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自宮需謹慎
「不要！」
岳不群已經感覺到了那劍上的寒氣，卻被那一聲呼喊給嚇得不輕。(請記住.)。
自宮這回事兒本就極耗心神，不說做這事的有多大的心里壓力，這好歹是身上的一塊兒肉，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弄得不好會留下後患的。
岳不群全心撲在這上面，此刻卻突然有人叫他，心里立即就慌了。
被人看見了！
岳不群的手一抖，將劈下去的劍向旁邊斜去，凌厲的劍鋒在大腿內側掃了一下，然後插進了河邊柔軟的土壤里。
岳不群心里一陣後怕，不說那第三條腿，剛才右腿就差點廢了。
「誰！」岳不群暴喝一聲，聲音氣勢十足，可是姿勢卻不怎麼給力。他全身赤條條的，自宮時為了便于操作，他坐在地上，將兩條腿撇得很開，將一切**暴露無遺，岳不群不是不想站起來，只是他此時腿正軟著，所以只能用眼神向來人刺去。
東方不敗站在不遠處，看著對方怒氣滿溢的臉，看那雙透著凶狠的眼楮，竟意外的覺得有些臉紅。
岳不群長的極好，是那種看著就覺得溫和的人，雖然是江湖中人，卻更讓人覺得是個書生，這樣的人可是以謙謙君子，卻很難讓人聯想到英雄俠士，可是此時他豎起眉毛瞪人的表情，意外的讓人覺得很有英氣，可是配上他那□著，在夜色下微微發顫的身體，強烈的反差讓東方不敗覺得心里一突一突的直跳。
「你流血了。」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東方不敗咽了咽口水，緩緩的說，才十三歲的孩子，面對這樣的心情有些無措，只能強自鎮定。
岳不群低頭看了看，只見剛才被劍鋒劃過的地方已經滲出血來，並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本來只覺得腿有些麻，現在才覺得痛。
大腿內側有一道狹長的傷口，離那要害之處只有大概小指指節那樣的距離。
「只是小傷。」岳不群拿起事先準備好的布條將傷口捂住，道︰「沒事兒。」說著抬起頭，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岳不群記得，自己是點了他的睡穴才來的，就是怕自己自宮的事兒被知道，可是這孩子怎麼醒了！
看見岳不群的動作，東方不敗忘了心里那小小的扭捏，疾步上前，搶過遮在傷口上的布條，埋怨道︰「傷到這樣的地方，你怎能如此馬虎！」說著拎起小小岳不群看了又看，才松了一口氣道︰「還好沒有傷到，我爸爸告訴我，這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是要用來傳宗接代的。」
岳不群被東方不敗的動作嚇了一跳，听到他說的話後更是氣苦，本來做這事兒他就很痛苦了，這個家伙還要提什麼傳宗接代的問題。
「好了，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岳不群暴躁的對著東方不敗一把推去，只覺得□一下猛烈的疼痛，原來這個小子手里還拽著他的東西，一推之下，拉扯得狠了。
岳不群身體本能的弓起，大腿猛的向上夾了一下，正好夾住東方不敗的腰，那可憐的孩子在這一推一夾之下，身體一時掌握不住平衡，「噗」的一下倒在岳不群身上，岳不群也因為沖擊向地面倒去。
東方不敗爬在他身上，一手覆在岳不群的胸口處，一手依然捏在小岳上面忘了放開。他只覺得自己的兩只手的手心里都感覺到了跳動，溫熱的跳動，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放開。
岳不群的臉皺成了一團，他突然覺得，他這輩子重生是來給東方不敗換債來的，這一下疼的他恨不得直接切掉還來得痛快些。
「放手！」岳不群陰測測的說，把牙齒磨得卡卡作響。
東方不敗仿佛受驚一般從岳不群身上爬起來，一邊擦手一邊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看著低著頭，看也不敢看自己的孩子，那樣子就像做錯了事情，害怕被家長懲罰一樣，看過了這小子精明狡詐的一面，現在的樣子讓岳不群真正的感覺到，這是個孩子的事實，不由笑開來了。
「哈哈哈哈！」岳不群放聲大笑，他就是覺得此時自己滑稽的可笑，雖是可笑，卻不覺得惱怒。
伸手拍了拍東方不敗的頭，岳不群收起笑容，面色露出一絲詭異，道︰「沒有關系的，反正……」也用不到了。岳不群在心里默默的說，看著東方不敗的眼神變得幽深，道︰「這大半夜的，你怎麼過來了？」
東方不敗撇撇嘴，眼楮一直盯著岳不群流血的大腿看，「我半夜正睡得迷糊，突然被人點了穴，童大哥曾經教過我沖穴的法門。我醒來見你不在，怕你危險，便來尋你，卻沒想到你在此……」東方不敗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你竟然想做這種事！真是……真是……」
見東方不敗那種欲言又止，漲得小臉發紅的樣子，岳不群樂了，這個小子以後也是個自宮的主，這個時候激動個屁！
「我在做什麼事？」岳不群眯著眼楮，已有所指的說道︰「你懂得倒也多。」
「想來是你動的手，也是，若真是歹人，想要害我，定會下重手，你這樣，怕是不想讓我打擾了你。」東方不敗眼神閃爍，第一次主動回避了岳不群的眼光，他溫言道︰「我爹曾經說過，男人若是沒了那事物，就是不男不女，是要進宮當公公，被人瞧不起的。」
岳不群心里一酸，知道以這孩子的聰明，自己是瞞不過去的，也不否認剛才的行為，道︰「知道了才會瞧不起，不知道不就好了麼？」
「可是你自己不會瞧不起你自己麼？」東方不敗猛然抬頭，語氣有些尖銳。
「那你會瞧不起我嗎？」
「我……」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失敗者才會讓人瞧不起，別的都無所謂。」岳不群打斷東方不敗的話，陰測測的說︰「我只在乎這個，至于別人……哼哼，他們不會知道，如果瞧不起，那就殺掉好了。」
說道最後幾個字，岳不群的全身更是溢滿了殺氣，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岳不群就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了，人總不能被尿憋死，那毒還沒發作呢！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練了《闢邪劍譜》，他就不信不能逼那殺人名醫就範。
「不是瞧不起，只是有些心疼。」出乎岳不群的意料，東方不敗的眼楮里，還真是沒有半點鄙夷的意思，他突然伸手將一旁的傷藥撿起，拿起布來細細的為岳不群清理起傷口來，「江湖多好啊！自由自在的，為何要想去當公公？我听說，要當公公的，都要在很小的時候就送進宮才行的。」
「誰說不要了那東西就是為了當公公？」岳不群輕聲的笑，笑聲里有種很悲涼的東西，「只是為了更高的境界！我告訴你，如果不要了這東西就能天下無敵你信麼？」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明明應該是爛在心里的話，岳不群對著東方不敗卻能夠說出口，也許是因為大家同樣「宮」了的緣故！
「可是我覺得人要想要站到高處，不過是想要自己逍遙，若是為此而做了這樣的事，豈不是舍本逐末？就算是天下無敵了，又能如何？」
「你懂什麼，你怕是連這里怎麼用都不知道。」岳不群微微的嘆氣，將一邊的衣服撿過來披上，他早就運上了內力，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只是猙獰的樣子看著可怕。東方不敗很細心，溫熱的手模在皮膚上的觸感竟讓岳不群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上輩子他那師妹對他都沒有這樣的溫柔用心過。
師妹是個女俠，英姿颯爽有余，但是溫柔體貼嘛……想到寧中則那火爆的脾氣，岳不群就不禁想要發笑，心中升起一絲柔意來。
這輩子，怕是與她無緣了。
「我當然懂，以前村里的哥哥說，這是和女人一起**的東西。」想到以前村里那些結了婚的男人說的一些黃段子，東方不敗忍不住又有些臉紅，他以前听不懂，如今朦朦朧朧的倒有些明白。以前那些男人想女人的時候，總會描繪那些女人的好，說女人模起來都特別的舒服，女人是什麼樣的，東方不敗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手下觸模到的肌膚女敕滑彈手，好模極了。
明明是和自己一樣構造的身體，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同，比如那里就大了許多。東方不敗不好意思再看那羞處，只得把眼楮向上移，卻又覺得岳不群的腰生得好看，比以前村里人人肖想李寡婦還要細，就是不知道搖起來，是不是也是那般好看。
「呵呵！」東方不敗一直是低著頭的，岳不群也沒有想過這樣的小孩子能有些什麼心思，自覺地好笑，「你這毛頭孩子，能懂什麼是**麼？」
「我……」東方不敗一陣氣苦，自覺的自己心里明白，卻說不出來，他頗為不服氣的說「我看你也不懂！」
「我當然懂！」岳不群挑眉，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得意笑容。這樣的話題無關其他，是純男人之間那方面的戰爭，而他贏了。雖然對手只是個小屁孩子，但是岳不群依然覺得很自豪，因為他可以再次用俯視的目光來審視對方了。
「你若是真的懂，又怎麼舍得？」
「……」岳不群啞了。
「你有喜歡的人麼？」東方不敗悄悄的打量著岳不群胸前的兩點紅色小豆子，在冷風下瑟瑟的立著，讓人很想捏一捏。
「……有啊……」
「你們做過那件事麼？」
「……恩。」岳不群考慮了一下，覺得上輩子好歹女兒都生了，還裝純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事關男人的臉面，雖然有些尷尬，但是還是承認了。
听到這樣的答案，東方不敗心里覺得怪怪的，那種事要最親密的人才能做，那人一定見過岳不群扭腰的樣子，也捏過他剛才很想捏的東西。
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一種淡淡的愁緒升了起來，堵得東方不敗心里有些難受。此時他突然又想起了以前岳不群對他的奇怪態度，還有之前的懷疑。
莫非……是因為對方是男人麼？所以才可以不用了？
這樣的猜想讓東方不敗震驚了，那顆在這方面還萬分純潔的心靈受到了強大的沖擊，都做過了……原來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做的麼？
「那麼……舒服麼？」
「恩……舒服。」岳不群努力的保持著自己面部的微笑表情，雖然覺得這個話題有些詭異，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了，這事關男人的面子！
說話這會兒功夫，東方不敗便動作麻利的將岳不群的傷口包扎好，他最後看了一眼小小的岳不群，斜起那雙漂亮的眼楮，用很單純的眼神看著岳不群道︰「那你切了還會舒服麼？」
「……」岳不群惱了，剛才的優越感一下子沒有了不說，還讓他感覺無比的暴躁，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會去練那鬼東西啊！
他將劍刷的提起來，抵在了東方不敗的脖子上，這些天的情誼仿佛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剛才對方還幫他包扎傷口，此刻他卻可以沒有一點兒心理負擔的發難。
其實還是有些遺憾的，他看這東方不敗還是順眼的，難得可以遇上一個可以輕松相處的人。可惜……
「我本不想殺你的，雖然你對我下毒，但是我還挺喜歡你的，他們一個個都是偽君子，卻偏偏看我不慣，所有人都背叛我，相對來說，你對我還更好一些。可是，你為什麼要來呢？既然你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我就不能讓你活著回去。」
「你一定要切掉嗎？」
「恩！」岳不群堅定的點頭，剛才那番話是出自真心，想到這個這些日子讓自己如此糾結的人，還是有些舍不得，這些日子在山中的輕松是上輩子從未有過的，可是什麼也不能和他想要站在高峰的夢想相比。
東方不敗嘆了一口氣，道︰「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麼？」
「為了天下第一，我想要整個武林，都听從我的號令！」岳不群爽快的說，他此刻的面色甚至是有些猙獰的，「為了這個我可以做任何事！看在這些日子的份上，你有什麼願望，若是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此刻岳不群覺得有些心痛，他想到了上輩子，他舍不得寧中則，可是為了這個，他還是讓他的妻子死了。
東方不敗笑了，道︰「沒想到你還是要殺我。」他自嘲的說，「說翻臉就翻臉，我還是賭輸了。不過我也不怨你，你對自己尚且如此狠，何況是別人？我只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把我埋在我指定的地方。」
「好，你說，但若你要我送你回家鄉安葬的話怕是不行。」
「不用這樣遠。」東方不敗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這山中寂寞，若我一人留在這里，死後的日子豈不是難過？我們來時我曾經在路上發現了一個墓，那人和我同樣可憐，不如和他做個伴也有個照應。」
「什麼墓？」听到墓，岳不群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他當初來到這個鬼地方，就是沖著墓來的，獨孤求敗的埋骨之處。
會是嗎？
岳不群捏劍的手用力的發疼，他激動的貼近東方不敗，聲音嘶啞的低吼道︰「什麼墓？告訴我什麼墓！」
因為太用力，劍壓在東方不敗的脖子，慢慢的滲出一絲絲的血，岳不群卻一無所覺。東方不敗吃痛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笑著說︰「說起來，這人的名字還頗有意思，叫獨孤求敗。這樣的名字，還真是囂張的可以啊！能和這樣的人做伴，我想定不會寂寞。」
「 」一聲，岳不群的劍落在了地上，他只是披著一件單衣，地下空蕩蕩的，本就冷，此刻更是覺得從腳底一直寒到心里。
這麼些天，他早就對尋找劍冢失去了信心，沒想到峰回路轉，若是真能在那里找到有用的東西，那今天就差點兒釀成大錯了。
還好還好。
這東西能有還是有的好，他還想舒服呢……
臉上的猙獰瞬間消失，岳不群換上另一張臉，對著東方不敗釋放出他君子一般的溫和微笑，輕聲道︰「陽兒……」
東方不敗用手指在脖間踫了一下，然後將指間沾到的濕潤液體放在口中吮了一下，腥甜的味道和他此刻的心情有些許的相似，他就知道岳不群靠不住，可是……可是……
這樣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家伙卻讓他有種很特殊的感覺，想要一巴掌打死，又想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刮著看他掙扎。
這人不是好人，可是他的表里不一裝樣子的模樣卻又讓人覺得有趣，想要親近，想要逗弄，想要看更多。
感受著對方輕柔擦拭自己脖子的動作，看著眼前那綻放著微笑的臉，長長的睫毛讓他的眼神有些看不清的朦朧，他的嘴唇一開一合間說著蹩腳的理由。
東方不敗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干，他不知道此刻的感覺是為什麼，只覺得和剛才血的味道那樣相似。
腥甜，腥甜。
「你先告訴我東方不敗是誰！」東方不敗笑得萬分的單純。
岳不群瞬間石化，他此刻真的很後悔，沒事兒玩什麼自宮啊！這不是找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