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朔遙!」舒舒驚叫,不再有亭台宮殿,不再有生離死別,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和親切,她,回來了!
朔遙嫌棄的一把推開舒舒,拍了拍肩膀。
「你看,頭皮屑!」捏了一把舒舒的臉,「哎呦,都冒油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舒舒模了模臉,有點痛,他踫的到她!這是真的嗎?不會像之前一樣,一眨眼就到陌生的環境了吧?不會,不會再只有她一個人了吧?
他,是真的吧?他,踫的到!
舒舒又使勁的自己捏了一把,很痛!是真的痛,所以,她也是真實的吧?
小心翼翼的四周望望,是熟悉的人,公車還在一如既往的搖晃顛簸著,還有一人的手機開著擴音器在放著爛大街的音樂。
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手顫抖著踫了踫車窗的玻璃,冰涼的,還有一些霧氣在上面,隱隱約約的還看得到上面的倒影,有臉圓乎乎的自己,有皺著眉頭的朔遙,有昏昏欲睡的乘客,有哭鬧的小孩……
她轉過身,想和朔遙說說這幾天的情形,卻一個勁的抖著雙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哇!——」她忽然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一發不可收拾,哭的毫無形象,哭的整個身子都抖起來,像是要在這一刻把一生所有的悲喜都用盡。
「喂,你哭什麼啊?」朔遙有些納悶,「又在耍什麼無賴啊!」
「哇啊!——咳咳——」她哭著咳了幾聲,復又繼續,還掏出口袋里的面紙,使勁的擤了一下鼻涕。
「喂!你可以了!」朔遙假裝生氣,雙手交握在胸前,「說吧,想要什麼?哭的難看死了!再哭不理你了!」
舒舒沒有反應,猶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個不停。
「喂,你太過分了吧,女朋友都哭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安慰一下,是不是男人啊!」靠著後車門站著的一個染著紅顏色頭發的女人忽然開口,「我擦!現在的男人就是不可信,只管把女人騙上床,我說你,喂,你別哭了!」
她指著哭的不成人樣的舒舒,「他是不是那個你了?你別怕,姐我現在成立了一個棄愛聯盟,你加入我們吧,我們團結在一起,找人幫你教訓他!告訴這幫臭男人,我們女人可不是只會哭!」
「就是就是!」她身邊站著的稀稀拉拉的有一些附和聲,雖然人少,但是卻說的很是理直氣壯。
朔遙眯著眼瞟了瞟,車里有的人一臉興奮的想要看戲,有的人裝睡,有的人則略帶些鄙夷的旁觀。
他的耳朵嗡嗡直想,這女人哭的他很亂,難道方才捏痛了?不會啊,只是平常的力道啊!那幾個人還在小聲的嘀嘀咕咕。
「那男人長的還不錯啦,要教訓的話不如留給我啦,我會好好的……教訓的……」
「矮油,你笑的好婬~蕩啊」
「哇哈哈哈哈」
「……」
朔遙閉上眼楮,心中的怒氣越來越大,手不斷緊了又松,終于,還是松開了,睜開眼,
騰的站起身,拽起哭的天昏地暗的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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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鳥,終于不再是那個男人,那個女人,而是有名字的,我好開心啊,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