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牡丹壓制著滿月復的怒火。在眾人面前她給他留一點顏面,也是看他爹和他娘對她還不錯的份上。「趁著艷陽天,暴風雨沒有來臨之前,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听話。」
他蹙起了眉,眸子里盡是哀怨的神色。「別說是暴風雨,就是加上閃電雷鳴,表哥也在乎,表哥只要表妹點一下頭,表哥的病就會不治而愈。」
她脾氣有多急,有多壞,她怎麼待他,他都不在乎,他只想如期的舉行婚禮。
鄭夫人听不懂兩孩子對話的意思。她讓開了位置。
林牡丹倏地笑了,就像初次見他一樣。林玉丹呀林玉丹,你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先忍他幾天,等他病好了,出院了,事情就可以徹底解決了嘛!
鄭灝楓的眉頭不由地松開了。她笑了?她終于對自己笑了。
林牡丹示意範大夫讓開,她坐在小床上。她的手落在他的嘴角上。「喂,你昨晚睡覺的時候,是哭了?還是流口水了?你的臉怎麼還有哭痕啊?」
想在姐面前玩花招,小子你女敕著呢!
「那有。」鄭灝楓紅著臉,下意識的擦拭自己的臉龐和嘴角。他昨晚一夜都沒睡,確實有流過淚,不過它流下來的時候就被他擦干了,她不是看到痕跡了吧?真是丟臉死了。
溫立吸了吸氣。這表小姐可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啊!公子的臉明明干干淨淨的,一點痕跡也沒有。
「就你這脾氣還想成親,你要不改,我就讓多等四年,我看是你倔?還是我倔?」她扣緊他的手,反過來,並用大母指頂起他的手背。
範大夫見大公子的手腕被表小姐控制著,他馬上就按住了公子脈搏。這表小姐的智商沒問題,失憶對她來說影響不大。
鄭夫人笑了笑。還真是心病呀?丹兒一出現,楓兒連咳也不咳了?
冤枉好人。溫立心虛地垂目。看來公子只能乖乖听從表小姐的吩咐了。
當她扣緊他的手,鄭灝楓就知道她是故伎重演,她為了達到目的,她可以違心的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就像他昏迷的時候,她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證成為好妻子,好媳婦的藥引論。
她還說她想和他白頭到老,她和他會是兒孫滿堂,她說她願意一輩子照顧自己,可是,那都是她騙他醒來的伎倆。
他心里雖是恨的兩排牙齒在開戰,但又心甘情願地上當。他不在乎她的真偽,那怕又是被騙,他也情願活在她的欺騙下,過一輩子。
鄭灝楓摟緊她的腰,他以用深情的目光,以略帶撒嬌,略帶央求的口氣。「表哥知道錯了,表哥再也敢了,求表妹饒了表哥這一次好不好?求表妹別讓表哥等三年好不好?」
當他的手觸到她腰部的時候,林牡丹直起了腰。可惡,這個男人竟向自己撒嬌?還當著眾的面,他是不是男人呀?「才三年啊?那我怎麼學的過來?我要學的東西多著呢!像婦容,婦德,怎麼為人妻,怎麼為人母,怎麼打理一個家,怎麼管好相公的小妾......」
鄭灝楓知道她想用借口堵自己的嘴。「不用,不用,表妹天生麗質,又聰明才智,什麼都不用特地學,表哥會請管家,表哥也不打算納妾,所以表妹什麼都不用學。」
林牡丹將身後的手一推。她才懶的去搭理他。「舅娘,我好困,我還想睡一會。」
「好,好,丹兒辛苦了,睡吧!睡吧!」鄭夫人笑笑的讓路。
「表,表妹。」見她離開,鄭灝楓急的接不上氣來,連咳嗽也止不住了。她連騙自己,也懶的騙了。
听到身後的咳嗽聲,林牡丹氣的在抓狂。我不是藥引,不是,不是。
鄭夫人指指鄭灝楓的腦袋瓜。這孩子難道真燒傻了?怎麼笨成這個樣子,他們都關緊房門,共處一室,當著眾人的面也不避嫌,像是旁若無人似的親近了,這親事還是有可能趕在三個月內辦成的。「我的傻兒子呀!你急什麼呀?丹兒都與你同住一室,也有肌膚之親了,她除了嫁你,還能嫁給誰呀?不就是三年嘛!那時候丹兒也大姑娘了,不就更懂的照顧你這個傻兒子了嗎?你這孩子的腦筋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鄭灝楓一听,覺得在理,他的嘴角馬上勾出了一道弧線。都親密無間了,說不準還是有望趕在七月初十之前成親的,就算三個月不成親,三年後她都成大姑娘了,她除了嫁自己,還能嫁給誰?
林牡丹本想回頭哄他幾句,但听到鄭夫人這翻話,她又是一肚子的火。什麼有了肌膚之親,只能嫁給他,什麼成大姑娘更懂的照顧他,她分明就是想說三年之後她是老姑娘了,沒有要了,只能嫁給鄭灝楓了嘛!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明明十八姑娘一朵花,二十歲的時候才是含苞欲放的時候,她竟把我說成殘花敗柳,沒有人要了。這拉過手,摟過腰,踫過嘴唇算過屁!就算本姑娘睡了你兒子,偷了你兒子的種,照樣可以一腳把你兒子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