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第二卷 西鄉薔夫 18 誅滅沈家(上)

作者 ︰ 趙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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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從車上下來,听罷院內情形,對戲志才道︰「志才,來你猜對了,這郡北真是不乏亡命徒啊。解里丁邯是一個,這沈家又是一個,仗著有些人、勢,就敢……。」[]

他想「就敢對抗國法」的,但到「人、勢」這里,聲音不由自主地輕了下來,與戲志才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需得立刻派人出城!」

侍衛荀貞左右的許仲、江禽、程偃問道︰「什麼?」

「伯禽,你多帶幾個人,現就出城!要快。從西城門出去,往洛陽方向沿途!大路、路都不能漏,遇到形跡可疑者,當即拿下盤問!」

江禽不懂他的意思,問道︰「當即拿下盤問?……,荀君,盤問什麼?」

「信使!沈家派去洛陽的信使!應該剛出城不。……,你們選幾匹馬立即去,一人兩匹,不要可惜馬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定要把他抓到!抓到之後問清楚沈家總共派了幾個人去洛陽送信。如果不止一個人,繼續追!繼續抓!一個都不能放過,務必全部擒下。」

荀貞召手喚來宣康,命他取出筆墨,倚著輜車,寫了一道公文,蓋了官印,遞給江禽︰「若是抓人時有人阻攔,你就拿這道官文給他們!便是北部督郵追拿逃犯。……,快去!」

江禽只是對官場不熟悉,並不笨。荀貞解釋得這麼清楚,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沈馴是六百石的「高官」,不會不知道對抗郡府的後果,他之所以敢這麼做,肯定有所倚仗。他的倚仗能是什麼?只能是趙忠的佷子。陽城離京都洛陽只有一百多里地,快馬來回兩天兩夜足夠,就算路上有些耽擱,晚不會超過三天。也就是,他只要沈家宅院里堅持夠三天不被拿下,洛陽方面就必會有救兵來到。到的那個時候,倒霉的就不是他,而是荀貞了。

江禽大聲應諾,點了十來個人,每人選了兩匹良駒,騎一匹,牽一匹,大叫呼喝,讓遠處的百姓們讓開路,潑剌剌卷塵疾去。

宣康、李博也听明白了荀貞的意思,剛才因親眼目睹荀貞三言兩語驅逐一縣之長而產的興奮不翼而飛,變得緊張起來。李博道︰「荀君,你的意思是沈馴很有可能會派人去洛陽求救?」宣康很擔心,不是為他自己擔心,而是為荀貞擔心,道︰「荀君,他要是真派人去了,江伯禽萬一又沒追上,該如何是?要不然,咱們先撤?」

荀貞頗有點「每臨大事有靜氣」的意思,至少表面上他還是鎮定自若,道︰「撤?咱們若是就此撤了,別的且不,只解里丁家的那十二條人命,你對得麼?」言下之意,若就此撤了,未免顯得欺軟怕硬。

戲志才見他突臨大變,卻並不膽怯,心中贊許,想道︰「這要換個旁人,听到沈馴很有可能已派人前去京師求援,怕早就驚亂變色了。貞之平時總是溫言暖笑的,關鍵時刻卻是剛毅堅定,很能沉得氣啊。」他卻是不知,荀貞早從答應鐘繇「澄清郡北」那一晚起,就做了壞的打算——大不了棄官亡命。(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亡命江湖之間,結交四方豪杰,不定反有處。

宣康憂心忡忡地道︰「可是荀君,倘若江伯禽沒有能攔下沈家的信使,又倘若沈家的信使果然從京都求來了救援,咱們就算把沈馴拿下了,怕也拿他沒辦法啊。」

戲志才道︰「叔業言之有理。貞之,你以為眼下該當如何?」

荀貞了一眼邊兒上的沈容,心里想道︰「還能如何?事已至此,只能將沈馴一刀兩斷!難不成還留著他報復我不成?」

正因為宣康的擔憂,才不能妥協。假使真如宣康所,江禽未能將沈家的信使攔下,待京都的「大援」來到後,沈馴又豈會善罷甘休?退一步講,又假使江禽攔下了沈家的信使,這沈馴既有向京都求援的舉動,也留他不得了!與其留等他報復,不如提前把他干掉。

把他提前干掉還有一個處,殺了他後,他的罪是大是,就全由荀貞來。這或許不能避免趙忠佷子的報復,但至少荀貞「沒有做錯」。沒錯就沒有把柄。沒有把柄,即使權傾朝野如十常侍,短期內也是沒辦法施以報復的。而只要短期內能太平無事,對荀貞來,就足夠了。——今年是壬戍年,掐指算來,後年就是甲子年了。也就是︰黃巾起義應該就後年。

他暗里嘆了口氣,下了決心,想道︰「來今日只有和沈馴不死不休了。」從容笑道,「志才兄,何必試探於我?眼下形勢如此,該怎麼辦,還用麼?」

戲志才哈哈一笑,喚沈容過來,道︰「你給你的從父帶句話,就︰‘若他曉事,就和國一樣還印綬,辭官,尚可為杜稚季。若他不曉事,北部督郵不介意做張儉、岑晊’。再告訴他,‘解里丁邯不欲為杜稚季,督郵已除之。’」

荀貞適才命令江禽帶人去攔截信使的事兒,沈容邊兒上全听見了,此時見戲志才一臉的雲淡風輕,話的語氣輕描淡寫,竟似壓根兒沒有那件事一樣,心中犯疑,很懷疑他的表情和語氣都是裝出來的。他不知戲志才的身份,沒有听他的話,轉臉去荀貞。

「志才兄所言,即我之意也。沈主薄,就麻煩你去一趟罷。」

沈容大跌眼鏡,心道︰「我從父定是遣人去京都求援了。瞧他兩人這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竟似全都沒將這件事放心上?……,我卻是不信!趙常侍何許人也?天子呼為‘我母’!莫他兩人一個白衣士子,一個族受禁錮的百石督郵,便是太守陰公逢著此事,也得害怕!」

他心里這一嘀咕,就表現出踆踆的模樣來,雖不敢違抗荀貞的命令,但往沈家院門走時,難免時走時停,時而還偷偷回頭,窺伺荀貞。李博、宣康把他的表現收眼底。李博道︰「荀君,沈容這一去,怕是不會復返了。……,與其放他進院,何不留為人質?」

「他只是沈馴的從子,又不是親子,留下何用?還不如派他去傳個話,讓沈馴知道,我已遣人去追他的信使了。」荀貞負手立車邊,著沈容敲開了宅門,又著他側身從門縫里擠進去,宅門隨後關閉。驚鴻一瞥的功夫,隱約瞧見宅內確有不少持兵挽弓的大漢。

他忽然一笑,道︰「真是沒有想到,這沈馴竟會遣人去京師求援。」

戲志才道︰「是我考慮不周,我之錯也。早知如此,當初進城的時候就該留下幾個人,把守四面城門。」戲志才雖有智謀,到底才二十多歲,以前也沒干過這種事兒,經驗不足。

荀貞搖了搖頭,道︰「非卿之錯,錯我。怪只怪我上次來陽城,只訪到了沈馴的飛揚跋扈,沒有訪到他的膽怯懦。」

沈馴一邊聚眾頑抗,一邊遣人去京都求援。跋扈囂張的表面之下,可不就是膽怯懦的的質麼?想來,他應是知道了解里丁邯被殺一事,因懼被誅,故行此舉。可是他也不想一想,他不管怎麼,也是六百石的鐵官長,又豈能和丁邯一樣?丁邯只是一個鄉下土豪,殺了也就殺了,他可是一個位比下大夫的朝廷命卿,荀貞又豈敢無故殺之?

荀貞的意,只是想如對付國一樣,逼他辭官而已,若非如此,也不會進城後先找國。真要想殺他的話,進城後就直撲沈家了,又豈會給他負隅頑抗的準備時間?他兩人來的打算是︰用張弛之計對付國,用打草驚蛇之計收拾沈馴。

國是外地人,如無根之木,又無謀,收拾,搞掉他之後,再挾「大勝之威」來收拾沈馴這條「驚蛇」。只是萬沒料到,沈馴膽至斯!不止成了「驚蛇」,進一步,成了驚弓之鳥。——從這個方面來講,可以,沈馴的膽才是導致眼前局面的根原因。

戲志才、荀貞自我檢討畢了,對視一眼,口雖不言,卻都清楚︰對方肯定都下了這件事,從中吸取到了教訓,吃一塹、長一智,日後如果再遇到類似情況,必不會再如今日這般被動。

宣康皺著眉,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問道︰「現該怎麼辦?」

「疏散周圍民。叫遠處圍觀的百姓們各回其家。……,命別院諸人全部下馬,備戰。分出四隊,將沈家牢牢圍!余下諸隊集結待命。去把里的里長、里父老找來,命他們配合程偃那隊人去集柴火、枯枝等諸般易燃之物,並找幾根大木,預備用來撞擊宅門!」

荀貞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宣康、李博沒有荀貞、戲志才的鎮定,听完荀貞的命令,李博心頭猛跳,只覺手上出汗,問道︰「荀君,你這是準備要強攻沈家麼?」沈馴是六百石的鐵官長,又是趙忠的「親戚」,遠非丁邯可比,這攻打沈家可是與誅殺丁邯完全不同。

荀貞沒有正面回答他,只笑了笑,道︰「沈馴色厲膽薄,雖聚眾頑抗,我來,土雞瓦狗耳!」

宣康年輕,不知天高地厚,雖也擔憂,但擔憂之余,卻是還有點臨敵的興奮,問道︰「何時動手?」

「不急。」荀貞望了望天色,日頭雖已西移,還是很熱,他道,「等江禽他們回來再。」

別院諸隊的隊率接令,分出幾個人,將遠處圍觀的百姓趕走,把坐騎牽到里外,找個地方,剩下的八十多人先將里中的民戶都勸出去,隨後分出兩部,一部列隊荀貞身後,另一部各選定沈宅外易於進攻之處,善使刀劍,精通手搏肉戰的居前,擅用長矛、大戟的列後,精擅射術的或爬到樹上、或攀到隔壁人家的屋頂上,居高臨視沈院。

長的訓練此時顯出了效果,諸隊隊率的統帶、安排下,一切都井然有序,毫無紛亂之態。

這一番布置,里中是人聲,熱鬧非常。

喧鬧的聲音也傳了沈家。有人鬼鬼祟祟的登高窺伺,見圍觀百姓都被趕出里外時,還沒什麼反應;接著再到里的戶也都被攆出里外時,有些不安;再到見別院諸隊分成兩部,一部待命,一部將沈宅圍,皆開始擦刀調弦後,加不安;再又等到見程偃帶著幾個人搬來一堆堆的木柴,放到宅院牆外,又抬了三根大木丟到地上後,這個窺伺的人再也按捺不、不下去了,馬上從高處下來,一溜煙地給沈馴報訊去了。

宅外樹上的專職負責監視院內的崗哨把這人的舉動得一清二楚,大聲往下報告︰「窺伺吾等的沈家奴跑了,大概是給沈馴報信去了!」樹下有人,立刻將這條情報傳遞給荀貞。荀貞不以為意,道︰「且由他去!」

……

戲志才旁觀良,將別院諸人的表現收眼底,饒是以他之膽謀,亦不免暗驚。他以前只知道荀貞西鄉招攬輕俠、豢養勇士,上午解里一戰,莊子里短兵相接,叫他到了別院諸人的勇武和配合,只輕輕一擊,便把丁邯蓄養的那些散兵游勇殺了個干干淨淨,自身僅有一人輕傷;現下,別院諸人的井然有序、聞令即動,又讓他到了荀貞的令行禁止。

他心道︰「乳虎之名得非僥幸!貞之分明是用兵法來部勒此輩豪勇啊!」感嘆過了,心中犯疑,「他若只是招攬輕俠,還可以是因尚俠氣之故,今不但招攬俠勇,而且還用兵法部勒?……,難道?難道?」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項梁秦末「陰以兵法部勒賓客及子弟」的故事。

他得自己初見荀貞時,質問過荀貞一句話︰「‘足下名門之後,收攬民意,意圖抬高聲價,又結交輕俠,廝養壯士,欲得彼輩死力,使其為君效死。君之志不知終欲何為’?」

當時,荀貞沒有對此做正面回答,而是借辛璦無心之下的圓場,僅僅謙虛地了句︰「我沒有遠大的志向,只想為民做點事就心滿意足了。」——這個解釋似得通,但細細分析下來,其實卻是避重就輕。因為這個回答只能解釋戲志才質問里的前半部分,即「收攬民意、抬高聲價」;不能解釋後半部分,為何「結交輕俠,廝養壯士」?

「收攬民意」可以是因為愛民,但「結交輕俠」也是愛民麼?戲志才雖覺得他言不實,但是因為當今之世,俠氣、結交輕俠的名門子弟很多,他以為荀貞所隱藏的也只是「尚俠氣」三字罷了,畢竟他們荀氏是儒學傳家,「尚俠氣」有點不合他們的家教,再加之那次是初次見面,不能太過無禮,也就沒再追問,沒有多想。

如今回想過去,再眼下,他想道︰「難道?我那時對他的那個質問是對的麼?」

……

日頭西落,晚霞滿天。火燒雲布滿西天,染紅了里中宅院,染紅了荀貞諸人。

這副日暮景象,倒是與荀貞上次從郡北歸來後,去太守府找陰修時有點相像。那時,也是傍晚時分,太守府內也是被落日染得如血通紅。戲志才凝目觀荀貞,見他大冠黑衣,扶劍昂然,立如冠蓋一般茂盛的大樹下,意態踔厲,姿容煥發,滿身紅霞,十分的英氣勃勃。

里外,一人飛跑來報︰「伯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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