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呂俊朗的五官在瞬間變成了驢臉。寶寶五歲之前不許他成親?若是自己非得成親,就把自己嫁出去,像水一樣潑出去?他剛也沒真和作對啊?她也太狠了吧?寶寶五歲之前不許他成親?
喬岩笑的在打顫。「成,听夫人的,在咱們寶寶五歲之前不許他成親,若是他非得成親,那就把他嫁出去,把他嫁到白府去當上門女婿。」
剛為林牡丹捏汗的人再次噴笑出來。如果二爺非得成親,那就讓他嫁到白府當上門女婿?
「恐怕做上門女婿也沒人要。」白芍羞的滿臉通紅。
喬呂總算笑了。原來打壓自己就是為了給她漲身價?好吧!當上門女婿就當女婿吧!沒地位就沒地位吧!只要能和她過一輩子就好。
「還有杜源,杜源他剛打我們寶寶。」林牡丹怒天沖天地望著杜源。她有今日全是拜他所賜,她非找他陪葬不可。
杜源漲紅臉,扯起嘴角。寶寶是她肚子的孩子吧?他連近都沒近她的身,他幾時打她的寶寶?
「打咱們寶寶啊?那他是活膩了,等咱們寶寶出生,非讓咱們寶寶認他做干爹不可,讓他為咱們寶寶操一輩子的心,讓咱們寶寶累死他,煩死他,夫人,這主意夠絕吧!」
去年七月份的仇記恨到現在?就因為杜源當時替自己給她送花,就因為杜源求著她見過自己?所以她把怨恨撒在杜源的身上?
若她不提醒,他還真沒有注意到,杜源還是撮合他和她的大功臣呢!那讓他的孩子喊杜源一聲干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見林牡丹惱怒的對著喬岩連翻幾個白眼,杜源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揚。讓孩子認自己做干爹?天上真有甜餅掉下來?如果是真的,那他希望她給自己添一個聰明伶俐,貌賽天仙的干閨女,就像她一樣聰慧的女孩。「能為寶寶操心,是我杜源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林牡丹笑皮肉不笑。「想要這個福氣啊?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麼長的命了,等我寶寶會爬的時候,我會在第一時間教她刨坑,然後手把手的教她活埋了她干爹。」
眾人又在噴笑。
杜源垂目,他滾動著腳底的小石頭,他壓制著心頭的喜悅。若是她真親手把自己葬了,那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好了,咱們該回府用餐了。」看到杜源那掩不住的喜色,喬岩心堵至極。想到又多一個男人惦記她和她月復中的孩子,喬岩的心湖泛起醋酸。他本該賞鋪子賞宅子才對,他怎麼傻到賞杜源分享他孩子呢?
想到被毀的清白,林牡丹換上了一副冷漠的神情。「回什麼府,你對我下藥……」
喬岩心慌慌地捂住她的嘴,將她攬在懷里。「我喬岩是卑鄙,但我不無恥,玉兒別口無遮攔的。」
若是他對她使催眠術,再與她行周公之禮的事被她嚷嚷出去,那他這張老臉哪還有地方擱。
「唔……」被他捂著嘴,林牡丹雷霆大發,她邊對喬岩踹踢咬打,邊伸手向杜源,無恥之徒要殺人滅口了?采花大盜要將她至于死地了?
她見杜源視若無睹,又指指自己的肚子,意在指責杜源對他干女兒的娘見死不救,那知杜源像是徹底的瞎了眼一樣,他竟扭頭走人,眼不見為淨。
她又向喬呂,趙港,青錄等人求救,他們竟一個比一個酷,要麼飛石頭,要麼欣賞城門風景,要麼斗毆耍樂。
怒!她非整死他們不可!
◇
強.暴下藥風波在喬岩保證不再進入林牡丹的臥室,和奉上喬岩全部產業做為林牡丹的名節清白損失費,才宣告平息。
意外的得到一筆大橫財,林牡丹喜笑顏開。她在晚餐之後,拖著白芍她們回到只屬于她一個人的臥室。
在她們五個人同擠一張床,促膝談心的時候,黃楊的出現,破壞了林牡丹的好心情。「他找我干嗎?」
「島主請夫人去茶室議事。」柳絮已被調遣到洗衣房,現在和黃楊搭班的人是葉苔。
「我現在是他的老板,憑什麼听他話,你讓他等著,半個時辰以後,我自然會過去。」該死的采花大盜,他的產業還沒正式易主呢!他就不讓她閑著了?這大冷天的,她好不容易才捂熱身,這一起床,這一個小時就白捂了。
「奴婢這就去轉告島主。」黃楊躬身退下。天底下真找不出比夫人更有福分的女子了,島主不僅愛她如命,就連奮斗多年的家業也雙手為她奉上。
「正事要緊,姑娘還是先去吧!」想想傍晚的時候,林牡丹在城門處的無理要求,沒想喬岩為了息事寧人,就真白紙黑字的將他名下的產業易主給林牡丹。
「不去,讓他等著。」不過一想茶室有可能藏著女人,林牡丹披上外衣,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她重重的敲了兩下門,然後快速推開,她銳目流轉。女人,女人,被我逮到你身邊有女人,你就死定了。咦!沒女人?他不找女人提神了?
她擔心桌子底下藏著狐狸精,她就故意蹲子整理鞋襪。沒狐狸精,真沒狐狸精。
「夫人。」前日子夜林牡丹落水,喬岩放下公務事陪了她一日一夜,今晚才接著與榮升,文征楷,亮子等人議事。
喬岩蹙起眉頭。剛剛不說讓自己等著嗎?這下干什麼來了?她「捉奸」捉上癮了?「干什麼呢?夫人找什麼呢?」
林牡丹站起來,挺直腰桿,居高臨下俯視他。「你現在是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敢管你老板的事,你活膩了是不是?」
亮子見林牡丹左顧右盼,還搜查桌子底下,他不由地一笑。「夫人還真是女中豪杰啊!當初公子為您跳湖……」
「咳……」
「你說誰跳湖呢?我再說一遍,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咦,不對,亮子剛說什麼?當初公子為您跳湖?喬岩什麼時候為她跳湖?
她轉眸落在喬岩漲紅的臉龐上,他的大掌卷成了拳頭放在鼻嘴之間,他怒目瞪著亮子,並用咳嗽阻止亮子往下說。喬岩為她跳湖?在延平湖?還是保揚湖?難道在保揚湖鬧輕生的人是喬岩?不可能吧?
在喬岩的厲目下,亮子尷尬的垂目。「老板夫人請坐,這是您老268家茶行的收益和支出,請您查閱,若是沒問題,請您簽字!」
他現在可是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還用她的,那麼對她客氣恭敬也是合情合理的,免得被她說自己以下犯上,落個罷職下場。
看著那一大落的帳本,林牡丹的磕睡蟲遍地打滾。「我沒空。」
在保揚湖的時候,她和鄭灝楓情濃蜜意,喬岩深受打擊,所以跳湖輕生?不可能吧?一個老爺們鬧輕生?
「沒空?不見夫人忙什麼啊?」她閑在睡榻上瞎聊,她說她沒空?
林牡丹指指隆起月復部,一本正經的回答。「沒看見啊!我正在懷孕,我那有閑功夫看帳本。」
早在去年五月份,喬岩就用下三爛的手段將她佔有,而且心生非她不娶的念頭,當他看到她和鄭灝楓卿卿我我,他就心如死灰,萌發輕生,被亮子等人阻止?或是被亮子等人所救?
為此,他大病一場,瘦的不成樣。他還因愛成恨,就暗地里和她搶四鶴樓,她上門找他理論,他還記恨她和鄭灝楓在揚州的情真意切,所以就冷漠的將她趕出喬府?
後來,她在車廂內追問他︰是不是因為她有困難沒去找他,所以他生氣?他說只是其中之一,她再追問他其中之二,之三…是什麼?他惱怒地說︰你管不著。
現在,她終于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了。想不到他光鮮的外表,里頭竟藏著一顆脆弱的心?
大伙哄堂大笑。
看到一本正經的表情,還有她波瀾不起的語調,喬岩又笑的打顫。「懷孕就不能處理公務事了?」
胎動已經很明顯了,胎教也剛跟上了,免得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不是不能,而是我真沒空,我馬上就要給寶寶說故事了,講完故事,寶寶要睡覺,我也要睡覺了,明天我還得早早叫寶寶起床,給寶寶唱歌,我忙著呢!我真沒空。」
她之前覺得負不起鄭灝楓,現在看來喬岩才是她負不起的人。
「這樣啊,那咱們趕快回房給寶寶講故事啊!散了!散了!公子我陪妻兒要緊。」喬岩將帳本一撂,快速起身,摟起她豐滿的香肩。
「喂,我和寶寶講故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啊?」她怎麼有點被騙進狼窩的感覺?他可是在兩個時辰前才答應過不進她臥室的?「你別忘了今晚起你是不能進我的臥室的。」
喬岩邪惡一笑,打橫將她抱起。「沒忘,我喬岩的記憶好著呢!不過,今晚起夫人的臥室就要上鎖了,以後啊,就得委屈夫人陪我睡客房了。」
倏地雙腳離地,林牡丹咆哮如雷。「啊,救命啊!采花大盜要殺人啦!***犯要禍害良家少女啦?你卑鄙無恥,你言而無信,我詛咒你喬韜峻生一窩的女兒,我詛咒你喬韜峻女兒不疼,老婆不愛……」
原來議事是假,騙她出臥室是真。
听到她又是口無遮攔,喬岩趕快以吻封上她的嘴。
在眾目睽睽之下,客房的門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