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遇著了,也算咱倆的緣分,我瞅著你還不錯,不如……」
「哎呦∼」舒舒貌似羞澀的撞了一下在男人的胸膛,又用手在上面畫著小圈圈,「人家今兒很累啦,不行啦!而且,你們不是還有事嗎,明兒吧,明兒我等你!」懶
「你叫什麼名字?明兒,我一定來找你!」
找你妹啊!舒舒強自壓下怒氣,笑了笑。
「人家都說我美的恰如其分,又時尚又傳統,所以我藝名叫恰時泥,你明兒直接報我的名字就成了!」是啊,恰時泥,尼瑪掐死你!
舒舒說完還拋了個媚眼,便作勢嬌羞的推開他,走了。
直到離開他們的視線,舒舒這才恨恨的嗷了兩聲。原本還想發作,卻見周圍人奇怪的目光,咳了兩聲,整了整衣服,捋了下頭發,若無其事的向門口走去。
下了三樓,忽然見到一個她怎麼都不會忘記的身影,那是沈敬之,他右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悠閑的走著,唇邊居然還揚這些許笑意。
他看起來該死的過的好!
哪里像她,穿著這種暴露的衣服,被這里所有的人以為是做那種營生的,差點被人……嘆了口氣,她竟忘了,是沈敬之親手把她送出去的,若不是她還能變成自己的模樣出來,只怕是今天就要被一個老頭……
他經過她身邊,身上還帶著她熟稔的氣息,舒舒低下頭,腳步虛浮的走在繡花圖案的深紅色地毯上,身子搖搖欲墜。蟲
終于,他走了過去,沒有一絲猶豫。
淚水霎時漫上眼眶,她扶住牆,順著牆面往下滑,蹲坐在地上,身子蜷縮成一團。
到底要怎麼做?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回到從前?或者,還有可能嗎?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曾經在她耳邊,夢中響過無數次的聲音驟然在頭頂響起,慵懶優雅的腔調一如從前。就像無數次夢中期待的一樣,不斷的敲擊著她的耳膜。
她緩緩、緩緩的抬起頭,他的眼神里有著若隱若現的關心,然而卻是全然的疏離和陌生。
是的,陌生!
舒舒忽然苦笑出聲,他的眼楮,確實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仿佛他們從來不曾相識過,仿佛他們從來不曾有過任何經歷……
「小姐?」沈敬之很困惑,明明他已經走了,明明和這個女人並不認識,可為何,竟然不由自主的回來,望著她含愁帶淚的水眸上種迷惘沉聚的感覺,在他心底某一個隱痛的角落里升起來了。
一種毫無脈絡可循的纏綿情愫,與消失在某段黑暗歲月的遙遠記憶,在這片刻間,似有若無的閃過他的腦海。
她的臉,為什麼如此熟悉?而她的眼神里,為什麼流露著不容錯認,令他心動的纏綿深情?
他企圖在腦中捕捉到一些凌亂光影的記憶,但是卻毫無頭緒。不由自主的走近她,這個女人,他似乎認得她,但是卻不記得她!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舒舒在心底重復著這句話,一股悵然的情緒忽然涌了上來,怎麼了,他感到熟悉她不是應該高興的嗎,怎麼會,怎麼會比之前還要難受呢?
「不,我們不曾見過!」她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明明痛的想哭,臉上卻帶著微笑,「你不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你。」
她的聲音驀然哽住,撇開頭,站起身來,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走下了樓梯。
干嘛現在還來這樣撩撥她,明明之前是他親手把她送給那老頭的,不是怪他,只是現在真的沒有辦法面對!
走下了樓梯,走過了長廊,眼看著就到要大廳,身邊路過的一個中年女人卻忽然頓住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記得了,這樣亂晃干什麼,沒規矩。」
舒舒循聲望去,她大約40左右的樣子,只是保養不錯,臉上的妝也很是精致,大約是這雲頂的人吧。
舒舒尷尬的笑了幾聲緩和氣氛︰「我剛來兩天,規矩都不懂,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就逃跑似的走開了,還作勢往二樓走去,等探頭看不見那女人身影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快速的下了樓,走到大廳,侍者已經為她拉開了大門,但身後忽然出現個人影,捂住了她的嘴一下子就把她拽進房內,這一切動作利落且迅速,仿佛是早已計劃好的。
***
彼時,沈敬之也來到了先前關著舒舒的房前,倆守衛恭敬的點了點頭。見他似乎要進去,下意識的攔住了。
「老大說,沒他吩咐誰都不能進的,九爺你還是別為難我們吧!」
沈敬之也沒生氣,只是搖搖頭︰「都是兄弟們,我本不想為難的,不過這個人,我是一定要帶走!老爺子他現在很忙,不如現在你們再好好想一下,是不是該換口茶喝?」
他說的明明是問句,還帶著微笑,卻是更加深他身上那令人莫名恐懼的優雅。
兩守衛跟著蒼穆爺見慣了場面,眼看著沈敬之一人氣閑神定的過來,心里已經打起了小鼓鼓,待听到他這樣一說,相互使了個眼色。
「九爺的話我們兄弟怎麼敢不听,里頭的人乖著呢,一直都沒什麼動靜,您看看!」他們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推開了門。
沒什麼動靜?沈敬之心中疑惑,這不大像是她的作風,起先還以為她能鬧騰一陣呢!
「怎……怎麼會這樣?」瘦子捏著套著衣服的枕頭驚慌失措,另一人已經火速的檢查房間,衣櫃神馬的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還打開窗看了看。
「九……九爺,我們明明一直看著,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