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岩收起飾物。對于這位幫助過自己的姑娘,他會回頭找她的。只是追兵將近,恐怕他得先行一步了。「在下喬岩,喬裝的喬,岩石的岩,請問姑娘是哪里人氏?姑娘可否留下芳名,以便在下來日報答姑娘的恩情。」
「公子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我是青禾縣人,我叫林玉丹,不,我還有一個名字,叫林牡丹。」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她的身份可是不公開的,要是他大張旗鼓的來「報恩」,那她不就完蛋了?「唉呀!怎麼和你說這個,你可別來找我哦!我是偷偷溜出來玩的,你要是找上門來,我就死定了。」
喬岩微微一笑。真是人如其名,好一朵艷壓群芳的牡丹花。都到合適婚配的年齡了,還這樣頑皮,偷偷跑出來玩,不被禁足才怪。「知道了,姑娘還是先行一步吧!外面有官兵正在追捕在下,為了不連累姑娘,請姑娘先行一步。」
既然是女大夫,那經常出診,經常出來采藥也是常有的事,她似乎很害自己知道她的身份?
「哦!你是這樣受傷的?他們為什麼要追捕你呀?」他為人比較警惕,話也不多,但是卻有一種讓人信任的感覺,她沒有與他深交,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他決不是壞人。
外面沒有听到聲音呀!真有官兵要追殺他嗎?
「姑娘快走吧!姑娘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他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來日方長,他處理好自己的事,他會找上門來的。
「我看你不像壞人,讓我幫你一次吧!」外面是空曠的田野,要走到很遠才可以藏身,她望望樹枝,這枝繁葉茂的樹上應該可以讓他隱蔽起來。「外面沒地方躲,你可以爬到樹上去嗎?官兵不會進來搜的。」
他不像說謊的人,應該追兵快要到了吧?她這里,不可能有人敢進來搜的,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能得到一個陌生姑娘的信任,喬岩更加堅定自己選擇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樹上,找了一處最佳隱藏的地方。
林牡丹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官兵們為什麼要追捕他,她既然應允了承諾,那她就得保護他的周全。其實她也挺緊張的,就怕弄巧成拙,擔誤他逃跑的時機。
在這緊要關頭,喬岩何嘗又不是心驚肉跳。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為何要佇立在這里等著危難的降臨。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若被發現,他就跟他們走。條件就是︰不能遷怒這位善良的姑娘。
一刻鐘之後,官兵到了,還四面包圍了大榕樹。
翟仁桐劍眉虎目,高大魁梧。他正是青禾縣上任不久的縣官。「弟兄們,其它地方可有可疑之處?」
「大人,沒有。」將士們搜遍了四圍,最後停留在榕樹下。
翟仁桐上任不久,就連破獲青禾縣十幾起殺人搶劫案,他還是一位清廉的好官,他在前任師爺倪萬馬的多樁貪污受賄案里,將收繳上來的近千兩的白銀,派發到貧困的家庭里,他不僅受到當地百姓高度的愛戴,也得到縣衙的將士們肝腦涂地地協助。「大伙繼續搜,喬岩已經受重傷,看地面有沒有血跡?這兒能藏身的只有榕樹下了,大伙千萬別掉以輕心。」
「是!」眾將士異口同聲的。
林牡丹把該清理的和收拾的都處理好了,就算是他們闖入,抬起頭不仔細觀望,也不會有所發現的。樹上那個人的听力真好,隔那麼遠他都听到了。「誰呀?誰在外面打擾本姑娘休息?」
她透過縫隙,清點了官兵的人數,共有十六人。其實她沒有什麼好緊張的,因為鄭遠隆的名字,就是一把最好的保護傘,是沒有人敢傷她一根毫毛。
翟仁桐是很有原則的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在下青禾縣縣官翟仁桐,請問姑娘可有見過一位著淺灰色衣衫的受傷男子?」
「沒有!沒有!」她有點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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