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白坐在下午茶的茶館里,拖著下巴眼楮直盯著窗外下起的毛毛細雨。請記住我。抬頭望了眼天空,陰沉沉的,腦袋里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好比現在天氣。
輕閉眼楮一下嘆了口氣,緩緩睜開抿了口茶。才想起名巒雅前些日子找她幫忙,本來只是幫著挑起言稚空的嫉妒,表示出他對楊蕊娜的在乎。現在倒好,相處一段時間把自己給送進去了。多想現在就喊停,只可惜已經陷下去停不下來了。鬼知道這樣一個忙會把自己給丟了,要是提前知道的話,他會幫這個忙嗎?
好像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她,好可惜。她的心里存在的都是言稚空,突然想起言稚空那不可一世的面孔。嘴角微微抽動,雙拳握的死死的,憤憤的瞪著窗外。
「呃?」呀的一聲看到對面那抹熟悉的身影,米白色的上衣,深色牛仔褲。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超市走出來,肩膀上掛著淡紫色的雨傘,探著腦袋在四處張望著什麼。那人不是楊蕊娜,還能有誰?
姚小白皺起眉頭看著她,下雨天,怎麼沒開車?想了想買單疾步朝楊蕊娜奔去,姚小白跑得很快,心跳的節奏也跟著慢慢變快。看著楊蕊娜有些焦急的小臉,他心頭微微一怔。該死,這女人對他的影響怎麼那麼大了?緊緊一個表情就可以讓他心跳加速,不知所以然,另外還擔心的要命。
「該死,計程車都跑哪去了?平時、、、」
「蕊娜。」姚小白甩了甩頭上的雨水看著面前格外焦急的楊蕊娜。請記住讀看看址
「小白?、、你怎麼在這?下雨了,你怎麼沒帶傘呢?還好雨不是很大,要不然淋感冒了怎麼辦?」楊蕊娜看著姚小白白皙的手揉著濕漉漉的頭發,趕忙上前為他撐傘開始抱怨他。
「我帶傘了,在對面。這不是看到你了嗎,一時著急跑過來忘記拿了。」姚小白繼續撓著頭討好的沖她笑。
「真的?」楊蕊娜皺著眉頭問。
「真是白痴啊。」看到姚小白點頭,楊蕊娜沒好氣的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對了,你怎麼買那麼多東西?下雨天怎麼沒開車呢?」姚小白這才反應過來問她,其實他想說的是︰我送你回去吧?話到嘴邊硬是改了回去。
「也沒什麼,就是稚、、、想自己做飯順便過來買點菜,車子又踫巧在前面拋錨了。唉,真是倒霉。」楊蕊娜看著前方不遠出嘆了口氣。
「那、、、我送你回去?」姚小白看了眼不遠處楊蕊娜拋錨的車子,心里一陣說不出的喜悅,把剛才一點點小失落完全給拋之腦後了。
「不用了,我已經打了電話讓稚空來接我了,我想他馬上就該到了吧。」楊蕊娜看他一眼笑著說,然後別過臉看向道路上。
「好、、好吧。」姚小白心中萬分失落,說自己想要做飯,其實也是想做飯給言稚空吃吧?姚小白心上一怔,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像一個無知的小女人一樣抱怨了?
「稚空,我在這。」楊蕊娜興奮地提著大袋的東西朝對面不遠的車子揮手,然後回頭沖著姚小白笑道︰「小白,謝謝你陪我聊了這麼久,我先走了。」
「恩,好。」姚小白硬是愣愣的點了點頭,生生的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上車。」言稚空有些冷的聲音傳進姚小白耳中,他微微皺眉看著駕駛座上的言稚空,又看向乖巧听話上車的楊蕊娜。心中無名的又聚起那團火,眼神也變得憤恨起來。
「小白,我們先走了。對了,傘給你,拜拜。」楊蕊娜一腳已經踏上了車子,看了眼姚小白又返回來把傘給他。在言稚空看不見的情況下,對他擠了一下眼楮,臉上呈現的全是滿足興奮的笑容。
「拜拜。」姚小白接過傘,嘴角一絲苦笑。看著言稚空好似警告他的眼神,苦笑更濃烈了。
「你本來就只是一個激發他的‘工具’不是嗎?」看著轉眼即逝的車子,姚小白模了下傘的手把呢喃著。握緊雨傘,收起情緒,大步朝茶館走去。
是誰說這只是一個陪襯的游戲?是誰說你們或許會成為好朋友?是誰沒有規則的闖下去了?又是誰以為可以完好無缺的收手?你想收,內心卻不舍得。不想收,卻又怕讓她為難。你這自相矛盾的想法,究竟該怎麼辦?
「小白?」言稚空許久才冰冷的語出這兩個字,他想問的是︰他是誰?轉瞬又覺得和自己沒有關系便只是念了一聲他的名字。腦袋里回想一下又覺得很諷刺,小白?听起來還真像小白臉呢。
「一個朋友,他對我挺好的。」楊蕊娜討好的笑著,看著言稚空冰冷陰沉的臉,還以為他認為姚小白不是好人才忙添了後面一句。殊不知,言稚空現在心里面早就氣的半死了。
「先看清楚了,不要亂來。」言稚空陰著臉冷冷道,由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咦?」楊蕊娜驚訝,又看著言稚空越來越黑的臉,一個勁的點頭道︰「恩恩,我會的。我已經看清楚了,小白人確實挺好的。」
「、、」言稚空余光瞥見楊蕊娜的笑容,心里極度不爽。轉瞬又在心里想︰你不爽個什麼勁啊?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寸步不離黏著你的小丫頭了。你喜歡著廖罕,難道還不允許她去喜歡別人嗎?憑什麼讓她一直為你守著?這樣想著心里便舒服多了。
廖罕,去旅游了。帶著那個女人,帶著他曾經想要趕走的女人。想著廖罕對她的疼惜與愛護,他的心還是微微疼了一下。他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只會對他伸出手,沒想到卻對名巒雅伸出了雙手。她得到了比他多一倍的在乎,他是BL,有什麼資格和正常男人的廖罕在一起?那不是為他抹上一層黑影嗎?還是就這樣看著吧,靜靜的守著好了。
楊蕊娜皺著眉頭看著低低嘆氣的言稚空,張了張口始終沒說出一個字,別過臉看著雨點快速的往陸地上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