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灌木叢中鴻彥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一股奇異的感覺蔓延過全身,要說以前他不知道非墨的真實身份,但是現在,沒想到他竟然是最為神秘的非墨祭祀,那個如神般的男子,竟然現在就守護在她的身邊,一時間鴻彥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而鴻彥的一切正興奮的兩人是完全沒有感受的。
非墨痛苦的皺了一下眉頭,果然是放的血過多了,回去一定要多吃點豬肝補補血啊。
「喂,葉兒,慢點,小心摔個狗啃泥,還指不定踫到楚御偷情,嘿嘿,所以,這事記不得的。」非墨跟在後面大喊道,也對這小妮子的不解風情有些抑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不,豬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柳葉沒好氣的說。
不吃豬肝,打死都不吃豬肝了,非墨艱難的咽了一下唾沫暗暗想到。要換牛肝吃啊。
看著柳葉與非墨走到了前面鴻彥這才站起身子來,神色異常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劍苦澀的一笑跟了上去。
「喂,你說柳湘雲走了嗎?都這麼長時間了,如果沒走我現在進去不大合適吧。」走近氈帳,柳葉還左右躊躇著問非墨。
非墨蹙眉看著周圍,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很不正常。
「別進去……」
還沒等非墨說完柳葉已經掀開了氈帳的簾子,一時間愣在了當地。
非墨疑惑的看向氈帳內,臉色大變,站在了柳葉的面前。
「葉兒……我們還是……」
「非墨,我餓了。」突然柳葉沒頭腦的說,拉著非墨便離開了氈帳,但是魂卻留在了那個地方。她的腦海中怎麼都揮不去楚御與柳湘雲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呵呵,葉兒,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啊。」非墨絕口不提剛才看到的一切,他很清楚,那以為著什麼。
「我要吃羊肉串,我要吃蛋糕,我要吃冰激凌,我要吃肯德基,你可以給我找來嗎?」柳葉有些失神的說,听得非墨一臉的霧水。
「呃……那些都是什麼啊。」
突然,柳葉仿佛睡醒般向著楚御的氈帳跑去。
「葉兒,小葉子……」非墨想伸手去抓柳葉卻抓了個空。
鴻彥剛想走上來問發生了什麼便見柳葉失控般的跑向氈帳,立即跟了上去。
再次掀開氈帳簾楚御與柳湘雲已經穿好了衣服,柳湘雲滿面委屈的啜泣著,而楚御則冷著一張臉,當看到柳葉表情有些松動,但還是沒有做任何的解釋。
「你們,那個,你們……」柳葉尷尬的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一顆心抽著生疼。她本來以為他對她是不一樣的,原來,那一切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個借口。
「姐姐,你要為我做主啊姐姐。」柳湘雲突然站起來沒有穿鞋便跑向柳葉,緊緊的將柳葉抱住,將眼淚抹在柳葉的身上。
「做主?做什麼主?」柳葉心存僥幸,一切並沒有發生,是她的錯覺。
「我……我已經是陛下的人了。」
柳葉看向楚御,楚御面色冰冷,並不表態,但是他不表態卻是最好的表示,最後,都是她自欺欺人。
「楚御,你怎麼……」非墨錯愕的看向楚御,這還是半個時辰前說除了小葉子誰都不要的人嗎?
「朕會帶湘雲進宮。」說完便站起身走出了氈帳。
柳葉看著楚御離開,她在等他的解釋,但是沒有,他什麼也沒說。
一下子,柳葉好似身上壓了千斤重,全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柳葉走出了幾步走出氈帳,卻見楚御走的並不快。
「我只是來告訴你,月牙泉的湖水,真的好美。」說完留下一個自認為燦爛的笑離開了氈帳的門口。
楚御仿佛被針狠狠的在心頭刺了一下,他仿佛感覺自己的葉兒仿佛再也不會出現,而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都是自己的粗心大意造成的,但是,他的雄心又不容許自己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在權力與葉兒之間,他注定之能選一個。
楚御強迫自己邁開腳步,卻听見不遠處柳葉歡快的聲音。
「非墨,我們再去月牙泉看看水吧,他們都說那里干涸好多年,你怎麼辦到讓你們有水的呢?」听著她歡快的聲音楚御不知為何心底滿是酸楚的味道,將手緊緊的攥住。
「不是吧,很累的啊。」非墨配合著說。
「累?只是要你看看泉水累什麼啊?」
「呵呵,那個那個,要不,我們去看歌舞,和大家喝酒唱歌?來個篝火晚會?」非墨提議著。
「恩,這個也不錯。」柳葉一轉頭看見鴻彥神色心疼的看著她,此時的她討厭透了這種感覺,幾步跑上去。
「來來來,鴻彥,咱們一起來唄。」她沒有發現,在他的心疼中還帶著幾分恨意。
他是多麼的了解她,即使疼死也只願意笑著面對,就連眼淚也不願意留下的她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而他竟然真的忍心傷害了她。
夜漸漸的深了下來,高高的火堆燃燒了起來,這個沒人組織的篝火晚會開始,卻只有柳葉一個人興奮的繞著火堆轉,非墨站在一旁烤給柳葉準備的肉,而鴻彥則抱著柴火往里面填。
「小小的人兒啊風生水起啊天天就愛窮開心啊逍遙的魂兒啊假不正經啊嘻嘻哈哈我們窮開心」柳葉撕心裂肺的唱著,非墨苦澀的一笑也加入了進去唱著自己的調子,很快吸引來了很多的士兵在一旁附和著,楚御站在人群的盡頭神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