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帶著非墨來到了她初次穿越過來的那個破廟,一時間感慨萬千,當時的這兒還有虎子狗子他們,即使快樂但是不至于有那麼多的憂愁,而現在的,只剩下她和旁邊的這個痴痴傻傻的男人。
「小葉子,干嘛來這兒,好髒。」非墨憑著本能厭惡的皺起鼻子。
「嫌髒啊,那就別住,愛哪哪去。」柳葉白眼一翻從一旁抱了一些干草過來,鋪在地上。
「我……」非墨只要撇撇嘴學著柳葉的樣子將干草搬過來。柳葉滿意的笑笑。這兒是她到這兒的最初,馬上就要離開之前生活的一切了,這次來她也希望做一下告別。
「墨兒你知道嗎?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我的‘家’因為我到這兒的第一站就是這個地方了,你別看他很破,卻是給我最多快樂的地方。」坐在干草上回憶著,就是想想她都可以笑得很甜,那段與幾個孩子相互扶持的日子,雖然艱苦,但真的很開心。
許久沒見回應柳葉看向非墨,只見他抱著干草已經呼呼大睡了起來。
無奈的一笑,看來他也被累的夠嗆啊。轉過頭透過已經被掀起來一半的屋頂看向天空,今日是滿月,月亮的光芒則是最為飽滿的,照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看的十分的清楚。
「爸爸媽媽,你們過的,還好嗎?我不好,一點都不好。」人最怕的時候就是在孤單的時候思念,那樣思念的潮水會用迅猛的速度將你淹沒,找不到生還的路。淚不自覺的順著眼眶留了下來,柳葉不自覺的將手附在了小月復之上,她清楚的感受得到,這兒曾經養育著一個小生命,一個屬于她和她所愛的人的小生命,卻硬生生的被他的父親所奪去了生命。
她真的好天真,竟然真的認為他回來救她,他既然忍心殺了她的孩子,對于她肯定更是不會在乎,她真傻,太傻了,就那樣將一顆完整的心交出去,換回來的卻是片片的碎片。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柳葉將自己抱的緊緊的,給自己與溫暖,不是不疼,是她一直抑制自己不去想,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去想的話一定會被仇恨所淹沒,但是此時此刻,卻容不得她不去想,不去痛。
「我那麼愛你,為什麼?為什麼……」第一次的酒家門口相遇,她只是一個乞丐而已,第二次的春風閣,她又是舞姬,第三次,卻是在兩人的成婚大殿上,她曾經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以陷進去,但是,現在的結局還是自己要嘗,他甚至要對自己趕盡殺絕,這就是她要的。
「小葉子,不哭不哭,墨兒陪著你啊。」
柳葉的哭聲很大將已經睡著的非墨吵了起來,非墨溫柔的將柳葉攬入懷中。
「啊……墨兒……我很痛,心真的很痛,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柳葉窩在非墨的懷里艱難的喘息著。
「小葉子不哭,墨兒一定會保護你的。」非墨直覺不舒服,只想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才安心,但是他卻知道自己說的話所代表的意義。
「如果可以重來,我還會如此傻嗎?為什麼這麼疼。」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會逃得遠遠的,遠離楚御,遠離靖國。
月亮被烏雲遮住了幾塊,光線沒有那麼的強烈了,兩人才相偎著緩緩的睡去。
「墨兒,這下成敗在此一舉拉,千萬不能敗啊,看看我臉上的紅疹子還有嗎?」此時的柳葉已經一身的村姑打扮,而臉上則是紅色的小疹子。
「小葉子,這樣好嗎?你看你的臉。」非墨擔憂的說,而此時的他也是一身的青色布衣。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沒事,只要出的了城這些都是小事情啦。」怕用胭脂做疹子的話會被查出來,柳葉專門抓了出疹子的藥,一副效果就已經相當的明顯了。「來,重復一下你的台詞。」
「哦」非墨正正色認真的說道︰「這位差大哥,我,我娘子得了重癥,怕是瘟疫,大夫要我馬上帶著娘子離開城里。」非墨傻傻的說著這幾句台詞反而顯得憨厚,但就是那張臉太招人嫉妒了。
柳葉低下頭就抓了一大把的泥巴往非墨的臉上抹去。
「喂,你干嘛,好髒啊。」非墨反抗的說道。
「你這張臉太招搖過市了,不好不好。」
「可是……」非墨皺起一張臉。
「別可是了,這樣挺好,快,扶著我出去。」柳葉說著就裝成一副病重的樣子。
非墨無奈的扶著柳葉往城門口走去。
「站住,什麼人。」果然,到了城門口被攔了下來。
「我……我……」非墨一著急卻忘記了台詞。急的柳葉還掐了非墨一下。
「啊……嗚……差大哥,我娘子得了瘟疫,我……我……。」
「什麼?瘟疫?」
「啊……」听到瘟疫兩個字一時間周圍燥亂了起來,而且再加上非墨痛哭流涕的樣子更加的加劇了真實性,而且官兵正在通緝的是一名女子卻不是一對夫婦,所以也沒有人過多的注意他們。
「快快,快出去,不要再回來了。」那官兵厭惡的像趕蒼蠅似的往出趕。
柳葉卻是樂不開支,沒想到就這麼容易除了城呢。
走出城門口幾百米柳葉終于恢復了活蹦亂跳的樣子。
「耶耶耶……沒想到這麼容易啊,墨兒,你太給力了。」柳葉開心的將非墨抱個滿懷。
「爺爺……什麼意思?給力?那又是什麼?」非墨對柳葉有時候說的話很是不理解。
「就是很開心的意思啦,哎呀,別糾結這個啦,快點,快點走吧,我們去享受自由吧。哈哈……」可還沒等柳葉蹦兩下一行人便向著她的方向走了來。
「慘了,不會是被發現了吧。跑吧……」說完拉著非墨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