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揮拳。
再次落空。
再次揮拳。
再次落空。
隨著施耐德屢屢的揮拳落空後,場上的局面開始向著詭異的方向演變過去,而已經打紅眼的施耐德,卻絲毫沒有發現這些。
「我靠,這丫的拍電影啊?」終于,看台上還是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場面確實是夠詭異的,一方面,以往屢屢痛揍了王神通的施耐德,現在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可偏偏連人家王神通的一根毛都模不到,而上躥下跳躲得輕松自如分外寫意的王神通,居然又沒有絲毫還手的打算。
這就不得不讓眾多可望見血的不良圍觀中心中懷疑︰尼瑪,這是打表演賽 ,還是打表演賽啊?這個不管怎麼看,都是透著貓膩啊。
暫且不管圍觀眾是如何看待,只說現在場上的兩個人,施耐德現在是已經打得熱血上頭,暫時沒有辦法去做什麼理智的思考。在王神通這邊,卻是一股子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
對于行軍丹帶來的速度,現在王神通已經能夠很好地適應下來,可就是找不到反擊的機會,縱然施耐德的出拳速度,在王神通的眼里看來,是慢的可愛,但問題是,人家施耐德一招一式都用的是標準的機甲格斗術,即便是王神通仗著自己反應快速度快,一時半會兒抓不住什麼太大的破綻。而另一方面,王神通的格斗技術僅僅限于那種掄起王八拳的程度,即便是看出點進攻的機會,卻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兩者加起來的結果就是,王神通除了躲避之外,一概沒招。
「你說這兩人該不是串通好的?」
「我看像,不過說起來不應該啊。」
「難說啊,以前海扁王可一直是挨揍的份,今天這情況怎麼看都怎麼不對頭啊。」
「他們倆別是搞什麼背背山?」
諸如此類的議論,漸漸地多了,眾多的議論聲,自然也就在不知不覺間,大到了快要掩蓋場上機甲的運行噪音的地步。
機甲里面的王神通後悔了︰要早知道有今天,哪怕是拼了命,也要好好地練習一下機甲格斗啊,又或者,不該如此的冒失就更施耐德對上,眼看一個小時的藥效就要過了,而到了這份上,施耐德也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這藥效一過,還不知道會死得多難看。這完全就是尼瑪的樂極生悲啊。
「停。」王神通再次躲過了施耐德的攻擊,立刻仗著自己的速度,遠遠地閃開,大聲地叫停。
正準備沖過來的施耐德愣了一下後,也不情不願的站住,趁機平復了一下自己因為接連不斷攻擊而已經混亂的氣息,不過嘴里卻依然叫囂著︰「小子,別想耍花樣,想不打了?沒那麼容易。」
「誰說不打了,只不過這個機甲我不適應,我要求換機甲?」王神通要求換機甲的聲音,瞬間就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里,頓時,四周嗡嗡的議論聲大起。
換機甲這種事,在這種格斗中不是沒有,可那也是因為突發的機甲故障,才會提出更換。像王神通這種以不適應為借口要更換的,那是絕對沒有。主要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不是,畢竟,現在大家都用的基本型的訓練機甲,你要說用你適應的高端機甲來打,那還打個屁,機甲的性能差距在哪里擺著,就算施耐德欺負人,也沒這麼干過不是。至于換個更差的機甲的這種可能——且不說還有沒有比訓練的基本型更差的機甲,問題是,有人這麼腦殘麼?
正所謂看熱鬧的永遠不怕事大,再加上今天這個怎麼看怎麼詭異的場面,自然有膽子大的開始了起哄。
「施教官,以弱勝強才顯英雄本色嘛,你就讓人換。」這是不爽施耐德,一門心思想惡心人的家伙。
「海扁王,以前那麼慘都挺過來,別讓哥們看不起你啊。」這是心理陰暗的。不過這話,卻是差點就讓正從機甲上往下跳的王神通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在地上,靠了,感情以前老子挨打這麼慘,還***光榮了?
但不管如何,總的來說,支持王神通換機甲的聲音,還是佔到了絕大多數。就像之前施耐德的突襲在眾人看來不算是偷襲一樣,對于王神通來講,換不換機甲,估計作用不大。當然,如果有點用處,那就更妙了,畢竟之前的攻防表演,也確實讓滿懷各種不良期待的人,大為失望。
王神通更換機甲的時間並不長,只是片刻之後,便再次出現在了演習場里。
不過,卻是再一次的讓眾人用幾乎見了鬼了表情,呆立當場,然後又不約而同的抬手使勁的揉著眼楮,試圖證實,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而施耐德此刻的臉上的表情也不可謂不精彩,白的,青的,紅的,啥色都有。
「這個,海扁王不會真活膩了?」好半天,才終于有人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喃喃自語到。
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王神通重新挑選的那個機甲,和眾人臆想中王神通會換更為強力的機甲的預料不同的是。王神通這次所選的,居然正是他作為一個機甲維修兵的標準配置,維修一型的斥候裝甲。
和剛才那個高達十八米的格斗型機甲不同,維修斥候裝甲,總共也就不到五米的高度,往格斗機甲旁邊一站,那就是一個彪形大漢和一個一歲孩子的體型差距。而談到戰斗力——呃,維修斥候的裝甲還提什麼戰斗力。
當然,斥候型機甲還不僅僅是沒有戰斗力,同樣的,在防御和對人員的保護上,這種機甲也是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弱,修機甲的時候會有危險嗎?會有嗎?既然沒有,那還做這些干甚?這也就是人們為什麼會認為王神通活膩了的原因,不到五米的機甲維修機甲,被高達十八米的格斗機甲擊中,其結果,差不多和不穿機甲被擊中沒什麼分別,說不定不穿機甲還會死的好看一點。
這一切落在施耐德眼里,那可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挑釁和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