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鄭夫人病危的消息,鄭灝楓和林牡丹在第一時間趕回了將軍府。鄭遠隆和他的妾待婢女們守在鄭夫人的寢室,寢室內哭聲連成一片.
林牡丹見情況不妙,快步地跟上鄭灝楓。遠看鄭夫人奄奄一息,近看才發現鄭夫人的嘴唇還能見到血色。看來她的病情並不像想法中那麼糟糕。
這一屋子的哭聲,讓鄭灝楓慌了神,他撲向床邊。真是個不孝子,娘病成這個樣子,他都沒抽空回來看看。娘,娘到底傷得怎麼啊?「娘,娘,娘是怎麼啦?爹,我娘是怎麼啦?」
鄭遠隆拉起衣袖擦試著臉上的淚水。「範大夫說,說你娘,癱了,怕是日子不長了,爹已經通知你二弟三弟回來了,怕是見不到你娘的最後一面了。」
室內的妾待婢女們听到鄭夫人的日子不長了,哭聲更是響亮了。這些煩人的哭聲就像萬只螞蟻啃骨頭,林牡丹不受控制的咆哮。「煩死了,哭什麼哭,都給我滾出去。」
妾待們沒料到表小姐膽敢責斥她們,都呆呆的望著鄭遠隆。
鄭遠隆也跟厲聲一喝。「都瞧我干嗎呢?夫人就算能保住半條命,也不可能再撐起這個家了,丹兒就是咱們府里的主母,你們都得服從她的安排,知道嗎?」
「是!」妾待婢女們乖乖地退下了。
「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爹的妾待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表妹訓斥一聲,便讓她們愣住了。這丫頭既精明又強捍,若她肯接手府里的內務事,娘親就能安度晚年了誄。
「丹兒啊!舅娘怕是不行了,」鄭夫人沙啞的開口,她剛開口就咳著不停。「這個家就交給你了。」
「舅娘,別亂說話。」盡管不喜歡這位‘婆婆’,但看到她這樣,林牡丹還是心里一軟。只見鄭夫人纏繞著紗布的手,從被窩里拿出來落在自己的手上。這咳嗽和聲音沙啞是感冒的癥狀,這手上纏著紗布和癱了又有什麼關系?她轉眸望向範大夫。「我舅娘是怎麼啦?」
範大夫見表小姐那賊溜溜的大眼,瞅著夫人手上的白紗布不放。「夫人,夫人她在昨日血壓突然升高,致使腦內微血管破裂,她已是半身不遂,下半身癱了。」
「腦溢血?」腦出血最常見的病因是高血壓病。她雖然是婦科出身,但這些大病癥就像是小常識。範大夫能成為將軍府的軍醫,想必醫術上也是精湛過人,說不準還是宮廷的御醫?他怎麼可能沒發現鄭夫人有高血壓?怎麼可能不盡早給鄭夫人治療?
鄭灝楓與鄭遠隆相互對視著。這丫頭怎麼連腦溢血也懂。
「癱了?下半身癱了?我娘怎麼會癱了?」鄭灝楓著急的擠了過來。該不會去育兒婦產醫館去多了,被四位白大夫燻陶出來的吧?
林牡丹不信,她不信鄭夫人癱了,要是鄭夫人真癱了,鄭遠隆還能這麼平靜?「灝楓,你別擠,讓我看看。」
「回兩位主子話,是真癱了,是範某失職,沒能及時發現夫人的病情。」表小姐連醫學上腦溢血也知道,想必她對這個病癥也有所了解。
「怎麼會這樣?」鄭灝楓坐在床邊,霸佔床上的中間段。
林牡丹本想看看鄭夫人的腿是不是真沒知覺,但被鄭灝楓這麼一擠,她覺得有問題了。鄭灝楓的神色有點沉重,但還算平靜,一點也不像他娘快不行,真癱了的樣子。
她推開鄭灝楓,她掀起被子,只見鄭夫人左腿的膝蓋部被紗布纏著。她在鄭夫人左膝下敲了一下,鄭夫人痛的叫出聲音來。裝的?鄭夫人在裝癱瘓?「還好,有知覺,沒有癱。」
在鄭夫人的反應下,林牡丹又看到鄭遠隆和範大夫皺起眉頭。看來他們是一家人合起來演戲給自己看的。鄭遠隆為什麼要夸大病情,鄭夫人裝病的目的是什麼?鄭夫人剛剛說要把家交給自己?
哦!明白了,長輩生病了,就得沖喜呀!想到剛才一屋子的哭聲,林牡丹在心里對他們一家子進行了千刀萬剮。
鄭灝楓,是他策劃的吧?她和連翹的情況能一樣嗎?他以為誰家都適合沖喜嗎?他逼她越緊,她就對他越反感。「舅娘還沒有完全癱瘓,只要舅娘心情舒暢就能站起來了,那就讓二表哥回來沖喜吧!」
「表妹,表妹。」鄭灝楓見她扭著就走,他趕快追著她出去。娘親是在一個時辰前摔傷的,是他讓爹娘這麼做的。他想成親,他想娶她過門,他真想早點娶她過門。
室內的三人,見事情敗露,都沉下了臉。
林牡丹越走越快,她的心也越來越涼了。守喪期的三個月內已經過去了,想要辦喜事,必須等到三年以後的,可鄭灝楓呢?他為什麼總咬著婚事不放?
她不是連翹,她也不會因為對方想成親,她就立馬下嫁的。她不想成親,她不想這麼早就被一個家絆住。她想要自由,她有能力養活自己,為什麼要被鄭灝楓「囚禁」在將軍府?
鄭灝楓追著她進入了牡丹閣的寢室。「表妹,表妹,表妹你別生氣,你听我解釋啊!是表哥想成親,是表哥想成親,表妹不是說了嗎?有一個借口就可以辦事,有一個階梯就可以下台,既然爹娘都給咱們鋪好了路,那咱們就成親,咱們成親好不好?」
林牡丹鼻子一酸,淚水積滿眼眶。他想成親?目的就她的身子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辦,她把身子給他就是了。她不在乎那一層處.女膜,她真不在乎,他想要,她給他就是,只要他別逼她成親,她可以如他的願。
鄭灝楓見她關上門,又當著自己的面解開衣扣,她的衣衫月兌了一件又一件,她就剩下胸前和褻褲那一點衣料了。望著那半果的身子,他的臉越來越燙,他的身子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林牡丹把衣服踩在腳下,她踢掉了鞋襪,她緩緩地閉上眼楮,把身上僅剩的衣料也月兌去了。「你想成親不過就是想要我的身子,我給你,只要你不逼我成親,我凡事听你的,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成親,我不想成親。」
看到赤.果果的身軀,鄭灝楓真想撲上去,把她壓在身下,狠索她的一切。可她所言卻讓他撕心裂肺的痛。她可以為自己舍命,卻不肯把身子給自己,她為了拒絕自己的婚事,她又毫不猶豫地獻出她比性命更加寶貴的身子,她臉頰落下的淚水,也是對他天大的嘲諷。
他是極想要她的身子,可嗟來之食,誰稀罕?他也是有尊嚴的人,像她這樣的施舍,他不稀罕,他真一點也不稀罕!「表妹快穿好衣裳,千萬別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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