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要沒日沒夜的照顧他,她得保存一些體力,她就同意鄭遠隆的安排,好好的在客廳里休息。其實她那里有心思休息,她都快要擔心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二個時辰也到來了,「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她沖進去,來到鄭灝楓的床邊。看到他像死尸似的躲在床上,早就看慣生死的林醫生也不由地鼻子泛酸,落淚了。「舅父,表哥沒事吧?表哥什麼時候能度過危險期?」
「沒事的,沒事的。」鄭遠隆輕摟著林牡丹的香肩。不用大夫說,他也知道情況不樂觀。
大夫們一陣交頭接耳,最後白大夫宣告了鄭灝楓的傷情。「將軍閣下,白某以及各位一致認為︰令郎雖是未傷到心髒,但由于他失血過多,加上身體的極度疲勞,才會重度昏迷,至于令郎能不能醒來,或是幾時醒來,這就得看他本人的求生意志了。」
林牡丹抹去眼淚。什麼是能不能醒來?那就是說他真有生命危險嗎?
鄭遠隆早已失去將軍的風度,此時的他只是一位慈祥的父親,為了兒子,他不惜一切,也包括向眾大夫擺低姿態。「大夫,大夫,求你們想想辦法,鄭某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醒我的兒子,求各位想想辦法。」
「咱們會盡力,咱們會盡力的。」白大夫雖是這麼說,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此癥狀只能靠病人的意志,如果病人求生意志薄弱,那就是仙丹也救不活。
「將軍,令郎的手上有東西,抓的很緊,在下無法拿下來,怕很重要的東西。」崔大夫早就發現他手上的東西,可任憑崔大夫怎麼用力也打不開他的手。
「是嗎?鄭某來瞧瞧。」鄭遠隆也試圖打開兒子緊密的手掌,可昏睡的人,力度也不比自己小。他探出兩指模索著白布內物品,它前端是尖的,尾端又像圓的。「不像是重要的東西,就隨他抓著好了。」
「我知道,它是表哥的寶貝,表哥倒下的時候還拿它來看,看著看著,表哥還笑了。」想到夢里的情景,林牡丹不寒而栗。她上前,用手指輕輕地一摳,她竟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拿出來了?
「舅父,」她驚喜地望向鄭遠隆。在得到他的允許後,她翻開了白布。她揚起了淺淺的笑意,看來鄭灝楓的病情沒有大夫說的那麼嚴重,鄭灝楓的意識是清醒的,這支玉簪應該是為自己準備,再想到他倒下的時候望著玉簪微笑的樣子,她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是一支簪子?舅父,是一支玉簪。」
「哦,肯定是你表哥給你送的簪子。」鄭遠隆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看來兒子的意識是清醒的,當他感覺到丹兒在身邊的時候,他就松手了。
「是嗎?」雖然心里有數,但是她還是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真是不可低估。
「將軍,請問這位小姐是?」
「這是在下的外甥女,也是犬子未過門的妻子。」
「用不著什麼貴重的藥了,這位小姐就是令郎最好的藥引。」
「對,讓小姐親自照料,說不準令公子過兩日便會醒過。」
「小姐,多與公子說說話,說些公子愛听的話,說不準就很快會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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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守在他床邊的林牡丹還是打不開話閘子,她為他請著脈,他的脈搏跳動的偏慢,她又俯首,貼近她的心髒,隔著紗布,她听到強勁有力的心跳。
他的臉色仍然蒼白的嚇人,嘴唇也干燥的裂開。但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小姐,小姐還是吃些東西,去睡一會兒吧!這里薔薇守著。」小姐的晚餐只吃一小碗的飯,她忙里忙外的,早就該饑腸轆轆了。
「不用,我不餓。」林牡丹拿起翡翠簪子細細觀了起來。這簪子的色澤真是好看,綠色部位朦朦朧朧,白色部位卻是光潤透明。
看到這支玉簪子,她想到林牡丹,她還真是讓人羨慕,她擁有了鄭灝楓全部的愛。只可惜,佳人薄命,她沒能見上他一面,就走了。
這一對有情人也就這樣陰陽相隔了。
「唉......」她輕嘆一聲。放下簪子,不安地走動起來。按理說,他的意識是清楚的,要不然,她也不會輕而易舉地拿到這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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