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剛被公司炒魷魚,好不容易做了一個美夢,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家里多了個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帥哥,而自己卻穿著那種只有菜市場阿媽才會穿的暴慫的睡衣,你會怎麼樣?
啊—呸!關鍵不是睡衣,而是男人,家里莫名其妙多了個男人!
「啊!————」鄭舒舒閉著眼楮尖叫起來,像上了發條的響鑼。一把抓起被子捂在胸前,怔了一下之後,又丟掉被子,光著腳騰騰騰的跑到電視櫃前,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護住櫃子。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你想干嘛?我沒錢的啊,我退休靠低保生活的!」然後又雙手護住胸,「要是劫色,我也是寧死不從的啊!」
她到底在干什麼?朔遙的臉抽搐了一下,手還保持著剛剛捏臉的姿勢。劫色?她?
實在受不了她的魔音穿耳,他直起身,眼中紅光一閃,舒舒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定住了。
哎呀,動不了了,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不是有超能力吧,還是什麼地方穿越過來的,死定了,他不會吃了自己吧!在朔遙走向她得同時,舒舒在腦中想出了十幾種死法。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麼?就是當凶手一步步走到你身邊的時候,你眼楮都不能閉,尖叫都叫不出。他慢慢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舒舒在心中不斷絕望的哀號。
朔遙把她異樣的手擺回原狀,又把她扶著坐到沙發上,自己則在對面的茶幾上坐下,還蹺起了二郎腿。
他花了將近40分鐘的時間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下。
「就是這樣,你明白了麼?」
沒有反應
「還不懂麼?」朔遙看著直挺挺坐著的舒舒,忽然想起來還沒有解開定身術,趕忙解開。「哎呀,差點忘了,怪不得沒動靜呢!」
呼!舒舒長長地順了口氣。靠!什麼玩意!神燈!願望!最近她看了十幾本流行的穿越小說,有的時候也常常YY,自己什麼時候也摔個跤出個車禍什麼的就穿到了古代,把什麼後宮什麼江湖的攪個天翻地亂,最後還和美男雙雙把家還。可是,那畢竟只是想想而已啊。
舒舒咽了一下口水,或許是有點被他之前的法術嚇到,小心翼翼的說,「那個,神燈先生是吧,呵呵,剛剛挺厲害的,那個,你不會其實正好是超能力者吧?」
在朔遙表演了穿牆,斷頭、飛行等一系列舒舒確信目前魔術的障眼法暫時做不到之後,她終于相信自己遇到了奇跡,她現在有了一個能實現願望的神燈。
舒舒一邊拖地,一邊偷偷地用余光觀察那個吃著薯片看著苦情鄉土劇的男人,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像是一個盛裝的王子騎在了她老家有點瘌痢頭的土狗阿黃身上一樣。
舒舒放下拖把,殷勤的倒了一杯水送到男人面前,諂媚的笑道,「神燈先生,請用茶!」
「那邊去點,那邊去點,擋著我電視了。」男人不耐煩的揮手
「好 !」舒舒跳到一邊,繼續諂媚,「那要是等您老人家有空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下願望的事情呢?」
哎呀!奸夫被捉住了!唉,這麼快就結束了,真不過癮。朔遙咂了咂嘴,意猶未盡的把電視關了。
「很簡單」朔遙轉過頭,忽然一張像雕塑一樣的臉放大在她面前,舒舒雖然做了心理準備,還是不免的被閃花了一下眼。
「第一,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份;第二,你只有三個願望的機會。」朔遙喝了一口水,繼續道。
「願望必須是只跟你自身相關的,不能強行去改變他人,不能許我看不順眼的。」
看不順眼?這是什麼說法?任何東西都可以說成是看不順眼啊,估計是能力不夠,舒舒在心里偷偷地嘀咕。
「如果你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進行附神儀式了。」
「啊!還有儀式啊?」
「那當然,我可是很講信用的。」開玩笑,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踫到了個有緣人,不趕緊進行附神保障一下,萬一她跑了,自己說不定又得回到燈里去了。
舒舒還以為附神儀式會很隆重,不說天地色變,至少也要弄個幾道光閃一下或者象征性的煙霧繚繞一下飛一下什麼的。原來只是找了杯水,兩人分別滴了滴血進去,好失望啊。
朔遙喝了一口,遞給她,「喝吧!」
舒舒接過,神仙的血會更紅一點麼,只是一人滴了一滴而已,怎麼這杯水卻濃的像是喝醉酒的油漆,似乎馬上就要流出來,有點惡心。
窗外的梧桐樹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卷走了幾片葉子,它們在空中不停焦急地翻轉回旋,仿佛想警告人們什麼,又像是在悲哀的哭泣,但很快就飛遠了,再也看不到影子。
而舒舒則把那杯濃的有點詭異的「血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