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赫揚在浩瀚樓與鄭灝楓交手,吃了敗陣之後,一連多日在府上養傷。皮外傷總算養好了,可他不能明言的暗傷卻不見任何的起色。
老鴇已經一個月沒有接待這位財神爺了,一見他的出現,她笑臉迎上前,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也像藤蔓似的,纏上了這位爺。
老鴇遵照之前的老規矩,又是一場讓財神爺揮金的酒宴開始了。
玲瓏樓的姑娘們好久都沒拿到這位財神爺的打賞了,都費盡心機討好並齊心地敬著酒,恨不得馬上將他灌醉,好讓他像從前一樣,在玲瓏樓留宿數日。
鳳赫揚對美女敬酒,向來是來者不拒。特別是這節骨眼上,他還得讓自己更醉一些,這樣,他就不會再想起那些讓他悲痛的事情。
一個時辰下來,席上的姑娘只剩下一位了。
「爺,您醉了?」玲瓏樓本就是美女雲集的地方,像女貞這樣柳夭桃艷的美人卻是不多見。她的柳眉彎彎,臉如瓜子,目似寶石,唇像櫻桃,胸是豐胸,腰是細腰,臀卻是翹臀,就連笑容也不失親和力。
鳳赫揚有一個習慣,收到賞錢者,退場,沒收到賞錢的姑娘自然就是留下來作陪,當然收獲最大還是留下的姑娘。
他向來出手很大方,所以玲瓏樓的姑娘們見到他就像蜜蜂看到花兒。按以往,他會上演一箭雙雕的好戲,可他似乎是有心無力了。
「爺,沒醉,爺沒醉。」鳳赫揚連廂房也賴得去了,他抱起美人走入一牆之隔的暗閣。他迫不及待地拉開她衣裙的繩結,只見衣衫從她香肩滑落,那件大紅色主腰將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顯露出來。
「爺!別急,別急!」女貞羞赧地一笑,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她依偎在他的身上,裝純扮羞是她的伎倆。話是在拒絕,可她的秋波早就將她出賣了,但恩客的喜好,她還是尊重為好。有些恩客喜歡豪放的女子,有些恩客喜好心高氣傲的姑娘,而鳳赫揚則喜好女子欲迎還拒。
鳳赫揚的身體還是沒有絲毫的沖動,他扯開了礙事的衣料,他以為從前讓他噴血的峰巒會呼醒他沉睡的身子。
女貞弓起腰,發出嬌喘著。配合恩客是也是她手段之一。
他的腦子一幕幕的出現,鄭灝楓的「斷子絕孫」腿,他晃動腦袋意圖驅趕心頭的陰影。他的臉龐停落在她的峰巒上,他的手探進她叢林內。
她忍不住地扭動著身軀,發出申吟聲。她伺候過他無數次,她甚至都習慣了他的霸王硬上弓,可他反常的表現讓她很是吃驚。
他爬在她的身子上,痛苦地閉上了眼。
她一反常態,挑,逗著他的身子,可他的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而他的心情也似乎越來越急躁,在積極地配合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在昨晚,他也遭遇了多次的失敗,他原本以為是府里的妻妾太過死板,沒有好好讓自己放松,于是他來到玲瓏樓,他以為青樓女的媚功,會喚醒自己沉睡的身子,沒料到他真成活死人了。
女貞向他的敏感下手,可不管她怎麼挑,逗,怎麼誘,惑,就是激不起他半點的**。「爺!爺!爺怎麼不行了?爺怎麼不行了?」
這傷人話激起了鳳赫揚的憤怒。他的表情也在瞬間變得猙獰,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接著他扼上了她的頸部。「什麼不行?你說什麼不行?」
這事不能被傳出來,否則他就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爺,爺!」女貞的玉頸被鳳赫揚緊緊地扼住,使得她陣陣發咳,她拼命地掙扎又向他投去懇求的目光。一個耳光已讓她眼冒金星,她那里抵抗的住一個大男人的手勁。
「要怨就怨你的運氣不好,爺的秘密讓你知道了,你就得死!你就得死!」鳳赫揚轉開眸子,不去看她懇求的目光,他只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能泄露,他不能招人的白眼。
「救,救命......」女貞的眼角落下悔恨的淚水,她是禍從口出,因為一句不妥當的話招來了殺身之禍,可求生的**讓她竭盡全力地反抗。
正在掙扎的女子,不知何時變成了鄭灝楓,鳳赫揚心中的怨恨就更加的猛烈了,是他奪了自己所愛,是他讓自己失去心愛的女子,也是他讓自己失去了男人的尊嚴,更是他讓自己斷子絕孫。「讓你毀了我,讓你毀了我,鄭灝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我讓你先去見閻王,我讓你去閻王。」
她的眼角飄向門外,她的喉嚨已發不出聲音。她知道青樓女命賤,可她壓根沒有想到,正準備和自己共赴巫山**的男人,會是結束自己性命的人。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唇色和臉色也漸漸地青紫,她的心跳更是慢慢地微弱,她也在缺氧之下完全地失去掙扎能力。
「鄭灝楓,輸的是你,輸的是你,你是斗不過我的,你是斗不過我的,牡丹姑娘是我,是我鳳赫揚的,再也沒有人和我爭了!再也沒有人和我爭了!」鳳赫揚的狂笑在房內回蕩。仇人死在手下,大仇已報的心情,豈會不痛快淋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