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其實真的很小,不過是一個球一個0,人生也不過只是一段0至0的距離,無論怎樣轉來轉去,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只是,那個時候,你已不再是你,而我,也早已不再是我。
舒舒嘴角有些抽搐的看著和夏均柏相談甚歡,一副熟識到不能再熟識樣子的板寸頭。其實說實話,現在要是每天都平平順順安安靜靜的過她還有些不習慣呢,老覺著什麼麻煩事情會埋伏在某個地方,然後忽然齜牙咧嘴的出現,讓她措手不及,她該不是有受虐的傾向吧?
「啊!你就是那個怪老頭!」舒舒又一次驚訝的站起身喊道,都開始有點鄙視起自己的一驚一乍。他就是MG的那個神秘老板,傳言果然不可信,不過其實她早就該意識到的,以前看童話的時候不也覺著神燈忠實誠懇的麼,結果類,果然,現實就是把各種神秘和傳說打磨成圓啊!
「對啊!」秦牧歌沒有生氣,很有風度的點點頭,又示意舒舒坐下,「怎麼,不喜歡均柏?還是他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他很好!是我的問題!」舒舒著急的直揮手,但沒好意思看夏均柏的表情,又熱烈的一笑,想岔開話題,「怎麼說的好像您是家長一樣!」
「其實說實話,我之前確實是把先生當成再生父母一樣看待。」夏均柏忽然輕悠悠的出聲,似乎回想起很久的以前,「如果不是先生,恐怕夏均柏也早已不再是夏均柏了!」
又是那個以前!舒舒偷偷看著夏均柏,心里忽然生出一種隱隱不忍的感覺,她為什麼要去追尋以前發生什麼,如果那個以前連他自己都不想提的話。
「呵呵,不是听說像我們這種娛樂公司都是禁止談戀愛什麼的嗎?怎麼,先生不反對的嗎?」舒舒又一次岔開話題,異常燦爛的笑著,而且竟然不由自主的跟著夏均柏叫這個秦老板做先生。
搖搖頭,秦牧歌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反對?怎麼可能呢?天知道他有多想幫她改寫後面的劇集,天知道他有多想讓她幸福!
因為夏均柏接下來還有一大堆通告,他們沒聊幾句也就散了。
舒舒出了門,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朔遙算賬。
秦牧歌也緩緩的起身,往門口走去,忽然,停住了腳步。
「先生?」東行開口,「怎麼了?不是都很順利嗎?」
「順利?」他拿起散落魚缸外的一粒小鵝卵石,舉到眼前,「難道你沒發現剛剛朔遙一直都在門口嗎?」
東行臉色一怔。
「先生,這個朔遙,到底是什人?」
秦牧歌沒有回答,把小鵝卵石遞到東行面前,「你看,這是什麼?」
「先生說它是什麼它便是什麼。」東行恭敬地說。
「聰明!」秦牧歌淺笑,「一個東西最終能成為什麼樣,關鍵是看他在什麼人手里,而在我手里,這個石頭將比任何玉石都還要珍貴還要有價值,珍貴到足以影響很多人所謂的人生!」
「不過,東行,你還是話多了。對你們人來說,首先要學會懂事,然後,才能做事!」
繼續向前走,要出門口時忽然又轉身,看了看手中的鵝卵石,烏黑深邃的眼楮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卻又似乎充滿了平靜。
無論怎樣,最終石頭也僅僅只是石頭而已!
隨著一道完美的弧線,小鵝卵石飛速的投奔進了魚缸的懷抱,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很快沉到了底部。
小錦鯉又是一驚,迅速的左串右串,在魚缸里留下了一道道不斷吐著泡泡的痕跡,但很快終像化雪一樣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