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撞破林昊楠和曉凡在一起，張雅便把這件事情一直記在心里。
雖然她已經辭掉林氏集團的職務，但她在商界是影響力還是不減的；再加上手上還掌握有林氏集團不少的股份，她堅信沒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擾亂林家、竊奪林氏的！
「張總，上次你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助理一上車，便恭敬地把手中的資料雙手遞上。
他知道張雅做事向來講求效率，因此一查得這些資料，便立刻整理好，且第一時間上交。
「嗯！」
張雅接過資料，便認真地翻起來︰
顧曉凡，女，初化程度，現年24歲，D市人。父親早逝，母親不詳，還有一個弟弟顧曉希就讀于A市醫科大學……
「就這些？！」
張雅厲聲問道。
她十分不滿，整整花了三天時間，助理竟然只是查到這些！
若她想要的是這些，又何必花人力物力去查？
只消隨便打個電話，或者找個路人問下就行；再不就直接把顧曉凡在思恬蛋糕店的檔案直接拿出來看看就是了！
這樣的資料簡直是不知所謂！
整整一份資料里，提及的只是顧曉凡的身世大概以及家庭成員概況——她甚至懷疑那份資料就是從思恬蛋糕店員工檔案那里復制下來的，完全沒有落到重點上！
連顧曉凡如何勾引上林昊楠的經過都查不到，更沒有關于兩人關系的進展記錄，這明顯是在敷衍她！
林昊楠不過是剛剛坐穩了林氏集團CEO的位子，難道這個跟隨了她這麼長時間的助理這就開始對他有所忌諱了麼？
還是覺得她人老了、手中沒有什麼權勢了，因此而敷衍怠慢？！
「這……」
助理也很為難，他的確掌握了一些關鍵資料。
但這些資料卻表明林昊楠對那顧曉凡可不是玩玩那麼簡單！
那簡直是哄著護著，甚至在眾人面前信誓旦旦地表明要將顧曉凡娶進林家的意願……
要是林昊楠知道他這個小小的助理竟然幫著張雅調查、甚至設計拆散他和顧曉凡，就算未必會或未必敢報復自己的伯母，也會拿他這個助理來開刀的……
那樣的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
除此之外，在他看來能做林家主母的女人都不簡單，老板張雅如此，以後顧曉凡要是進了林家的門也必定如此！
兩個都是厲害的角色，他隨便得罪了誰，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所以，他也不敢貿貿然把查到的關鍵資料立刻告知張雅，打算著先看她的反應再說。
沒想到她雖然不做林氏總裁了，但依然那麼精明、那麼鐵腕……
「直說！林昊楠雖然已經繼承林氏，可還得看我這個伯母的面子！」
張雅就不信一手栽培出來的人，竟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得罪于她！
閱人無數的她一看助理那副神色，便知他不是沒有查到關鍵的事，而是查到了不敢講。
至于為何不敢講，顯然就是對剛剛成為林氏新總裁的林昊楠有所忌諱。
想到這點，她對這個小助理也體諒了一點，便放明話給他壯膽。
「是……是。林總是去年年末和顧曉凡在一起的。他們在一起後林總不但對她百般殷勤，而且每天接送上下班。而且，而且林總曾在思恬蛋糕店里立誓，說要照顧顧曉凡一輩子……」
左右為難之下，助理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查出來的情況。
他邊說邊偷偷地抬頭瞥過張雅的反應，看到她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後，便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說。
其實他在得到這些資料時已經預料到張雅听了會怒不可遏的，現在坦白出來也是迫于無奈。
在剛剛的剎那，他忽然想通了一個關鍵︰
若說出來橫豎都會得罪人、甚至惹麻煩，那他也不會選擇得罪張雅。
因為他是張雅一手帶出來的，若這樣背叛自己的恩師，會遭眾人唾罵；
而林昊楠和他無甚瓜葛，即便因為張雅而得罪他，還可以「各為其主」為理由開月兌——就算開月兌不了，估計張雅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畢竟張雅的為人雖然鐵腕，但卻是講道義、有原則的人。
她這個人最看不慣敢做不敢當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人的！
若往好的方面想，他努力地完成張雅交給的任務，他朝張雅得償所願之後，或許還會記得他的一份功勞。
這樣一來，他將來的前途就會越來越好了！
綜合考慮這麼多，他當然還是選擇向著張雅的。
但向著歸向著，他是很懂挑話說的人；不會一下子把什麼都說出來，而是一點一點地說，慢慢觀察她的反應。
這樣既可以緩沖一下她的情緒，又可以為下面說的作鋪墊。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