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靜很靜了,血染看著腿。根處那抹鮮紅的液體時深深的有些刺疼,酸軟的身子讓她清楚的明白那些事情是真真正正的發生過,她空洞無力的看向紅鸞帳頂,身旁的金面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句,「娘子,等我回來。」
血染好恨,她明明就不是妖兒……他也說她不似小妖兒那般听話,忽然,血染在這一刻痛恨那個叫妖兒的女子。他毀了她的清白,在這深宮她改如何自處,或者……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玉蓮慌張的聲音在血染的寢房門外響起。
血染微微的皺起眉頭,口氣十分不悅,「這麼晚了,究竟什麼事擾了本宮休息?」
玉蓮听出了血染的額口氣十分不悅,還帶著微微的怒氣,她慌忙的在門外跪了下去,語音里帶著一絲哭腔,「娘娘,巧言被抓了。外邊來了一個黑衣刺客,他抓了巧言當人質。皇上也在門外。」
血染拿出白布迅速的抹去腿上的血跡,迅速的穿好衣服,連鞋子也顧不得穿上就怕了出去。
冷清的月光撒在地上,榮華宮外早已是人仰馬翻,蓄勢待發,黑色衣袍的刺客蒙面遮住了臉面探不出虛實,四周的禁衛軍層層包圍,紅艷的火光在暗夜中特別明亮,風漠離依稀明黃的衣袍站在不遠處,眸光緊縮著黑袍男人。
「放開她……」血染嬌弱的身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披頭散發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卻不容人褻瀆,她的聲音帶著個一絲堅決的冷然。
「我憑什麼放開她。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就算我要死也要拿個當墊背的。」黑袍男子大聲嗤笑,冷冷的望了一眼披頭散發的女子,今日宮主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已經很憋氣了。
「那你究竟要怎麼做才放開她?」血染抿了抿唇,她放軟了語氣,不管如何,她絕對不能夠讓巧言出事,這是她對她當初的承諾。
「放我離開……我就放了她。」黑衣人想了一下,微微的瞟了一眼血染冷冷的說道。
風漠離眼神向血染網去,在看到她光潔的腳丫時,一股無名怒火油然而生,他飛速的移至血染的跟前,一把撈起她抱在懷中,遮住他的雙腳,目光凌厲的看著她,「朕什麼時候準許你出來了?」
血染低斂眉眼,扯住風漠離的衣襟,「阿離,救她……求你……救她……」
阿離,血染毫無意識的月兌口而出也讓她的身子有些微漾,阿離,她想起了夢中那個黑袍男子,叫阿離的男子,她覺得莫名的安心。
「一個小小宮婢,朕為什麼要救?況且朕怎麼能夠姑息一個刺客這麼肆意妄為的離開。」風漠離語氣很淡,可是他在听到血染喚她為阿離時,他的心居然莫名的松動下來,即便如此,他也不露聲色的看著她掙扎。
「要怎麼樣你才肯救?」血染趴在風漠離的胸前,顫聲問道。
風漠離思索了片刻,嘴唇勾出一抹笑意,他在血染的耳邊曖昧的挑逗,「要朕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今晚就看你如何取悅朕了。」
血染一听,唇齒瞬間白的駭人,她身子猛然的顫動,抓在風漠離衣襟上的手越來越用勁,千言萬語,化為一絲悲哀的低語,「好。」
身份卑賤,沒有地位的人是不是就可以隨意被人踐踏呢?血染很想大聲的問出來,如今她有的身份地位也是被他賜予的,她好似是他一個人的專屬奴隸,她在這塵世中仿佛就是一個螻蟻,真的很不甘心。
風漠離听到血染的回答似乎很高興,他擺了擺手,對著李涵微微說道,「放他離開,救下那個婢女。」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帶著血染走進的榮華宮。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黑衣男子的劍往巧言的脖子越來越逼近,這個男人真的說放就會放?他不蠢,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前人後的帝王。
風漠離忽然頓住了腳步,慵懶的斜睨那個黑袍男子,他一手抱著血染的身子,一手拈起一片香樟樹上的葉片,朝著黑衣男子就是隨手就是一丟,香樟樹葉像是被灌了生命一般,剛勁有力的朝黑袍男子襲去,速度飛快的馳騁,黑袍男子慌忙抬劍去擋,樹葉在與刀劍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額響聲。
「叮咚。」黑袍男子手中的利劍頓時碎成兩節,黑衣蒙面男子顫然驚魂,慌忙的向後退了幾步,全身寒毛直立,萬分緊張的盯著風漠離。
風漠離輕輕的撫模著血染凌亂的發絲,頭也不抬,他軟綿綿的問道,「如果朕要是想要你的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離開嗎?」
黑衣男子驚駭不已,似是破釜沉舟,把昏迷的巧言扔在一旁,飛速的向宮牆外離去,若是風漠離無心放他離開他必定免不了一死,此刻他還不如信了他的話,或許還會有的一線生機。
剛剛風漠離那小小的一片樹葉,震驚了當場所有的人,包括血染,她只知道風漠離的武功必定是深不可測,可她從來不知道,他居然只能一片小小的樹葉就能斬斷一把刀劍。不過唯一放心的是,巧言終于安全了。她眼神向那躺在地上的丫頭微微的掃了一眼。
血染覺得最近層出不窮的事情多之又多,陰謀還是其他什麼似乎永遠不會有消停。明明她才十八,仿佛她的心早已到了二八年華。她偷偷的瞟了一眼風漠離,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她比她之前遇到的要難解千百倍。
她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了,依照風漠離那性子,他會如何的對她?她真的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