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釋了!」牛剛(也就是熊掌)鐵青著臉,氣憤的對她吼道。
「可是……」鄭舒舒試圖解釋,今天在向客戶推薦的時候,因為看不慣其一直明示暗示要私底下陪酒吃飯,就頂撞了幾句。
「好了!」熊掌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知不知道王總是公司多重要的客戶,我給你機會讓你辭職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他點了支煙,走到辦公桌前面,「你辭職大家都好辦,總不想撕破臉吧。」
「好吧,我明白了。」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多充分的理由吧。
鄭舒舒拎著所謂的私人物品走在街上,工作了一年半,好像什麼都沒有留下。一盆仙人掌、一個茶杯、一本可以記事的台歷以及一堆五顏六色的便簽紙便是她所有能夠帶走的。
街上似乎跟平時沒有任何不同,情侶們依舊約會、吵架,老人們依舊閑談、帶孩子,商場里的人走了一撥又來了一撥……有人行色匆匆,有人嬉笑開懷,有人愁雲慘淡,還有的人,什麼表情都沒有。
舒舒找了個凳子坐下,她怎麼會這樣呢,沒有多大的要求啊,為什麼連安安分分的工作簡簡單單的生活都實現不了呢。以寧、竹子,還有街上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是有目標有夢想的,感覺不管怎麼辛苦好像總是有奔頭的。可自己呢,沒目標、沒要求、沒夢想,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人怎麼會失敗到這個地步呢。到底是為了什麼上學,為了什麼工作,為了什麼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夢想,呵呵,是夢里想想吧!」站起身,把拎著的一小袋東西扔進垃圾桶。
呦西,鄭舒舒順了口氣,傷感夠了,重新開始吧。如果說她身上還有什麼優點的話,那就是恢復能力超強,竹子常說感覺她是那種就算失戀,前一秒會可能會哭的天崩地裂,後一秒就會自動添血的人。
「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是心有靈犀麼,舒舒正準備打電話叫死黨出來聚聚,電話就響了。
「舒舒啊,我今兒郁悶死了!我爸居然安排我相親,我才25歲哎!」電話那頭傳來以寧悶悶地聲音,她才25歲,家世相貌都不錯,工作也好(雖然是在自家做),感覺青春才正要開始,「相親也就算了,關鍵是那人傻不拉幾的,挫的人神共憤啊!害得我現在只能躲在廁所里,一世英名都毀了。」電話那頭傳來變了調的聲音,還有零碎的腳步聲。舒舒笑出聲來,幾乎可以想到以寧郁悶的走來走去的樣子,不經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一向注意形象的以寧這麼崩潰。
「你現在在哪啊?我過來找你,順便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極品。」
「啊!現在!」以寧停住腳步,很是驚訝,「你現在方便麼?‘熊掌’肯放人啊!」
「我辭職啦,要是回頭真找不到工作說不定真的要去投奔你呢,給你做小蜜好不好啊?」
20分鐘後,舒舒來到了茗膳坊,中式的餐廳裝修很大氣,沒有什麼花哨的顏色,主要以灰色和白色為主。
上了二樓,舒舒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喝茶的以寧,飛快地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襯得上人神共憤名號的人,失望的坐下,「不是吧,我還特意打的過來呢,人呢,滅了啊?」
以寧放下茶杯,「要真等你過來,我不死了也要廢了,見面40分鐘,他談了35分鐘的線性方程,還想跟我談黑洞,我沒踹他已經算給面子了。你沒事吧,工作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用不用,沒事的,我自己能搞定。」舒舒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咦,那是什麼啊?」桌腳邊有一個用紅綢布包著的奇怪東西,單獨就用紅綢布包東西哎,她老家八福村的老女乃女乃都不會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