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對肖慕容只有義,沒有情,血染看的很清楚。而且這位城主夫人恐怕不如表面來的那般無害吧,血染心底冷笑。
「哎喲……這怎麼回事兒?本宮的遠房妹妹難道是只山精妖怪?」血染佯裝不知,一臉詫異。
當然,在血染扔下這麼一顆炸彈時,肖慕容的內心肯定是無法平靜的,這件事情說不定就與她月兌不了干系,剛剛冷晴確實說到,難怪肖慕容得不到他的愛,這句話是沖著肖慕容說的。難怪楊寰兒會死的那麼慘,想必這句話就是對著冷風說的吧。
等一下劍南來了說不定就會有個了斷。
冷風定定的望了血染好久,神情里透漏著一絲苦楚,他直直的朝血染跪了下去,干澀的開口,「屬下對不住娘娘,寰兒她……」
「她死了……」
「什麼……」血染抬高音調,朝說話的聲源看去。
肖慕容冷冷的看著血染,全然不顧尊卑之分,她慢慢的靠近血染,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剛剛冷風那一口血與那一推讓肖慕容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城主夫人,本宮的妹妹好好的怎麼會死?」血染絲毫不怕迎上肖慕容那冰冷的眸子,只是她隱匿了原本的笑意,神情淡漠,一切都在她的掌控指控不是嗎?大娘那悲悸的聲音至今還尤饒在耳邊。
「娘娘怎麼會知道?一個背叛城主在外……」
「住嘴……」冷風一聲暴怒的呵斥,肖慕容的聲音戛然而止。
血染卻听出了個大概,她的聲音陡然一冷,「背板城主在外偷人?城主夫人是想說這個吧。」
冷風臉色極為難看,冷晴扶著冷風默不作聲。當初所有的人都以為冷風是搶楊寰兒入城主府做小妾的,但是只有冷風自己知道,他與楊寰兒卻是真心相愛。
事已至此,紙包不住火,想瞞恐怕也瞞不住了。
「沒錯。是屬下親手打死她的。」冷風的語氣無不透露的悔恨。
血染早已事情的結局,被冷風親口說出來竟有說不出的淒涼,血染的心也慢慢的跟著變得難受起來,她語氣很輕,「你可是真心愛她?」
「愛,就因為是真心愛。所以在屬下的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
「可你親口听她說過,她背叛你了嗎?」血染聲音夾雜著一絲顫抖,愛,所以容不得半粒沙子,風漠離那麼一個驕傲的男人,那麼……
「沒有,不過屬下親眼看見他們赤|身|果|體的躺在床上,這還需要……」
「親眼看見不一定是事實。」血染嘆了口氣。
她的眸光有些渙散,冷風不知道為什麼血染忽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難道一切不過是個局?冷風一想到是那樣子的真相,心便越發絞痛起來,她寧願寰兒是真的背叛了他,這樣至少他還有牽強的理由……
「不……不會的……」冷風一聲怒吼,精神力竟頻臨崩潰。
「你害怕了嗎?」血染痴痴的笑著,不知為何竟笑出了眼淚。
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她一直不願意面對那個問題如今竟因為別人被血淋淋的揭開。
肖慕容見血染越問越犀利,似乎是知道些什麼,竟覺得有些發顫,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還有人敢拿這個出來說事,楊寰兒是城主府的禁忌,她想把冷晴嫁出去是怕她日後會發現這件事情,抖了出來,再而冷晴一走,這個城主府也就只有她一個女主人了。只是事情似乎進展的並不順利。
血染的出現始料未及。
「丫頭……你要找的人我找來了。」忽然劍南抱著白毓從院門口走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瞎了雙眼,渾身邋遢的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一出現,院子里除了血染外,其他的人都一臉不可惶恐。
「你怎麼還活著?」肖慕容這一聲大吼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她的身上。
「告訴他們,什麼是事實。」劍南拍了拍男子的頭。
瞎眼男子的這張臉對冷風來說格外厭惡,因為就是這個人當初躺在楊寰兒的床上。他就是寰兒所謂的奸夫。
「城主,是奴才對不起你。奴才不該貪圖利益害了你和寰兒姑娘。」瞎眼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兩條退硬生生的跪下去,發出一聲清脆的」咯吱「聲。
劍南吊兒郎當的抬起頭,用手遮住陽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冷風顫顫巍巍的逼近男子,聲音夾雜著一絲暴戾,「說……」
「城主,是夫人在背後搞的鬼。那一晚上,寰兒姑娘身體不舒適,一直處于昏迷,夫人說這是個好機會,若是能把寰兒姑娘趕出城主府,那麼夫人就會替奴才說好話,可以升為侍衛長,還能獲得一大盒金子。奴才當時鬼迷了心竅,答應了下來。夫人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都光著身子躺在床上,城主親眼所見,一定會趕走寰兒姑娘,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本城主一掌打死了寰兒是嗎?」冷風緩緩的笑著,臉上帶著陰森森的修羅氣息。
血染慢慢的挪去旁邊,寰兒的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沒想打那個陷害寰兒的奸|夫並沒有死去,當日事成之後冷風失魂落魄,肖慕容便派人弄瞎了那男子的雙眼,丟去叢林中,沒想到他命大,被一群叫花子救走,流落在乞丐群中。
冷風抬腳,狠狠的踢在邋遢瞎眼男子的身上,他明明嘴角帶著笑意,血染卻听見了他的悲鳴。
肖慕容早已嚇得臉色慘白,她跪坐在地上,迎來的是冷風鋪天蓋地的恨意與怒氣。
「城主……妾身知錯了。」肖慕容的身子顫顫發抖,冷風眸子里早已泛著腥光,全然不見,他提氣凝聚內力,欲要狠狠一章拍飛肖慕容,劍南手指微動,打散了他大部分的沖擊力。
肖慕容雖有過,血染覺得卻也罪不至死,若是當初冷風對寰兒多一些信任,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慘劇了。
——————
精彩無限哦~嘿嘿~下章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