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石不知道這段仇恨實由邵延而起,邵延卻是心知肚明,當時情況下,邵延如此做當屬正常。但不管如何,楷石見到邵延,總是有些不舒服,自己當初是糾集一幫人,想殺了邵延去領賞,結果弄得死傷累累,雖與邵延關系不大,總是與邵延有關,當然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過此次昆陽宗為首之人卻不是楷石,而是另一位元嬰長者喜仲琳,與邵延見過面後,問邵延︰「道友是受傅道友所邀,還是受其他同道相邀來此,助本宗一臂之力?在此先謝謝道友!」
「道友先不要忙謝,我是受傅道友之托,將五人護來此,後面的事與我無關。」邵延淡淡阻止了喈仲琳的感謝。
「這不要緊,道友既然來了,那就請先坐下歇一會。」管仲琳倒也客氣,此處已建起茅亭之類,地面上也擺好了不少蒲團,管仲琳邀請邵延坐下,邵延也不客氣,在一個蒲團之上坐下,而跟隨邵延而來五名修士也各自落座,邵延坐下後,看似閉目養神,實則上神念已悄悄而出,三峰之間谷地,原是行尸宗所在,現在根本看不出來,谷地之中已長滿樹木藤蔓,連當初行尸宗的痕跡已消失得干干淨淨。
邵延神念掠過,植被下方,還有些殘垣斷壁,不過最高之處已不足三尺,如不是神念,肉眼向下看上去,只是滿眼翠s ,根本無一絲痕跡。倒是這三峰奇怪,分布在谷地四周,位置之巧,不類天然生成,偏偏又無一絲人為痕跡。
邵延興趣移到這三峰之上,細細用神念打探,隱隱間,三峰似有一絲聯系,邵延微微一皺眉,神念拔高,立刻化為鳥瞰圖,對照周邊情況,邵延發現一絲不同尋常之處,此處是天然還是人工,好像是一座三才陣,如果是有人布置,那麼布陣之人,必具移山換岳的大神通,如果是天然生成,這也太巧合了,不過此陣已停止運行,這陣與遺址有何聯系,按傅道寬的說法,此處虛空之中似乎隱藏著一個上古遺跡,這也是昆陽宗藏經樓一脈傳下來的,其出入口就在這三峰之間。
邵延也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如果此處是三才大陣,以三山為陣基,大陣一旦運行,可能入口會顯示,不過怎麼j 發此大陣呢?邵延陷入沉思。
約戰三方卻沒有心思關心這三峰有什麼異常,而都在考慮如何重創對方,時間已近午時,三方各出一人,開始挑戰,這些卻不關邵延之事,他可以說是一個局外人,三方關系很復雜,不存在什麼二方聯合對付另一方,直接謾罵挑戰。先是承仙宗一方出來一人,結丹修為,指著歧山宗方向叫罵,歧山宗出來一個,也是一位結丹修士,雙方交手好一會,最後承仙宗修士飛劍斬傷了歧山宗修士,歧山宗修士帶傷敗回。
隨之此修士又向昆陽宗罵戰,昆陽宗一名修士出場,結果被對方斬殺,尸身跌入山谷的林中,昆陽宗大怒,又一名修士出戰,而承仙宗也換了一名修士上場,結果讓昆陽宗所殺。歧山宗一名修士跳出,昆陽宗修士敗回。
就這樣,二個多時辰,各宗都有修士喪命跌入山谷之中,到現在為止,出場的都是結丹修士,元嬰修士終于忍不住了,首先跳出的是歧山宗那位當日在神女峰偷襲的元嬰修士,他剛出來,還未叫陣,楷石就忍不住跳了出來,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在空中戰在一起,時有法力溢出,下方山谷轟鳴,樹木折斷,方圓半里之內流光彌漫,兩人斗了大概一頓半飯的時間,對方祭出一寶,這是一柄流星錘一樣的法寶,不同之處,是速度特快,而且軌跡詭異,讓人根本捉m 不定,楷石用法寶沒有攔住,就是在護體法寶的寶光保護下,楷石被砸了一下,一串奇異光華硬是透入,楷石如遭重擊,吐了一口血敗回。
對方洋洋得意開始叫罵,邵延發現賈銘婁蠢y 動,便一笑說︰「你想上場,就去罷,法術轉化為神通是你目前的目標,當心一些。」
「晚輩明白!」賈銘一禮,便逍光一起,迎了上去。昆陽宗許多修士奇怪,賈銘表現出來的是元嬰後期修為,在邵延面前卻自稱晚輩,而邵延看起來也是元嬰期,甚至氣息好像不穩,這是怎麼回事。
賈銘一出手,眾人發現一些不同之處,許多法術,賈銘居然隨手而發,根本沒有念咒和結印,顯然,賈銘實力在對方之上,對方窮于應付,又祭起剛才那件流星錘,賈銘一見,並未用法寶攔截,而是口一張,一道煙網現,對方一見煙網,目光一呆,網中突現一顆碗口大的珠子,劈面向對方打去。
此術正是煙網紅珠術,一種昆陽宗特有的傳自上古的法術,煙同一現,自的m h n之效,而紅珠威力強大,賈銘所使已近神通,未見其任何施法,張口即來,而對方一見煙網,頓時神識一昏,流星錘立刻受到影響一下子頓在原處,好在也是元嬰修士,轉眼就清醒過來,概斗法之中,就這短短一瞬,已能決定勝負,人剛一清醒,紅珠已到面門,躲閃不及,當時被紅珠砸得萬朵桃hu 開,從空中栽了下去,尸體下落過程中,一道光華起,一個元嬰從尸體中冒出,光華一閃,逍回歧山宗所在山峰。
那些法寶也是如風卷殘雲一樣,舟歧山宗而去。賈銘也不戀戰,見好就收,回到了昆陽宗所在。
接下來,有時是元嬰修士,有時是結丹修士,甚至有築基期修士對陣,好在三方基本上還守規矩,對戰之人,層次都相似,下文谷地之中又多了十來具尸體,也有幾位元嬰修士損失了肉身,剩下元嬰逃了回去。
邵延一邊觀戰,一邊思索,如何讓遺址現形,眼光偶然向山谷之中一瞄山谷之中已是一片狼藉,特別是元嬰修士之爭,雖然都是身在空中戰斗,但元嬰修士之戰威力較大他們又不像邵延那樣,往往對方還未能施展,就被邵延擊殺,一旦你來我往法術法寶,b 及範圍甚大,結果無意之間,下方樹木山石等就倒了霉所以才一遍狼藉。
邵延偶然間向谷中一瞄,谷底已泛起一層紅s 血霧,淡淡的血霧好似活的一樣按一定方式流動,其他人都在目不轉楮盯著山谷上空在斗法的修士,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邵延神念慢慢接近血霧邵延也不知道此為何物,不敢大意,才慢慢靠近,以防出意外。
血霧之中有一股吸力,不僅是吸力更有一股淡淡的腐蝕污穢之力,就在此時又一名修士血灑長空,跌入其下,剎那間,異變突生,邵延猛然站起大喊到︰「各方道友,速離此處,這個地方有問題!」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三方都是一愣,那名取勝的結丹修士還未轉身,听到此話,也愣住了。
話音剛落,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股血霧從谷底如狼煙一樣沖起,那名取勝的修士被血氣一沖,一聲慘叫,便被血霧吞沒。血霧向四周三峰如大浪一樣撲了過來,三峰猛然紅光亮起,三才陣啟動,一個血罩連三峰一起籠罩在其內。這時大家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縱遁光飛速外逃,雖逃出一批,但也有不少卻陷入其中,血罩一合,法寶一擊就被彈回,好在大家都用法寶護身,倒暫時沒有受血霧侵蝕。
邵延卻未逃,接下來應該是遺址入口顯現。看看身邊,還有一小
半,大概十五六名修士,焦淡已逃出,而賈銘卻還在身邊,三個結丹修士都還在,邵延神念向外一伸,一觸血罩,心中有數,回過頭來對四人說︰「我送你們出去,你們回去告訴傅老頭說我找到了遺址,準備入內一瞧,另外告訴傅老頭,行尸宗可能不是被外人所滅,可能如今天一樣。
回過頭來,對還有十來人說︰「你們誰想出去的,就到這邊來,想入上古遺址一探的,就留下來,這邊的人我將送你們出血罩!」邵延這麼一說,許多人遲疑了,上古遺址y 太大,只有兩個結丹修士過來,其余修士都願留下,而賈銘卻在出去的人中,邵延見此一笑,能抵御住y ,這階段沒有白指導。
邵延讓六人站好,手上星輝一起,將六人罩住,邵延前些日子翻譯甲骨文玉版之上,有仙家逍術,邵延現在雖不能使用,但借鑒其原理,結合自己所悟星空大挪移,將這些人挪移出去還是做得到。
邵延將六人用星輝罩住,喝了聲疾,星輝一閃,六人消失。邵延將六人送走,對剩下十名修士說︰「我們先等一會,如不出我所料,等一位血霧收斂,遺址入口自會打開!」
十人之中,九名結丹修士,一名元嬰修士,正是楷石,他的傷勢已好的差不多,當時受傷,回來後服用了丹藥,經過一段時間調息,已無大礙,本來他遲了一步,沒有出血罩,現在听說有上古遺址,甚至有一種幸運感,幸虧自己存傷晚了一步,不然就失去了這個機會。
邵延心如明鏡,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嘆了一口氣,遺址之中不知有什麼東西在等他們,留下來不知是福還是禍,自己留下來,是想查探與封印有關的信息,不得不做,而這些人卻是讓利益沖昏了頭,不過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又能怨誰呢?
邵延正在感嘆,血霧猛然從四周直向中間谷地聚了過去,好像有一個東西在吸一樣,轉眼間,除了依然籠罩著三峰的血罩外,血霧象被一張嘴全部吸入月復中,血霧一盡,空間似乎一陣抖動,一個入口憑空出現,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隱隱听到入口那頭傳來一些特殊的聲音。
邵延還未動,另外兩峰光華閃起,不少修士縱逍光向入口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