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共浴
「再多說一些！」听完今天的內容，岳不群眨了眨眼楮，意猶未盡的說。(請記住.)︰。
「不行。」東方不敗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頭，干脆利落的拒絕道︰「貪多可不好，先把這些弄明白！」
岳不群暗自咬牙，用眼神瞪了東方不敗半晌，發現這一點兒用也沒有後，泄氣的閉上眼楮，領悟功夫去了。
以前一直覺得令狐沖是個令人不省心的叛逆孩子，可是當岳不群遇見東方不敗之後，才發現他一手養大的孩子有多乖。
雖然是浪蕩了些，不著調了些，但是還是老實可愛的。雖說做了些忤逆他的事，在很多時候也沒有給他面子，但是好歹心里是尊敬他的。只是實心眼兒了些，以至于體悟不到他這個做師傅的難處，哪里像這個東方不敗，嘴巴上說的甜甜的，可是總給他使絆子。
越是相處，岳不群越是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劇，那九陰真經的神妙將岳不群的心抓得緊緊的，恨不得馬上就知道所有的內容，可是這個家伙卻每天只給背一點兒，讓岳不群心癢難耐。
威逼利誘不成，這孩子軟硬不吃，讓人愁得很，騙起人來更是一套一套的，滑不留手。
可即使是不滿，岳不群卻離不了他，博大精深的九陰真經讓岳不群如痴如醉，更是讓他徹底的放棄了《闢邪劍譜》，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了，還去練那歪門邪道干嗎？
不得不說岳不群真是個很現實的人，以前對這劍譜還眼熱的很，現在有了別的選擇，以前的武林珍寶就被他歸于邪典一類了。
想到自己神功無敵，左擁小師妹，右攬華山大權的那一天，岳不群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幾聲來昭示自己心中的快意。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武功他不是唯一懂的。
在得聞九陰後，岳不群更是對獨孤九劍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這真經是楊過留下的，他對獨孤求敗如此推崇，更說那九劍已經到了劍法極致，其神妙怕是不在九陰真經之下，更有後世令狐沖那逆天的樣子作為榜樣。
岳不群恨不得將東方不敗的腦袋拆了，看看他說沒有見過獨孤九劍的話是不是騙人的。
對于這一點，岳不群覺得很糾結，他希望那劍譜是被風清揚拿走的，畢竟若是什麼都被東方不敗得到了，他害怕這個小子厲害了以後就翻臉。可是他又不希望這東西只有風清揚知道，因為那個老家伙比東方不敗更加不好糊弄。
總是，他是最倒霉那個，什麼都受了，卻什麼也沒有。
更吃虧的是，岳不群覺得自己變成了免費的老師，九陰真經乃高深武學，那總綱更是有種包含萬物的博大，就是他自己，一個心里年齡六十好幾，眼光老辣的一派掌門也要多加參悟，萬萬不敢隨意的練，更不要說東方不敗這個武功基礎幾乎等于零的小家伙了，雖然他是個天才，但是畢竟年齡太小，心思浮躁。
岳不群想過在講解的時候往岔路上引，可是想到那真經還在這娃子的腦子里，若是一個不小心被發現了險惡的心思，怕是他自己也別想听聞真正的秘籍了，這事兒可開不得玩笑。
所以雖然心里憋屈得緊，岳不群依然是乖乖的給東方不敗當起了私人老師，還是最盡責的那種，上輩子的令狐沖可沒這種待遇。
兩人走走停停，又在山里待上了幾個月，每天研習著九陰真經，日子倒也過得極快，雖然山里的日子艱苦，但是還是挺舒坦的，自由自在，兩人天天膩在一起，倒也生出了以前沒有的親近來。
一起吃飯，一個生火，一個烤肉。一起洗澡，互相給對方搓背。一起睡覺，在這個逐漸寒冷的天氣里擠在一起互相取暖。
在這個空曠的只有對方的天空下，兩個人漸漸地放下的防備與各種各樣復雜的心思。尤其是岳不群，因為他知道，想了也沒用，而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這個孩子還稍稍有些服氣了。
他知道東方不敗聰明，天分高，可是九陰真經上記載的內容與儒、道思想有極大的聯系，就連周易之類內容也有涵蓋，旁征博引，若非岳不群為了他的君子之道在這方面有大量的涉獵，怕是會模不著頭腦。
而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才知道東方不敗這小家伙雖然識字，但在這方面卻是一竅不通，完全的「粗人」一個，可就是這樣，在他單方面的傳授研習真經一段時間後，這家伙竟然能提出自己的見解，還讓他也有所啟示。
暫時放下心里的成見之後，岳不群發現這孩子是真的好，聰明伶俐，自己對他一分，他便還以三分，尊重都是互相的，他尊重了他，也就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這里應該這樣寫。」岳不群在東方不敗身後，身體相貼，一手環在東方不敗身前覆在其手上，正握著他的手用樹枝寫畫著什麼，兩人的神情專注，地上柔軟的泥土上是一排排小字。
「可惜了，要是有紙筆就好了。」岳不群嘆氣道。
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氣噴在自己的耳後，東方不敗微微顫了一下，悄悄回頭，只見那人神情專注，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兩手相握的地方熱得發燙。
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注視，岳不群斜了一眼，道︰「看我干嗎？光看是寫不出好字來的，好好練。」
說著放開了他的手，頗為嚴厲的教訓道。
「哦……」東方不敗可憐兮兮的應了一聲，只覺得他的手離開後，自己的手就凍得握不住樹枝了，可是看著對方那嚴厲的表情，只是微微吐了吐舌頭，就繼續拿著樹枝在地上比劃起來。
至從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岳不群看到自己的字之後，就被訓斥得一塌糊涂，東方不敗覺得很委屈，他一個村里的小孩子，沒見過大世面，家里窮得苦哈哈的，能識字已經是他聰明了，哪里可能詩詞歌賦什麼都懂還能寫出一手好字？
可是在委屈的同時，又有一種微妙的幸福。
岳不群是個嚴師，教他的時候愛板著臉，愛擺譜，愛訓人，就算他自己已經覺得很不錯了，他也喜歡擺出一副不過如此，真是笨的樣子。
可是就是這樣，東方不敗卻能從中感覺到那種淡淡的關懷，很窩心。
就這樣，兩人習武，練字，偶爾談談男人的話題，討論討論**和女人，那句很早就說過卻未曾實現的信任，在兩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悄然降臨了。
這樣的日子還算愉快，而愉快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人不可能一輩子在山里過。
九陰真經上的經文已經全部到手，雖然全是內力修習之法，沒有招式讓岳不群覺得東方不敗還有所保留，可是他說沒有了，岳不群也沒辦法。
更重要的是，嚴冬的寒冷讓兩人有些抵不住了，他們入山時只是秋天，衣裳本就單薄，加上這些日子的磨損，兩人更是和野人差不多了，雖說有內力，可是畢竟尚淺，還不能逆天的讓他們在這樣冷的天氣里過得舒服。
再說，快要過年了，他也該回華山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就不信洛家還能守著他這個小人物。
在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之後，岳不群拉住東方不敗，道︰「我們走！」
兩人一路走到了襄陽附近的小陽城，遠遠的看見人煙，岳不群就拉著東方不敗匿進了山里，直到深夜才悄悄入了城，他實在不好意思以這副邋遢的模樣出現在人前。
選了一個大戶人家，順了兩套衣服和一些碎銀，才在被吵醒的掌櫃那頗怨念的目光中吝嗇的只開了一間房，還提出洗澡這樣費工費力的要求。
掌櫃本想拒絕，但見兩人氣質不凡，不是好惹的，也就不清不願的答應了。
幾個月沒有洗熱水澡了，岳不群靠在木桶上，舒服的想嘆息，這邊岳不群閉著眼楮享受，那邊東方不敗扭來扭去的一點兒也不安分。
「別動了，好好泡泡，去去寒氣。」岳不群閉著眼楮說。
「哦。」東方不敗應了一聲，果然是不動了，乖乖的坐了下來，可是這一坐，兩個人都覺得怪怪的。
因為深夜燒水麻煩，掌櫃萬分不情願，加上兩人的打賞也不多，所以掌櫃只願意提供一桶水。
這段時間兩人一起洗慣了，岳不群倒也不介意。
木桶的空間有限，雖然東方不敗還是孩子，可是丟進水里，也是好大一聲響，放進去才發現其實挺佔空間的，再加上身量不高，若是學岳不群一樣坐著，那能把鼻子淹翻了去，所以他是坐在岳不群腿上的。
剛才他一直動來動去的，很是影響岳不群泡澡的心情，可是現在，他停下來之後卻好死不死的坐在了岳不群的小小岳上面。
岳不群是個正常的男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內心滄桑有著豐富經驗的老男人，他的心跳只是稍稍快了一些，就將那種接觸帶來的騷動壓了下去，繼續淡定的泡澡。
可是東方不敗明顯沒有他那般淡定。
他在這方面本就了解得不深，雖然這些日子岳不群告訴了他很多「男人之間」的事，可是畢竟都是听說，實際方面完全是抓瞎。
他本就對岳不群有些自己的都不上來的心思，每次坦誠相對或是離得進了，都會覺得心跳的會略快一些。
兩人共浴不是第一次，可是卻是第一次離得這樣近，他坐在他的腿上，手放在他的胸上，只要動一動就可以模到那兩顆紅紅的小豆豆，這讓東方不敗的心一陣亂跳，他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腦子里面卻一直想些亂七八糟的，只能動來動去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現在不動了，卻又坐到了那東西上，可是岳不群又沒說話，表現得那般平常，東方不敗想離開又不敢動，在老實了一會兒之後，東方不敗越來越覺得尷尬，于是就一點一點的磨著，指望著以微小的弧度慢慢的挪開，可是這樣一弄，卻覺得下那東西越發的燙了起來，還在慢慢的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