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級弟子是很少在別院中修煉的,大多數都要外出游歷,增長見識,尋找機緣,完成宗門任務等等,就算是弟子修為沒有達到煉血八層,在修煉一年之後,也要領取宗門任務,積攢任務獎勵,為自己今後的修行之路做打算。這也是為什麼別院當中除了年終大比外,很少看見三級弟子的原因。
真靈派傳承悠久,深知溫室難養棟梁的道理,給弟子們自由與空間,讓他們自己去搏擊,大浪淘沙,宗門的傳承終究靠得是精英。
陸平在受到劉仙長的警示之後,半年來除了刻苦修煉,便一直在為外出游歷準備著。
修煉達到八層之後,陸平煉制符的水平又有增長,現在制符,下品的符都很少出現,一大半都是中上品符,就是極品符也是隔三差五的制出一張,現在陸平自己的血符儲備都已經變成了極品符。
說來上次大比,陸平一直堅持沒有使用有限的幾張極品符,也為自己留下了一張底牌,畢竟極品符一出,自己制符水準高超的秘密就再難保持,極品血符的威力幾乎要與溶血初期的普通法術相差無幾,難保沒有人會將陸平的修行路引上專門煉制符上去,自己可是志不在此。葉*子悠*悠
這也是因為陸平沒有參加晉級八強的比賽,否則這張底牌也未必保得住。可是轉念一想,八強的獎勵可是一顆溶血丹,這張底牌為了溶血丹不要也罷。只是事實如此,陸平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溶血丹,陸平一直耿耿于懷!
煉制符水平的增加,本來意味著陸平的靈石數量會大增,但是由于丹藥換成了效果更好的精血丹,價格自然也是更加昂貴,雖有大比獎勵,再加上煉血八層弟子福利增加,陸平儲物袋中的靈石數量也不過小幅增長而已。
修為增長還算可喜,半年時間,陸平修為可以說是穩固增長,不過想像煉血七層那樣,短時間進入九層是不可能了,畢竟陸平在煉血六層時的積累是極其雄厚的。
這日又逢月末坊市大集,陸平頭戴面具,在坊市中擺地攤賣符,現在陸平的符在坊市中也是小有名氣,再加上最近半年陸平開始儲備極品符為自己所用,攤上上品符的數量大大增加,吸引了更多的修士購買,往往是陸平剛剛擺上,便被購買一空。
果然,陸平剛一擺上,便被三三兩兩的修士圍著購買。
這時從坊市東面過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大漢直接向陸平走來,走到地攤前,他蹲來拿著幾張上品的符看了看,道︰「兄弟好高的制符水準。」
說罷只是看著陸平,也不說自己是買還是不買。
陸平看著對方,倒是沒有否認符是自己所做,自己每月必來,這些事情瞞不過有心人,當下平靜的說道︰「道友謬贊了,敢問道友可是要買符?」
大漢「嘿嘿」一笑,道︰「兄弟打個商量如何,我想購買你全部的符,你看怎樣?」
陸平一愣,道︰「自然可以,這些符總共價值靈石……」
大漢見得陸平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連忙道︰「是在下沒有說清楚,在下的意思是想邀請兄弟做‘同修盟’的專職制符師,兄弟今後的符我‘同修盟’全包了,不會少了兄弟靈石,你看如何?」
陸平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會讓自己遇上,真靈派傳承悠久,實力龐大,在其周圍的坊市便成了各種散修的聚集地,這些散修魚龍混雜,有好有壞,拉幫結派,陸平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自己遇上倒是第一次。
只是這專職制符師,若是遇上行為較為端正的團體,倒也頗受尊敬,收入不菲,要是遇上一些心懷惡念的團伙,自己一旦進去便會被他們控制,輕則成為他們制符的奴隸修士,重則被殺人劫掠,搶奪制符秘訣等等。
陸平作為真靈別院很有前途的弟子,自然還沒有生出做散修的念頭,當下拒絕道︰「這位道友,實在對不住,在下尚無加入貴盟的念頭。」
大漢臉色一變,道︰「怎麼,道友看不起我‘同修盟’麼,我‘同修盟’有散修十八人,個個都是煉血八層以上的修為,盟主更是溶血期高手。」言語中已經是大有威脅之意。
陸平是連鍛丹期真人都遠遠見過的人物,那里會在意這些,當下語氣生硬道︰「實在對不起,在下是真靈派弟子,不欲加入貴盟。」
陸平也不想惹麻煩,只有抬出真靈派的名頭,意圖讓大漢知難而退。
果然,大漢一听陸平是真靈派弟子,臉上猙獰之色頓時一僵,訕訕道︰「原來是大派弟子,自然看不上我等散修小盟,那便告辭了。」言罷,轉身就走。
陸平也不以為意,繼續將剩下的符買完,將到手的靈石換成修煉用的丹藥和一些修煉用品,順便逛了逛坊市,購買一些雜物。
最近別院煉血高層弟子準備舉行一個小型交換會,陸平最近名氣大增,也在邀請之列。陸平對這交易會也是頗有興趣,便答應了下來,最近一直在積攢靈石,以防踫到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卻囊中羞澀無力購買,盡管陸平對遇到自己心動的東西並不抱太大希望。
陸平還多了一個心眼,向周圍修士打听「同修盟」的情況,畢竟當時那「同修盟」的大漢是直接就沖著陸平來的,顯然事先對陸平有所了解。
對此別人都沒有耳聞,後來才在一個修士口中打听到這「同修盟」是最近才來到真靈派附近的坊市,據說這伙修士在低階散修中修為高深,好勇斗狠,以獵殺妖獸,探險求奇換取修煉資源,一來就交好真靈派的外門弟子,迅速在真靈派周圍散修中站穩了腳跟。
在坊市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當前能用得上的東西,陸平便離開了坊市,向著別院返回。
雖說陸平現在有了飛遁法器,只是那東西實在浪費靈力,陸平還沒有做好當暴發戶到處炫耀的準備,自然只能用輕身術,向著別院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