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巒雅下了班與廖罕手牽手一起走回之前的房子,因為打算隔天早上直接把東西搬進新家,所以去了之前住的房子。
她悻悻的拿著手中的玫瑰走到桌子前輕輕摘下一片放在玻璃瓶中,看著那慢慢的玫瑰花瓣嘴角緩緩勾起。她不在的那段時間,廖罕並沒有斷掉一天一朵玫瑰的習慣,所以這瓶子已經滿了。
「廖罕,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再買玫瑰花了好嗎?」她突然想起自己手頭的錢不多了,在上海這種地方,一只玫瑰花怎麼說也要十塊一只。想著明天要把新家的租金一千三百多付給房東太太,再買一些生活用品,那樣的話他們剩的錢就不多了。現在才月初,離發工資還遠,這一個月還得節儉一些呢。
「怎麼了?」廖罕有些蹙眉的不明白她的意思。
「沒,我就是覺得、、你看,你買過來的我都把它們丟盡了玻璃瓶,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再買了,那樣會讓我覺得我好殘忍。」名巒雅語氣中帶著自責的指著玻璃瓶。
「恩,既然你不忍心,那我就不買了。」他怎能不知道名巒雅是擔心他們手上的錢?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她是怕他難過才故意找出那麼牽強的理由?只好應著她的話點頭,來日方長,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給她一個無食無憂的生活。
「好吧,那我先去收拾東西明天搬家。你就別過來了,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吧。」她吁了一口氣道。
「我洗澡也得拿衣服啊。」廖罕攬著她的大手使勁的在她腰上**,直接拖著她走進臥室。
「你慢慢整,累了就放那,我洗完澡出來再弄。」廖罕幫名巒雅把那個大大的行李箱拿出來放在地上柔聲道。
「恩,你慢慢洗,多泡一會,消除疲勞。」她點頭把廖罕推進浴室,而廖罕只是無奈又幸福的任她把自己推進臥室。
「廖罕,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就算再苦再累我都會覺得很幸福,都會覺得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名巒雅停下疊衣服的手抬起頭看著窗外掛在高空上的明月一眼繼續道︰「我想我們現在可以苦一點,努力一點,多賺一點錢。然後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停下腳步,然後每天每夜都在一起散步,看景,數星星。再然後,我懷了你的孩子,生下一對雙胞胎,無論是男孩也好,女孩也罷。哦,如果是龍鳳胎的話就更好了,那樣的話就你背著一個,我抱著一個,我們一起散步,一起看景,一起過橋,一起數星星。你說,那是不是最美的畫面,最幸福的時刻?我現在似乎都能看到我們未來變成白發蒼蒼的老爺爺,老女乃女乃一起牽著手靠坐在山頂看日出日落的樣子,真的、、、好幸福。」
「巒雅,我保證,很快我就可以給你這樣的生活,相信我。」廖罕隔著一扇玻璃門對名巒雅道。
「我信你。」她听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點頭然後又說了一句︰「然後等到我們老了,走不動了以後還可以在山間看‘細水長流’。」
「傻瓜。」廖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用還站著水的手撫模了她的發頂,然,一滴水漬從她額角滑過,她瞬間猛地抬頭望著他。
「怎麼了?」廖罕皺眉,看著名巒雅注視他許久然後又起身沖出臥室的背影詢問。
「沒事,我去拿吹風機。」她回答,很快就拿著吹風機走進臥室。
「以前都是你在給我吹頭發,現在換我來幫你了,來,你躺在床上,我來幫你吹。」名巒雅插好吹風機插頭硬是把廖罕按在床上,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膝蓋上打開水風機開關細細的為他撫發。
「廖罕,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名巒雅回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廖罕還是不語,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說實話,我不是很記得。那時候我好想喝的醉,恍惚間身體很熱,打開門就看到了你,然後就把你當成了、、呵呵、、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上天定好的‘五線譜’?硬是讓我把你給糟蹋了。」名巒雅回憶起自己模模糊糊把廖罕拉進房間然後就吻他的樣子,不禁羞得臉紅起來。
「恩,說來也奇怪,你怎麼給我那麼少的小費啊?再怎麼說我廖罕那時候的身價,不,第一次應該遠遠不止這個數吧?」廖罕抬起眸子調侃的戲謔。
「你就知足吧?那可是我身上最多的錢了,我怎麼都沒想到會腦袋發熱的全部給你?早知道比那麼有錢就給你去掉一個零就好了。」
「嘿,和著你還覺得虧了哈?不過話說回來,巒雅,你那時候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他很好奇的問,想想和名巒雅都是深知對方內心的人,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探討過雙方。既然這次開頭了,那就不要那麼早收尾好了。
「感覺?身體很熱很想要。」
「然後呢?」他蹙眉有些失落的問。
「什麼然後?」她驚疑。
「難道你那時候都沒看過我的臉?」他這次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和著他第一次都獻給她了,她卻不知道自己是個長什麼樣的人?
「你是說這個感覺啊?恩、、」她翻著眼楮看天花板思索,然後低頭手指緩緩從他發間穿過道︰「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驚艷的,說實話,你真的很帥。不過我那時候心太亂,當時也沒什麼感覺,只是簡單看兩眼就走了。」
「是嗎?」廖罕是真的失落的低低嘆了一口氣,在心里悶聲,還以為她會對他一見鐘情的迷戀上呢?唉~~原來這一副好皮囊也不是什麼人都通吃的。
「是啊,我還以為我們只不過是彼此生命中穿插的一個小曲,哪還想的到沒兩天就再次見到你了?」名巒雅的思緒又回到了以前。
「那第二次的感覺呢?」廖罕睜著大眼楮巴巴的望著她。
「你別動,頭發吹不好了。」她用力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膝蓋上繼續回憶道︰「見你第二次面的時候我是很害怕你的,真的。我還記得你當時附在我耳邊說‘女人,你真賤’,呵,回憶起來真覺得自己那時候就像一只演著獨角戲的小丑一樣。」
「你那時候心里是怎麼想的?如果我沒有趕巧的踢開門,你會不會真的和老頭、、?」
「、、、應該會吧?我那時候想的是情場失意,難道職場也要失意?我不想一無所有,可能會心情煩悶錯亂的鬼使神差吧?我也想不到,如果你當時不在的話我會怎麼樣?」她低頭觸及他的眸子,眼楮里閃爍著溫柔的星光。
「也是,我那時候還是很討厭你的,真的。」廖罕也微笑著附和,他說的是真的。他那時候的確是很討厭名巒雅的,他只是想不到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做成那樣?
「我看得出來,可你還是幫了我。」她微微一笑道︰「如果沒有你當時的一百三十萬,我想我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難道你不認為是那一百三十萬替我籠絡了你的心嗎?」廖罕勾起嘴角笑的很是妖孽。
「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幫我?」名巒雅蹙眉,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關掉吹風機開關,手揉了揉他的發。
「恩?、、可能是你前一天對我的服侍讓我舒服吧?」他趁機調侃的攬起她的腰一並躺在床上。
「喂,我還沒洗澡呢。」名巒雅推過他想要過來吻她的頭,左手按住他在她身上到處游走的大手。
「好了,別鬧了。」名巒雅忽然嚴肅的說道,廖罕自然也不惱,怔了一下撓撓發︰「好吧,你先去洗澡。」
「真是拿你沒辦法。」她起身扁扁嘴巴呢喃。
「洗完再繼續。」廖罕的話讓名巒雅有想要**的感覺,回過頭瞪著他,然後咧嘴一笑︰「我先把東西收拾好再洗。」廖罕不語,則不停地挑眉,然後再笑的風情萬種的**她。
「真是的,都二十八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我現在嚴重懷疑不會不會和你兒子搶東西吃?」名巒雅無奈的疊著衣服放進行李箱。
「我不會跟兒子搶東西吃,我只會跟兒子搶你。」廖罕皮厚的要死貼過來硬是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好了,睡吧。」名巒雅噗嗤一笑,揉了揉他長長的發溫柔道。
「好吧,今夜,沒有廖太太的陪伴,廖先生將孤單入眠了。」說罷還別過臉看一眼名巒雅,再拋出一個特別妖孽的微笑,挑挑眉看著名巒雅哈哈大笑的模樣,拉起被子蓋在身上看著她。名巒雅也不再說話,開始收拾該整理的東西,廖罕也不睡就這樣看著她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