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你看,你還有大概三四米就要到了,快啊,快點沖過來啊。」由愛妮舉著刀在手中玩耍了一會微笑著說,是,廖罕距離名巒雅還有不到三米的距離,快了,他就快能抓住他的廖太太了。
「由愛妮,你放過他吧?幫他把那些荊棘弄開吧?愛妮、、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他吧、、啊、、放了他吧,求求你,求求你、、、」名巒雅不忍的看著廖罕哭著求由愛妮,由愛妮則一臉憐惜的在她身上又是一刀,痛得名巒雅幾乎說不出話語了。
「廖太太,我在這把你所有不解的疑惑都告訴你吧?」由愛妮說著便坐在名巒雅旁邊端起小黑手中的紅酒輕抿一口繼續道︰「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接近你看著你一步步的步入幸福的天空,再把你從天空摔下地獄。你結婚的那個夜還記得嗎?其實那天我還派人在你酒中下了**,本來好似打算在你醒來之前去把你與廖先生曖昧的果照拍下來拿給費之源看的。沒想到你竟然在我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往費之源的房間走了,而我只是稍微做了一下掩飾便躲過了你的眼楮。那時候我就很不甘心了,本以為費之源會懷疑,沒想到他竟然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的以為新婚之夜的那個女人是你。你知道嗎?那時候我發覺我輸的好徹底啊,所以我每天都會跟著費之源去應酬,然後在他上廁所之際在他領口落下一吻,本以為你們的感情會裂的很厲害,沒想到還是那麼的不溫不火。然後我利用了原懿灰讓她故意把你存款的機子弄壞而讓你遺失了三十萬,然後猜準了你只會找廖先生一個人求助。最後的最後就是我把你與廖先生在他家門口的照片拿給費之源看,他才惱羞成怒的打了你,其實我不想你們決裂的如此干脆,所以還是背地里讓費之源再給你添點傷。
可是,又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廖先生竟然在一點點的填補你傷口的地方,並且是那麼的迅速。我不甘心啊,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嗎?」由愛妮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大串,眸子直直的盯著陷入驚訝與恐慌中的名巒雅。
「由愛妮,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名巒雅冷聲憤恨的道。
「咦,難道你不該謝謝我讓你遇到了廖先生,甚至讓你得到他深深的愛嗎?」由愛妮微笑著道,目光卻轉向聊喊道︰「哦,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不然就沒有時間了。」由愛妮看著快要走出荊棘的廖罕淡淡道︰「其實廖先生早就知道是我在陷害費之源了,是嗎?廖先生?」
廖罕被她這樣一說,腦中轟的一聲,不知所措的看向她身後的名巒雅,名巒雅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廖罕,又看向由愛妮。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還是不相信如此完美的廖先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由愛妮不以為意的又在她身上劃了一道極淺極淺的傷口。
「由愛妮,你給我閉嘴,閉嘴。」廖罕就猶如一條猛獸般的朝著前方沖去,無奈身上的疼痛另已經疲憊不堪的他很難動彈就這樣卡在三米處。
「看到了嗎?這就是證明。廖太太還是我告訴你吧。實際上廖先生確實是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了,只是他沒有證據,而且看著費之源與你鬧僵他也會是受益的那一個。呵呵、、、你一定想不到吧,廖先生這樣優雅的王子,為了得到你竟然可以做那麼污濁的事情,也算是幫了我一點點的小忙呢。
還記得嗎?那時候你見到費之源滿身都是唇印回來的時候,廖先生竟然沒有拆穿我,就這樣順水推舟的得到了你。呵呵、、、呵呵呵呵、、」由愛妮笑的那是一個妖媚,笑聲生生的刺痛兩人已是受傷的心髒。
「夠了夠了,你給我閉嘴,閉嘴!!」廖罕憤怒的猩紅雙眼艱難的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踏著最後一步,名巒雅又已是滿臉淚水。淚水滑落在傷口上雖是一陣陣的刺痛,卻依舊帶著淡淡的幸福溫馨。她不怪,她不怪廖罕的做法。她知道那也是廖罕愛她的另一種做法,她知道廖罕也是為了她的幸福,她知道的,她都知道的啊。只是哽咽已經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了,只能是任由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呵呵、、已經快到了啊,好吧,我就履行我的承諾把她還給你好了,不過我得帶點東西。」由愛妮說完便拿出手機對著廖罕拍了一張照片帶著小黑朝著地道走去,最後還不忘轉身又道一句︰「哦,還忘記說了,昨天稚空的婚禮是我在搗亂,本來打算把那些冰、毒放到楊蕊娜口袋里的,沒想到被原懿灰那丫頭給調換了,所以、、、哦,她的手指還在我這呢。最後再說一句,今天是平安夜,祝你們幸福平安,拜拜。」在廖罕踏出荊棘的第一步說完帶著小黑真真正正的從他們眼前消失在地道里了。
「廖罕,你怎麼樣啊?廖罕、、嗚嗚、、、你怎麼樣了啊?嗚嗚、、、」名巒雅看著滿身是傷,頭發凌亂的掛著水滴,臉上也留著血液的廖罕,心疼的喚著他。
「巒雅,我沒事,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廖罕踉蹌的走出荊棘挪到名巒雅身前為她緩緩解開束縛她的繩子,替她蓋上衣服。整個人便癱倒在地,無法動彈。
「廖罕,你怎麼樣了?嗚嗚、、、廖罕,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傷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太壞了,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名巒雅完全顧不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披著衣服緊緊的把傷的已是體無完膚的廖罕擁在懷里,緊緊的擁著,雙手死死的捧著他的雙頰,撫模著他的傷口。看著廖罕身上還插著細小荊棘上的刺,她痛不欲生的哭著。
「巒雅,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是我、、是我太慢了、、、如果我快一點的話、、、你就不會、、被她傷害了、、都是我、、都是我太沒用了、、、對不起巒雅、、我、、我沒能、、、保護好你、、、」廖罕的手緩緩的撫上名巒雅傷痕累累的臉頰,聲音顫抖著斷斷續續的喘著粗氣,心疼的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滑落。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的錯,嗚嗚、、、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嗚嗚、、不是、、、」名巒雅抽搐著,眼淚掉在廖罕臉上,砸的他吃疼的皺著眉頭。
「巒雅,我想吻你,我想吻你好嗎?」廖罕似是微弱乞求的聲音問她,名巒雅是一個勁的點頭,把臉伸到廖罕面前。廖罕沒有吻她的唇,只是異常輕柔的吻著她臉上的每一道傷口,舌忝舐著她臉上流出來的每一滴血。兩人的血液都在流,眼淚也在流,交匯在濃濃愛意的悲傷氣息里。
「巒雅,如果、、如果生死有命,我、、我也要死在你前面,我、、、」
「不,我不要你死,不,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嗚嗚、、、、不會有事的、、、」名巒雅趕忙捂著他的唇哭喊道。
「不,巒雅,你听我說,我現在真的很虛弱。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一定會難過的,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勇氣面對你先死以後我獨自孤單沒有你的日子。巒雅,答應我,答應我一定要是我比你先去啊,一定要我先去,在下邊我一定不會喝孟婆湯,不會過奈何橋,我會好好看著你在上面每一天都幸福開心的生活,然後等到你老去下來的那一天,一定讓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而不是那個冰冷恐怖的黑洞。巒雅,答應我好嗎?」廖罕淡淡道,眼角繼續閃爍著淚光,嘴角殘留著對她的百般不舍。胸口那道深深的刀疤讓他陷入了死亡前的恐慌,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就這樣死掉,真的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他心愛女子的一顰一笑,真的怕。
「恩恩、、嗚嗚、、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嗚嗚、、、」名巒雅緊閉上雙眼流著淚使勁的點這腦袋。
「巒雅,別哭啊。巒雅,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為了得到你竟然一直在騙著你,瞞著你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不,我是故意的。原諒我,巒雅,原諒我。」廖罕自責的看著名巒雅哭紅的雙眼乞求道。
「我沒有怨你啊,我怎麼會怨你呢?你是那麼的好,那麼的好,我怎麼舍得怨你呢?我不怨你,我不怨你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的,我都知道的,我知道、、嗚嗚、、我知道、、咳咳、、、」名巒雅心疼的看著廖罕緩緩揚起的嘴角,那好像是一種離別前的微笑,接著便是廖罕在她面前緊緊的閉上雙眼,手從她手中滑落的模樣。
「不、、、啊、、、、」名巒雅抱著廖罕仰天大喊一聲,一切的一切都在迅速燒灼著她的心髒,傷的她體無完膚,肝膽俱裂,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