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議事主廳,高大雄偉,金碧輝煌,門口兩頭猛虎雕像栩栩如生,散發出陣陣肅殺之氣。
此處,乃是廖家最為重要的地方。平日里,即便是一些實權人物若無族長召見,也不得入內,以廖奕的身份,今天自然是第一次來。
主廳外和廖家護衛通報了一聲,片刻後,廖無憂便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奕兒,快進來,你岱叔叔他們已經來了!」
或許是見到了許久未見了故友,廖無憂的顯的十分高興,廖奕也不敢耽擱,趕忙拿著兩件禮物,跟著這個老爹進入到了議事主廳。
此刻,議事主廳里已經坐滿了人,正面是兩個正座,分別坐著一個有些剛毅的老者與一個身穿錦衣,留著長長須髯的中年人。
廖奕認得那老者,他是自己的爺爺,也是廖家現任家主廖天南,而另外那個錦衣男子,應該便是所謂的岱叔叔,岱恨山了。
這岱恨山和廖無憂年紀相仿,但舉手投足間,一股高人一等的姿態顯露無疑。
在岱恨山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是個身穿段黃長衫的少女,肌膚凝脂,眉毛彎月,生的高挑靚麗,如雲的秀發用一塊彩布束著,雖然年紀和廖奕相仿,但卻已經是一個美人胚子了。
不少廖家年輕子弟都是用熱切的眼光看著這個少女,尤其是那廖栝,更是眼神熾烈,毫不掩飾那份愛慕之意。
廖奕看向她的同時,這個少女也將目光投向了廖奕,只是看了一眼,便冰冷的收了回去。
那身穿錦衣的岱恨山見到廖奕進來,則是眼楮微微眯起,他乃是人王武境高手,自然一眼就看出廖奕此刻的境界,卻是暗中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真的如同廖無峰所言,他連武者都不是……」
「爺爺,諸位叔叔……」廖奕快步上前,對著在座的諸位長輩行了一禮。
眾人也都只是下巴微抬,算是回應,顯然,即便是廖天南,對于這個幾乎沒有機會成為武者的孫子,也是很不在意。
「這不是廖奕嘛,真是怪了?我們接待貴客,一個十五歲了還沒有成為武者的嫡系弟子跑來干什麼?四弟,這就是你的不對嘍!」
說話的是廖無峰,他早就看廖奕不順眼,此刻出言嘲諷,更是將廖奕還未成為武者的事實點出,其意不言而喻。
在座的至少都是武者修為,廖奕的出現,的確讓他們有些詫異。
「好了,無峰,廖奕是我們這一次貴客岱副掌門的準女婿,來這里拜見長輩,也合乎規矩,無憂也與我說過,我也是同意了的!」廖天南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廖無憂是笑容滿面,他心中最為牽掛的便是自己這個兒子,雖然資質奇差,但好賴有一個不錯的岳父。那岱恨山現在已經是昆山派的副掌門,地位今非昔比,否則也不會讓身為廖家家主的廖天南親自接待了,昆山派雖然不是武道十門,但也不是廖家所能比擬的。
而廖無峰和廖栝此刻卻是面色一獰,廖栝一臉急促,小聲道︰「父親!」
「哼,一個廢物,也想攀上高枝?我已經提前將這廢物的情況告知那岱恨山,這岱恨山也是心高氣傲之輩,多半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哼,看他如何決斷!」廖無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此刻廖奕明顯能感覺到周圍射來的各種目光,大部分都是充滿了鄙視,不過他本性淡然,也並不在意,卻是主動取出了兩件禮物。
「岱叔叔,我父親提過,在我一歲時曾經見過您,只是那時廖奕年幼,如今第二次見面,廖奕特意準備了一些小禮物,恭賀岱叔叔身健體康,武運流長!」廖奕遞上了自己準備的兩個禮物。
對面的岱恨山,卻是面色有些尷尬。
「廖奕……好,好,幾年未見竟然也長這麼大了,真是歲月如梭,我們不服老都不行啊!」岱恨山笑了兩聲,卻是沒有接過禮物,而是猶豫片刻,才對一旁的廖天南道︰「廖家主,您剛剛所言的那門親事,乃是我年輕時和無憂老弟開的一個玩笑,琳兒她已經步入六品武者境界,並且拜入水月門成為其真傳弟子,所以當年玩笑之言,當不得真……」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當場色變。
即便是廖奕,捧著禮物的手也是微微顫動,他自然听得出來岱恨山的言外之意。而坐在一旁的廖無憂絕對是反應最強烈的一個。
「恨山兄,你說什麼?」
他直接坐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或許因為憤怒,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無憂,你先坐下!」廖天南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岱恨山這番說辭,完全就是悔婚了,這對于一個龐大家族來說,這種事傳出去,也絕對是極為丟臉的一件事。不管廖奕如何不堪,天賦再低,那也是廖家嫡系子弟,他的孫子,代表的也是廖家。
「岱掌門,請你說清楚,當年你與無憂乃是至交,指月復為婚之事我也知曉,如今,你突然說當年之事當不得真,究竟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欺我廖家無人?」廖天南說話間,人王境界高手的氣勢也釋放了出來。
似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猶豫,岱恨山也放出了自己的氣勢,竟然是絲毫不弱與廖天南,同樣是人王第五重象力境的修為。但是,廖天南至少比他年長三十歲,顯然岱恨山將來的成就定然要高于廖天南。
廖家的高手此刻也都是暗暗心驚,這岱恨山如此年輕便成為了昆山派的副掌門,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廖族長稍安勿躁,請听我一言!」似乎也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岱恨山撤去了自己的氣勢︰「當年之事,我的確是有些草率,如今我女兒天賦極佳,不到十五歲,已經晉升成為六品武者,眾所周知,武者每升三品,便會遇到瓶頸,七品升六品,四品升三品,都是極其困難,有的人十五歲步入武者,但是二十五歲,都只停留在七品武者這個階段,瓶頸有多難突破,廖族長你和我都很清楚。而我女兒,七品晉升六品,只花費了半年時間,這樣的天資,廖家怕是都沒有?此外小女已經拜入武道十門之一的水月門,日後說不定有機會成就武道境界,前途不可限量,可廖奕他……」
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極為難看的廖無憂一眼,岱恨山索性直接道︰「廖奕他現在連武者都不是,听說過段時間,便會被逐出廖家,無憂老弟還為了他去剿殺河西三盜,為他這個兒子奪取‘戌土武脈’,但事與願違,武脈沒有找到,還累無憂老弟重傷,修為大降,怕是已經很難有所提升,終生無緣武道境界了……」
「什麼?父親他……」廖奕听到這話,卻是真正的心神一震。
廖無憂竟然為了自己受了傷?
「一個是未來的天之驕女,一個卻是無所成就、更可能在三個月後被逐出廖家的廢物,我卻是不能將我女兒推向火坑,所以,無憂老弟,這件事……你就當我是自私好了!」岱恨山說到這里,卻也是有些臉紅,但他知道,這門婚事,必須悔掉,否則他的女兒將抱憾終身。
啪!
一聲脆響,廖無憂將木質座椅扶手捏了個粉碎,顯然已經是動了真怒。
「岱恨山,你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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