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須的。」冷風很高興。他的眸光微微的打量起風漠離懷中的女子,三年前,皇上祭天可是浩浩湯湯的帶了一大隊人馬,那時候隨行的便是香妃和邵妃,如今這麼低調的出巡,他身邊的女子難道就是最近帝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血妃?他思忖著。
血染似是感受到冷風打量的視線,側眸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她像一束藤蔓一般纏在風漠離的身上。
冷風心里卻暗暗有些個想法,現下他覺得血染也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她既沒有邵妃的端莊,也比不得香妃貌美,此刻那模樣看起來與那些青樓女子無二樣的輕佻,他有些微微的疑惑,為何這樣一個女子會獨寵于後宮。
血染白毓羊脂一般的手指在風漠離的胸前微微的畫了一個圈,她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妖嬈的笑意。
這一笑徹底讓冷風呆滯了,這女子笑起來竟是如此的好看。
「冷城主,打量夠了是不是能讓咋們好生吃頓飯?你妹妹這人是搶回來了,這肚子總不該給餓著吧。」血染漫不經心的說道。
血染靠在風漠離的胸膛十分的舒服,她閉上眸子,縴細的睫毛微微顫動,十分好看,風漠離微微低下頭還能夠听見她淺淺的呼吸聲。若是可以,血染就想這麼一輩子躺在他懷里,她十分依戀風漠離這溫暖的胸膛。
冷風聞言,臉色有些尷尬,然後有些窘迫的笑了笑,他連忙招手吩咐下人去做吃的,血染這話雖說的漫不經心,他卻听得很真切,本來他打量她是出于好奇,被沒想到被她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再者,冷晴這事兒做的出格,他的沒有什麼面子可言。
風漠離嘴角笑了笑,冷風若是能在這小東西身上賺到便宜,也算是他本事。
吃飯的時間總算是到了,血染模了模被有些餓空的的肚子,十分不滿的瞟了一眼冷風。
風漠離雖是皇帝,卻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大家伙一桌子圍上來,吃起飯來才會覺得特別有氣氛,
風漠離寵溺的夾了一塊肉放在血染的碗里。
「阿離……這塊肥肉我不吃。」血染不高興的撇了撇嘴,朝風漠離頗有撒嬌的意味。
血染其實是一個挺獨立挺自強的女強人,不過在風漠離的身邊呆久了,那小女人具備的嬌樣兒血染全都顯露出來。
這話一出,冷晴很鄙夷的看了一眼血染,眸子里**,她喜歡皇上,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擺在眼前,她一定要搶過來。而且一個皇上肯去為一個女人夾菜,那是多麼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還要嫌棄。
劍南抱著白毓很乖巧,從進門到現在他一句話也不說,總覺得這個屋子里充滿了硝煙的味道。
風漠離皺了皺眉,語氣很堅決,「吃吧,就一點點肥肉,你太瘦了。」
血染太瘦,身上幾乎沒有什麼肉感,他喜歡抱著她,那感覺很充實,但是每次她那骨頭磕的他的胸膛都有些疼,所以他覺得她應該在多長胖些。
這一桌子上除了剛剛他們幾個人外,還多了一個冷風的夫人,那些鶯鶯燕燕的小妾當然沒有資格上這桌子,不過那掛著城主夫人頭餃的女子當然能夠坐上這桌子。
那城主夫人偷偷的瞧了瞧血染,又把視線望向冷風,冷風當做沒有看見,自顧自己,由于風漠離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這一頓吃起來總覺得有些拘謹。
血染只消一眼便明了,這冷風並不喜歡他的夫人,又是一個悲情的女人,血染心里暗暗的嘆著,這痴情的怨男怨女何其多多。
「阿離……」血染眸光閃閃,俏皮的朝風漠離眨了眨眼楮,然後夾起眼前的肥肉夾進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其實確切來說,風漠離夾給她了是一塊很好吃五花肉。
白毓碧綠的眸子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血染,這個沒骨氣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若是哪一天風漠離不要她……白毓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風漠離的心思太沉,就連他也根本看不到一點心角,其實他很擔心若真有那麼一天……
「皇上去夕陽峰祭天,若是不急趕路,不如到冷風這里小住一段時間。」冷風放下筷子,很真誠的看著風漠離。
風漠離眉毛微微的動了動,認真的擦著血染嘴角溢出的油膩,懶洋洋的看著血染,「染兒想不想玩?」
血染一愣,風漠離這是在問她嗎?想著隨即「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笑聲很清脆,「若是不急,玩幾天也無妨。」
風漠離點了點頭。
冷風看在眼里,一目了然,皇上當真是極寵這個叫血染的女子,據說這女子的身子不好,卻夜夜在他寢宮承歡膝下,原來這帝都這傳言果真是真的。
這一幕同樣也看在肖慕容的眼中,她既是羨慕又是悲憤,自從那個叫寰兒的小賤妾死了,冷風就在也沒有踏進過她的房間了。她出生洛城的大戶人家,也算的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比不上他從外邊強娶回來的野女人,肖慕容心中十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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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那洛鳶湖上有一艘畫廊。
洛城的晚間尤為繁華,燈火通明。
春江洛鳶花月夜,一曲離人高歌醉九州。血染他們還沒有上畫廊便听見一風塵女子綺麗唯美的聲樂,當真是好听至極。冷風說,這些女子雖流落風塵,卻清麗貌美,才華逼人。
血染也並不覺得風塵女子比起那些自以為出身名門的官家女子差到哪里。血染曾記得落瑤那丫頭最不喜歡的便是官家女子,她說她們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大體,暗地里卻是勾三搭四的。
涼風習習,風漠離摟著血染的肩膀,十分溫暖,這歌確實好听,不過血染卻覺得風漠離的魂都被勾走了似地。
「不如我們上那畫廊去看看如何?」血染也好奇,究竟是什麼女子能有這樣的歌喉。
風漠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