接連的脆響過後,幽穹月已經站在了謫尺原本的位置,氣焰滔天的瞪著謫尺道︰「還問我干什麼?說,那玉湖究竟是誰?他有多少秘密?」
陸塵和風百里奪里了闌霞傘而憑空消失,分明就是空間仙器所為。幽穹月又不是傻子,當然很容易能夠猜的到。
而在自己一行人中,只有謫尺最了解陸塵的出身,因為闌霞傘的事,幽穹月找不到陸塵,只能把怒火泄在謫尺身上。
本來還要指責幽穹月的謫尺心中一凜,怒氣全消,問道︰「你見到玉湖了,他在哪里?」
幽穹月一怒,厲聲道︰「你還有臉問?他奪了師尊的闌霞傘,借空間仙器逃遁了。」
「什麼?」
還要呆愣中的幾個人一听幽穹月這話,頓然大驚失色。
「你把闌霞傘帶來了?」
「丟了?怎麼可能?滴血認主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人給奪走了?」
「蕭亂把無空偷兒之技傳給了風百里,我與幾個師妹著了他的道兒了。」聞听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了起來,幽穹月在盛怒之下一股腦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出去。
周圍的修士不在少于,一听絕品仙器遺失,個個大驚失色。就連一直閉目不語的大和尚珈葉都眯縫著小眼掃了幽穹月一眼,淺顯的,露那麼丁點的貪婪之色。
淳于夏可是深有體會的,沉聲說道︰「無空童子的上古仙術極為無恥,共幾種爪法,所遇仙寶瞬間就可切斷滴血認主的元神聯系,我的元心爐鼎就是被他輕而易舉的盜走的。」
絕品仙器,哪個不想得到,而且陸塵手里有了重寶,變得更加難對付了。
「闌霞傘,你為什麼不早說?」謫尺顯然知道闌霞傘作用,不回答幽穹月的問題,反倒質問起來。
幽穹月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也明白沒辦法跟幾個人結盟了,冷哼一聲道︰「玉湖的底細你最清楚,他有空間仙器你卻不肯說出來,明擺著想要私吞,哼,跟你這樣的人結盟,本身就是錯誤。從今以後,我幽穹月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闌霞傘我自己找。」
幽穹月說完,飛到遠山深處祭出符咒布下法陣,恢復了起來。
「穹月,別走啊。」羅冕吃驚的追了過去,不過被冷冰冰的幽穹月拒絕在數百丈開外,不得近身,滿是落寞的飛了回來。
「闌霞散,蠻祖聖像……」謫尺輕輕低喃著,目放寒光。幽穹月的離開,沒有讓他出言挽留,反而他更在乎的是寶物,由此看來,此人極為自私。
珈葉觀察一番,口呼佛號道︰「阿彌陀佛,仙洲會戰時值今日,死的人太多了,諸州各帝已下法令,打算提前結束會戰。我等再結盟也無甚作用,不如就此散伙。」
珈葉無非是在找借口月兌離謫尺,同時打定了主意自已去找陸塵,將寶物拒為已有。
有了幽穹月這一出,眾人對謫尺失去了信任。再加上珈葉所為,都看出了一絲苗頭。
「那就拆伙,再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了。」酆河祭出鬼幡遠遠飄退,從另一洞穴外駐足。
鄭可和淳于夏對視一眼,似乎在暗中有了什麼協定,隨後轉向謫尺說道︰「呵,那我們也走了,諸位好自為知。」
拆了伙,就形同陌路,雖然這些人沒有馬上倒戈相向,不過鄭可的言辭中,也透露出他日也許會兵戎相見的可能。
羅冕早就不忿于謫尺的指手劃腳,兩人又是情敵,連告別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飛上高峰找向幽穹月。
眨眼間,一個讓仙洲會戰戰場修士們聞風喪膽的小隊宣布散伙。
而身在十萬大山洞穴中的陸塵和風百里卻不知道兩人的舉動,影響了謫尺一行人的團結。
漆黑的洞穴中,一柄寶傘閃爍著五彩霞光,罩著兩個舉止謹慎的家伙徐徐前進,兩人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即使周遭有無數蜈妖,也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那般小心的將神念散到遠遠的洞穴深處,提防著未知的危險。
「絕品仙器,丫呸的,果然是好東西。」陸塵打著寶傘,身後一朵煞雲貼著地表馱著綠臉風百里慢慢行進,贊不絕口。
他身上有數**寶,都是神霄寶閣的寶物,說起來肯定要比闌霞傘好多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發揮不出來寶物的強大威能,所以目前看來,上清宮的闌霞傘是他得到的最好的寶物。
「大哥,你離我近點成嗎?」只顧著撫模闌霞傘的陸塵沒注意到後面風百里的臉色,話說這傘是他偷來的,不過因為中毒的緣故,還是交給了陸塵認主,從而變成了陸塵的東西。
陸塵根本不跟風百里客氣,老子大老遠的到這來救你,一柄法寶還跟老子搶?
風百里心里明鏡似的,也沒說出什麼怨言,可是也得照顧點小弟。眼瞅著越走越遠,一會再中毒怎麼辦?
闌霞傘擁有避毒的作用,但無法驅毒,它只能保證毒氣不會再傷害到兩人,所以陸塵中毒很輕,無所謂。但是風百里就行了,現在的他,哪怕一絲半點的毒氣都承受不了。
「哦。」陸塵放慢了腳步,趕緊往後靠了靠,說道︰「嘿,蕭亂那小子的偷兒之技還真好用,改天我學學。」
風百里聞言,頓時有種破口大罵的感覺,心道︰好像不久之前,你是因為我學了他的偷兒技把俺罵了個狗血淋頭的。
月復腓了幾句,風百里倒也了然。要是沒有陸塵在的話,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幽穹月的闌霞傘的主意的。無空偷兒之技的確厲害,但是偷到東西後逃跑是很大的問題。這次陸塵幫助他擋下幽穹月、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那寶傘還在洞里飄著,很容易拿到手,接下來切斷元神聯系容易,逃跑就難了。還好陸塵有玉瓦空間這麼變態的寶物。幽穹月失去了寶㊣(8)傘保護又害怕洞內的毒氣,這才輕松入手。
說到底,陸塵起了很大的作用,才讓事情變得極為簡單,否則,連風百里都不敢在拿到寶傘之後自己是什麼下場了。
而陸塵所想的是,黑煞心火也能能將奪回來的法寶的以鑄兵火的神通切斷與器主的神念聯系,只是現在他的功力還太低,像絕品仙器就沒辦法了。于是就體現出無空偷兒之技的重要性來。
這要是學的一招半式,他日深入「虎穴狼窩」遇到個好寶貝,還不手到擒來?
陸塵都有心思把闌霞傘祭成本命法寶了,要不是這件東西太過女性化,又不適合「冷寒」等幾具法體使用,他是斷然不會客氣的。
「咦……」走著走著,陸塵突然發現地表的硬度有所變化,低頭一看,只見腳下泥土、沙礫鋪成的地表,隱隱的散發著一絲褐色的光亮,好像被打磨出來的岩石一樣,有著玉澤之感。
「這是什麼?」陸塵俯下了身子,伸手模了一把,滑滑的的確很像玉石。
「很硬。」陸塵用手敲了敲,雖然沒太用力,但傳來回來的堅硬程度超過他目前所熟悉的一切天材地寶。
正當兩人把注意力轉向地面的時候,錯步向前幾米之後,一股冰冷的寒氣從前方十數米開外傳了過來。
受到這股寒氣的影響,兩人體內的毒素突然間被抽出大半,就連風百里綠油油的小臉都泛起了一絲白潤。
「寒鎏果?」
給讀者的話:
PS:這兩天晚上都是很晚回家,沒辦法加更。等到加更的時候再通知。今天三更已送,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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