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直覺想要逃避,她用力的推他,只是他的手禁錮太緊……這是怎樣的瘋狂啊,幾乎要奪去人的呼吸。
感覺到安然因沒有氧氣而痛苦,冷冥將自己的呼吸渡給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安然貪婪的依賴著。她忽然意識到冷冥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必須依靠著他而活。
冷冥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懷中的人的想法,他不斷的進攻,迫使她與他共舞,迫使她回應他的熱情。現在她已經是她的妻子了,他要她眼里心里全是他,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屬于他。
安然終于不再掙扎,不再抗拒,一個為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子,一個為她連親生母親都可放棄的男子,如果他也會背叛她的話,那就注定她的人生得不到真愛,她的人生無論到哪都只是個悲劇。
希望和絕望只在一個字的差距,冷冥我的真心從今晚開始就完全交付與你,是對是錯就讓時間來證明。
冷冥最深層的**已被徹底的激*起,她將安然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兩雙飽經滄桑的深邃的星眸毫無防備的相對,他們不再迷惑不再思量不再悲傷,望著彼此的眼楮仿佛就是看見了整個世界。
「你會後悔嫁給我嗎?」
「你會後悔娶我嗎?」
相視一笑,不會,用心的感受著,用心的回答著,他們才是天生的絕配。
不知何時吻又落下了,那麼纏綿,那麼情深,他們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完全褪去,安然清醒的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的眼楮始終緊閉著,不會後悔,而是為了更好的感受被人在乎的溫暖。
冷冥手觸在她後背的鞭痕上,輕輕的撫模著,安然的身體微微顫栗,她知道那些鞭痕的,只是不知它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借著浴池邊的鏡子,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事她沒有參與到,似乎記憶有的地上是空缺著的,努力去想時,頭就會劇烈的疼痛,是在阻止她嗎,也罷,既然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那就通通忘了,畢竟她的前生夠悲劇了。
心疼憐惜的吻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總算知道她消失的五年是怎麼過的了,然兒永遠不要將那麼黑暗想起,永遠不要。
滿室的旖旎,是連最大膽的星星也忍不住羞澀的風景。
在他將自己與她完全融為一體之前,大殿外傳來了總管公公的哭喊聲。冷冥不想理會那厭煩的哭聲,無奈哭聲呼喊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聚在殿外傳入殿內,再好的心情再好的氛圍也被破壞殆盡。
無意睜開眼楮的安然看著冷冥修長結*實的身體一覽無遺的全暴露在自己的瞳眸中,饒是再鎮定也忍不住羞澀的別過眼。不得不說老天是寵愛他的,絕世的容顏,無暇的身材,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若不是他從小戴著面具,怕天下的女子都會為他痴狂,後宮哪還能如此的清靜安寧。
「從不知道朕的然兒還會臉紅。」冷冥勾*住安然白皙光滑的下頜,邪魅。
安然只覺臉燒的厲害,加上自己此刻也是一絲不掛,兩朵早已飛上臉龐的紅霞更覺鮮艷剔透。冷冥看著如此嬌媚可愛的安然,欲火渾身,恨不能一口將安然吃干抹淨。無奈窗外哭聲震天,哭哭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你不出去看看嗎?」安然發覺冷冥的手又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亂爬。
「不去!」冷冥悶聲郁悶的答道。
安然眉頭微蹙,趁他猶豫的空檔,將他往旁邊一推,用被子把自己嚴實的裹住。
冷冥看著她這個幼稚的舉動,邪笑︰「然兒你以為這樣朕就會乖乖離開嗎?」
「不會!」
「哦,那你還這麼做?」冷冥說著就將拉開被子。
「因為我知道你在乎我。」
「唉,真是……如果他們不給朕個充分的理由,朕一定摘了他們的腦袋。」冷冥一邊恨恨的罵道,一邊不忘吃塊小豆腐,在安然唇上偷個香。
安然無語,第一次發現這個冷俊的男子竟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冷冥穿上一件深色長衫,墨發用紫玉頭冠束起,月牙白的面具下浩瀚深邃的眸子里透著幾許戾氣,威嚴的走出大殿。
一群宮人見皇上終于出來了,狠狠的磕頭哭喊,一時沒了章法。
「都給朕閉嘴!」
零下幾十度的冰寒語氣,讓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今夜可是皇上的洞房花燭夜,事情若不是十萬火急他們也不敢來擾皇上雅興啊。
「魏公公你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剛剛哭的最凶的公公擦擦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悲戚的惶恐的哭道︰「皇上,太後她老人家自殺了。」
冷冥手緊緊的捏成拳︰「你再說一遍!」
「太後她來人家……」
「應該沒死!」安然也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余溫未消的手握住冷冥的拳,冷冥靜靜的望了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
魏公公汗流得更多了︰「沒、沒死,月太傅正在搶救。」
「我們過去看看!」
「好!」冷冥一手攬住安然,腳輕輕的一點地,施展輕功朝康壽宮的方向飛去「如果害怕就閉上眼楮。」
「不會!」有你的地方,即使再凶險我也不會害怕。
走進康壽宮的內殿,月光已經將太後救回來,看到徒弟和小女娃,埋怨的臉一下子笑開了花。從小女娃的脖頸間的幾顆草莓來看,剛剛似乎經過了好一番的激戰,只是不知徒弟攻破了城池沒,觀其面相,唉干嘛戴個面具妨礙他觀察啊!
收到月光不懷好意的笑,冷冥警告的眼神狠厲的掃過去。安然則是慣有的冷漠,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還來做什麼,滾,哀家不想看到你!」太後抓過一個上好的青瓷杯急速的砸過來,直奔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