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巒雅一大早就出去找房子,現在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的,雖然面積不大,可在上海這樣的房子租金還是很貴的,他們現在實屬貧民。
她知道廖罕在建築行業在之前就已經被原善的勢力給封死了,現在的他們哪還有多余的錢去住那樣奢侈的房子?
名巒雅找到一間小小的房子,大概不到三十平米,小小的,有一間臥室,一間洗手間和一間廚房就再沒有多余的空間了。不過租金很便宜,一個月才一千來塊錢,總好過他們住的兩室一廳,一個月水電費什麼的加起來至少也得五千多。廖罕在超市的薪水一個月也不過兩千五不到,名巒雅一個月也是兩千來塊錢。在這個繁華似錦的大上海,他們的生存能力也不過是這樣。
名巒雅和房東太太談好價錢就去工作,模了模肚子,咕咕直叫,早上廖罕六點多出門以後她也跟著出門了,一直到現在快九點了還是什麼都沒吃。
「巒雅,給。」阿龍看著眉頭微皺的名巒雅朝她遞過去包子。
「給我的?」她詫異。
「恩,顧一也沒吃早飯,我幫他去買的時候也順便給你買了一份,你應該還沒吃吧?」阿龍微笑。
「恩,阿龍,謝謝你。」
「那我幫你放著了,等我下來我幫你忙,你先吃。」阿龍指了指二樓又指了指名巒雅手中的‘頭’笑著離開。
「進來。」顧一應聲。
「恩,我來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阿龍把包子扔在顧一桌上,然後很不客氣的拿出一個包子塞進嘴巴。
「明天下午吧,怎麼?有事?」顧一抬起頭慵懶的問。
「沒,你在看什麼?」阿龍說著脖子伸到顧一電腦面前。
「過幾天的發型設計賽。」顧一不以為意的把電腦轉向阿龍的方向,然後也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巴。
「我說你還真是要面包不要愛情的,都二十好幾了還沒談過戀愛,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阿龍看了眼上面醒目的標題呢喃。
「有什麼好笑話的?要不?」顧一別過臉一本正經的看著阿龍,然後骨骼分明的手指勾起阿龍的下巴一臉妖媚的勾起唇角低聲道︰「阿龍,我怎麼以前都沒發現你長的那麼俏呢?」
「無聊。」阿龍打了個冷顫拍掉他的手,這小子長了一副妖孽的面孔還要不要我們這些普通人活了?
「喂,我以為你喜歡巒雅呢?」阿龍開始繼續吃自己的包子。
「幼稚。」
「我知道啊,那你為什麼之前從深圳趕過來的時候還看著她平安到家?如果不喜歡那你又為什麼親自給她設計發型?說實話,是不是一見鐘情?」阿龍反過來眯著眼楮邪惡的看著他。
「不知道,那一次應該是好奇吧?至于親自幫她設計發型,可能是因為她那時候表情太怪異了吧?」顧一現在回想起來,那是看到名巒雅極其失落的面孔總覺得心疼,那是什麼原因?或許,她那天的神情是跟她像吧?雖然他從沒戀愛過,但他可以保證那並不是喜歡。
「這樣啊?那你又為什麼給她便宜,然後又折扣呢?」阿龍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不知道。」
「真的?」
「真的。」
「好吧,那我先下去忙了,你自己慢慢吃。」阿龍說完便跳下凳子離開,顧一蹙眉看著桌上僅留的一個包子,還是拿起來送進嘴巴。
喜歡?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多麼遙遠的事情?在自己的事業還沒有成功之前,他才不會談什麼關于情情愛愛的喜歡。想了想還是拿起桌上的手提放在膝蓋上靠著椅背玩弄起來,總的來說他是上海頂級發型設計師,而他的目標是進入全亞洲三強之內。一個禮拜後在北京的發型設計賽他是決心要拿到冠軍,然後看情況再去法國進修,至于情愛,等到夢想實現以後再論吧。
*「您好,請問廖罕在嗎?」
「在那邊整理呢,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好的,謝謝。」名巒雅微笑著謝過超市里的員工朝著她之去的方向走去,在老遠她就看到了廖罕弓著背抬起裝滿貨物的箱子,再直挺挺的走上梯子放在高處的貨物堆上,心里不禁一酸。現在也不過才剛剛入夏,看著廖罕只著單衣,而且還汗流浹背的石頭衣衫,一陣心疼就聚集過來。
「巒雅?你怎麼來了?過來也不跟我打個電話說一聲?」廖罕放好貨物一回頭便看到停在身後名巒雅,他呀道。
「沒什麼,就是路過進來看一下。今天我請了個假,晚上想讓你陪我去個地方。」名巒雅上前拭去他額角的汗水道。
「什麼地方?」廖罕反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
廖罕看了眼身後大堆還沒整理好的貨物,想了想對著名巒雅點點頭︰「好。」
「那我來幫你。」名巒雅微笑著指了指他身後的箱子。
「沒關系,你在上面放,我在下面遞給你,我保證自己一定不會有事情的。」名巒雅快速打斷廖罕的‘不用’微笑著掠過他開始去搬箱子。
「好。」廖罕只能是滿眼內疚的看著名巒雅略顯歡快的身影,快速走到梯子上開始和名巒雅你接我遞的工作起來。
名巒雅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家超市了,她去上班的時候剛好會路過這家超市,自然每次都會進來了廖罕打個招呼在走。而她十點多才下班,只能是廖罕在徒走一些路去接她一起回家,今天也算是她第一次這麼早過來吧。她想帶廖罕去她早上看過的那間房子,雖然小,但她會覺得溫馨,所以便早早的跟顧一請了假過來尋他。
「你看你,怎麼會流那麼多汗呢?」名巒雅上前為廖罕拭去汗滴有些責罵的語氣詢問,而廖罕只是表示無奈的搖搖頭。她怎能不知,這樣一個大少爺,大老板級別的男人,讓他來做這些體力活,他能不汗流浹背嗎?關鍵是他忍得住就讓她很欣慰。
「呀,廖先生廖太太今天那麼早回去準備去哪甜蜜啊?」這是收銀台的阿琪,她就是比較喜歡拿別人逗趣的女人,本是玩笑話,兩人亦是相視一笑道︰「我們兩個只要在一起到哪都甜蜜。」這次阿琪只覺得這兩人的默契未免也太好了點吧?回過神來人家早就朝她揮手離開了。因為名巒雅和廖罕是那麼的般配,又是那麼的甜蜜,讓超市里的員工都不進羨慕,自然這樣的話他們听著也都不計其數了。
兩人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才六點,不過因為夏季天還亮著,兩人幸福的牽著小手,踏著腳步很快便來到了名巒雅看中的房子前。
「廖罕,我們搬家吧?」
「什麼?」
「我說,我們搬家吧?這是我看中的房子,我想搬過來。」名巒雅拉著她的手抬起頭眸子極為真摯的看著頭頂上方的房子,依舊是四樓。
「巒雅,我們不是住得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要搬家?」廖罕有些詫異又有些自責。
「你知道的,、、我們沒有錢,我想我們以後該節儉一些了。」名巒雅並不婉轉,這說明她的心想要和廖罕一體,她想要讓廖罕知道她願意和他一起貧窮相依,同甘共苦,生死相隨。
「巒雅、、」
「廖罕,你明白的,我不會認為你不能給我繁榮的生活去怨你。你知道我只想和你平凡的一起偕老,一起同甘共苦。」名巒雅依舊是打斷他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展開,似一朵正在綻放的百合一般柔軟暖陽透心。
「恩。」廖罕被她的笑容驚呆了,愣了半晌還是握著她的手緊了緊重重的點了點頭。同甘共苦,白頭偕老。
「那我們進去看看?」她指著四樓道。
「好。」廖罕看著她微笑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勾人心魂的笑容點頭。她牽著他去向房東太太看房子,房東太太很好的帶著她們去看,名巒雅一進房間就覺得舒適。雖然小,但是,她決定這就是他們要落地的家。
「房東太太,謝謝您,待會我們離開的時候一定會把門窗鎖好的。」
「不用客氣,那你們先看看,我先下去了。」房東太太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總讓她感到和藹,親切。
「看,這很好吧?我很喜歡這里,你喜歡嗎?」名巒雅打開窗戶呼吸著夜晚的空氣笑問。
「你喜歡我就喜歡。」廖罕從她身後擁著她回答。
「我就知道,呵呵、、從今天開始,這,就是我們的家。只屬于我們,廖罕和、、名巒雅的家。」她回過頭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貼在他胸前呢喃。
「恩,只屬于廖罕和名巒雅的家。」廖罕點點頭,嘴角勾出一抹欣慰。
「那我去問房東太太要鑰匙,晚上我先把家里打掃一遍,明天就搬過來。」名巒雅說著就掙月兌廖罕的懷抱朝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