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破碎的嗓子也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神燈?舒舒?
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知道?
舒舒下意識的模模臉,難道她變過來了?
「放心,你沒有變過來!」夏均柏按下她的手,似是知曉她所有心事一樣回應著。懶
「變……」舒舒仍未回過神,他的話像是一場猛烈的爆炸,不斷的撞擊她的耳膜,「你……知道?」
「你是準備瞞我一輩子嗎?」終于說了出來,雖並算不得是一個好的時機,不過心里總覺著一件事情被放下了,頓覺輕松。他坐下來,輕刮了她的小而挺的鼻子,含笑溫柔的點點頭。
「什麼時候?」舒舒到現在還覺著不可置信,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又是發了一個夢呢?下意識的掐了一下手心,很痛,那麼這不是夢嗎?
「自從你找到玉佛之後我就開始懷疑……後來……」夏均柏安靜的回答她的問題,他知道,她此刻一定有好多疑問和不敢置信,就正如當初剛知這個消息的他一樣。
「那……」舒舒垂下眼楮,心底深處某種不知情的情緒猛的竄上來,印染了她顫抖的指尖,「你到底知道多少?」
「如果你說的是淋到雨會變回來,以及三個願望的事情,那我都知道!」
舒舒緩緩,緩緩的抬頭,夏均柏溫柔而魅人的笑意在她交織著震驚,迷惘,混雜著不敢置信和濃濃悲涼的眼神中。蟲
「你……認識以寧?」這幾乎不是問句,但舒舒卻無比希望他可以回答說不!
他的身影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就宛如是如她回憶中走出來的幻影,深邃的攝人心魂,絲毫沒有改變,放佛那漫長的流轉歲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只是,為何,為何現在卻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呢?
「謝謝你記得我,當初不告而別其實我也不想的!」他像是沒有听到舒舒的問題,只
嘆著氣搖搖頭,「你怎麼這麼笨,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呢?」
「好了,都沒事了,以後你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他刮了一下舒舒的鼻子,「丫丫!」
舒舒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她都幾乎忘記了這個小名,自從夏均柏走了之後,她還因為這個小名跟別人干過幾場架,說著名字土話叫起來就像爺爺一樣。後來慢慢的,大家都不再叫了,連爸媽也她的強烈要求之下也不叫了。再後來,她自己也忘了!
「我好像有些不認識你了?」舒舒呢喃低語,「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夏均柏嗎?」
「如假包換!」他大笑出聲,又把臉湊過來,「要不要捏捏,我可不會變身哦!」
「變身!」舒舒一聲驚叫,立馬掀開被子,拔掉點滴,「我要走了!」
「你到底是丟了什麼……我可以幫你去找,你還是先休息吧!」他不由分說的阻住舒舒的動作。
舒舒連忙揮手拒絕,不知怎的,她居然不想把朔遙的事情告訴夏均柏,明明他們現在時相當于真正重逢,沒有隔閡了呀,可是為什麼,卻覺著像是隔著迢迢銀河呢!
他一直溫柔的說要把身子養好才能出去,但舒舒卻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順從的又躺下去。
知道確定舒舒睡著了,夏均柏才掏出口袋里震的亂顫的手機,猶豫了一下後,幫著掖了掖被子,走出房門去接。
門方一關上,舒舒立刻睜開眼楮,有一種虛無緊鄰著心頭,以為最最熟悉的人卻比陌生人更加看不懂了。
拔掉點滴的針頭下了床,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隔著玻璃看到夏均柏在背著身打電話。嘆了口氣,自己這樣走掉會不會不好?不過,朔遙現在不比尋常,一定要早些找到的!
果斷的離開,可走出病房後七拐八拐的一下子找不著道了,正準備問路過的護士小姐卻又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的一顆心漫然騷動起緊繃的顫抖和期待,又有些驚悸,那個燒成灰她也不會認錯的背影,她的心房猛的緊縮,那分明是朔遙啊!
怎麼回事?朔遙不是已然成為阿遙了嗎?她恍恍然的跟著,那人一開始還走的有些慢,忽然極步走起來,很快的消失在一個拐角。
舒舒心里一驚,快步跑過去,分明沒有人!她像瘋了一樣,漫無目的的跑起來,可是,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背影。終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莫非她看到的是幻覺?她是親眼看著朔遙變成狗狗的,那個人,到底不會是朔遙的!
用力拍了拍臉,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的去找狗狗才是實際!
有些怔仲的出了醫院,打了個的來到方才和狗狗失散的地方,只是卻像所有擦身而過卻再也遍尋不得的路人一樣,她再也找不到狗狗的身影。
再一次,她有了恐懼的感覺。
那是失去的恐懼……
她癱坐在地上,現在該怎麼辦?都還沒有來的及好好彌補,沒來的及讓自己習慣,分離便要以這雷霆萬鈞之勢到來嗎?
臉上一陣清涼,伸手一模,竟是滿手的淚!
她在哭嗎?原本就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這幾日也以為早已把一生的眼淚都用盡,原來,還是哭的出來嗎?
眼前來來往往的人潮,穿流不斷的車子,以及長的好像沒有盡頭的馬路,就像時間的河,悄無聲息的流淌著,她沉浸在一種無邊的空虛和失落之間,內心傾頹如廢墟,而生命也仿佛進入漫漫長夜,沒有光亮和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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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汗,三更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