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得到自由後,靠在風漠離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呼氣吸氣,眼神還不忘哀怨的看著他,模樣萬分委屈,惹人憐愛。
「夫人,在這樣可就要變怨婦了。」風漠離眉眼淺笑,輕輕的揉著血染的發絲。
「風漠離,你一定是妖怪。」血染懊惱的看著風漠離,也不顧風漠離听這話樂不樂意,高不高興。
「夫人為何這麼說?」風漠離的眸光微微閃爍,他眯了眯眼楮,慵懶的把血染再次摟進自己的懷里。
「人哪有長得你這麼好看的,你說你不是妖怪是什麼?」血染不滿的嘟囔,還不忘捶打風漠離的胸膛,當然,她捶的很輕,她才舍不得打他呢。
說罷,血染便听見風漠離爽朗的笑聲,似乎很久很久她都沒有听到這樣的笑聲了,似乎從來沒有過的,風漠離用他最真實的一面來對她。
夕陽峰上,血染覺得她與風漠離的感情更近了一步,或許,很快風漠離也會像她一般愛上她的,心里伸展出的幸福使得她的人都變得光彩四溢起來。
肖慕容死後,血染與風漠離並沒有和冷風告別,便悄然無息的離開,感情的那些事情,永遠都沒有結局,血染不希望她與風漠離如冷風與寰兒那般,悲劇重演。那樣的結局帶來的不過是傷痛。
其實,肖慕容也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贏得冷風的心,只是她愛的太苦,便孜然放手。
山頂上的涼風習習,血染忽然覺得有些冷,風漠離便摟得更緊,在這寧靜的初夏,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
「不好了……不好了……」劍南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山間的寧靜,山鳥聞之,都揚起翅膀「撲嗒撲嗒」的飛走,似乎有些什麼東西也跟著飛走了似的。
血染微微的探出腦袋,只見劍南風塵僕僕的趕來,眉間帶著淡淡的急切,血染看慣了大大咧咧,喜歡賣萌的劍南,如此正經的模樣顯然見的很少,她的心猛然一驚,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
「阿離……」血染的嘴角微微的動了動。
「劍南,你最好有什麼大事,要不然休怪朕不通人情,把你丟進惡人谷去。」風漠離淡淡的瞥了一眼劍南,依舊是那懶洋洋的語氣。
血染其實更想說,風漠離,你一定不是人。不然為什麼在遇到任何事情,不管大小,他都能如此鎮定慵懶呢?
劍南苦笑了一下,在風漠離這當差,他表示很有壓力。
「阿離,宮里出大事了,香嬪娘娘流產,邵妃娘娘被打入天牢,老祖宗心痛曾孫子,三天滴水未進。左家的人一根矛頭指向邵家,要治他們于死地。」
劍南一一道來,風漠離只是眉毛微微的挑動,血染卻驚得張大了嘴巴,前庭那些事她不是不懂,這是一場政治上的斗爭,也是風蒼未來的國運。
左香兒與邵慧君都是被利用的棋子,左香兒肚子里根本就沒有孩子不是嗎?又何來流產之說。夕陽峰祭天前一晚,她與邵慧君在月下聊的那麼清明,她早已放棄了爭寵之心,如今被打入天牢十有八|九是被陷害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局,只是不知道背後真正的黑手罷了。
「明日啟程,回宮。」風漠離只是淡淡的吐氣幾個字,他沒有半絲波瀾。
血染又一愣,他不知道左香兒肚子里的是假貨吧?為什麼听到左香兒流產,他可以如此的平靜?還是說每一個帝王對于自己的子嗣都是如此?血染的心慢慢的變得有些悲涼。
「阿離,那是你的孩子。」血染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問出了聲。
「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是回答,血染垂下眼簾,再也沒有說什麼話了。
夕陽峰祭天第三日,由于宮中的變故,他們終究還是起駕回宮樂,快馬加鞭,他們路上沒有任何的耽擱,風漠離似乎也很小心她的身體,官道上一路很通暢,似乎早已打點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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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皇上他……他回宮了?」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左香兒激動的抓著阿蘭的粉色霓裳。
「嗯,妾身剛剛是說,皇上他回宮了。」阿蘭嘴角掛著笑意。那果真是精彩的一幕,老祖宗親眼所見,即便邵慧君有八張口也無法為自己辯解。只可惜便宜了血染那個妖女。
老祖宗只是說不管皇上那些私事,事關皇室血脈,風蒼的國運,老祖宗始終還是不能真正放寬心思,要不然她便不會時刻派人送這個送那個來霞光殿了。
「咳咳……」左香兒艱難的咳了幾聲,左香兒唇齒都發白,她並非裝的,只是那宮廷秘藥帶來的副作用,無疑是對她起了巨大的傷害。
「阿蘭,如今本宮已經除了邵妃,若是你能把血染除去,這後宮便是咱們兩的天下……到時候……」
左香兒越想越不能淡然,不自覺的竟把笑意掛在臉上,讓剛剛進門的憐嬪愕然不已。香嬪不是剛剛才失去孩子嗎?為何會有這樣的笑意?
阿蘭發現屋里不對勁,轉頭便看見方憐一襲鵝黃色的宮裝淡淡的杵在門口,微微一愣隨即拉開笑意,緩緩的向門口走去,「哎喲……憐妹妹來了這霞光殿也不說一聲。」
方憐整理好自己的心緒,然後微微的笑了笑,「妹妹不是想給兩位姐姐一個驚喜嘛。」
「憐妹妹這哪是驚喜,是驚嚇才對。妾身這小心肝可受不了幾個驚喜啊。」阿蘭皮笑肉不笑的圍著方憐打了半個圈,然後冰冷的眸光朝著門口哈腰的宮女望去。
方憐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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