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不群 情書

作者 ︰ 木頭樁子

岳不群從來都不否認,他有著征服東方不敗的心思,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男人,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也很能忍耐,但卻也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想要佔據主動的。

任何東西,別人想要總沒有自己想要這樣來的有沖勁,在知道東方不敗自宮這件事情之後,岳不群從剛一開始的震驚逐漸過渡到了另一個層面上去。

和東方不敗在一起,他是一直有壓力的,因為他比他強,不管是做什麼都被壓了一頭,即使心中對這人也想得要死,可總覺有些抹不開臉,若不是必要,是絕不會表現出他那渴望的一面的。

現在卻不同。

就算武功還比他要高,可是卻連男人最重要的部分都缺失了,一個不完全的男人,又怎能在各個方面繼續佔據主動地位呢?

想到這里,岳不群突然之間很感謝左冷禪,若不是他,他那時候就自己把自己給切了,又哪里能有做主的這一天?

這麼些年,過著和小師妹有名無實的生活,岳不群是個極其會忍耐的,本不覺得什麼,可是如今想到東方不敗那身艷麗的衣服,就覺得心頭發熱,那地方竟然漲得發痛起來。

因為這個,岳不群倒也不怪那人的狠心了。

被穿了琵琶骨,即使以他的功力,也要養許久才養得回來,見楊蓮亭與他的親密,心中雖然是有了些不爽,但是想著那人如今沒了那個,性情大變之時他不在身邊,也就更是覺得疼惜起來,只望著自己能立馬出現在他面前,對其好好疼愛一番才好。

楊蓮亭這種小人,若是使些手段,便也能夠除去。這輩子遇到東方不敗之後,就一直倒霉,在那孩子長大之後,更是時時覺得那腦袋如同漿糊一般不好使,更是在他面前沒臉沒皮的撒嬌耍賴過。雖然被視若珍寶,卻總覺得有些不對,此刻岳不群卻覺得自己仿若回到了上輩子爭搶闢邪時候的狀態,腦中從未有過的清明聰明,只盼得將此人立刻搶回來才好。

闢邪劍譜最初也不在他的手上,可是他卻是第一個得到的。

可惜,那人跑得這樣快,一點兒蹤影也沒有留下,岳不群只得先回了華山,他這次不管不顧的跑過來,也不知道派中如何了,先回去安排一番,也好去追那個可憐人。

五岳劍派被抓住的人很多,惟獨華山就只有他一人,此刻了無牽掛的轉身就走,卻半點沒朝一直注視著他的人看去一眼。

左冷禪看著岳不群離去的身影,只覺得這次的事情透著一股子詭異。

魔教勢大,這次失手被擒,本以為就這樣完了,誰知到峰回路轉,竟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他不信東方不敗有這樣的好心,腦中反復都是岳不群和東方不敗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那人卻走得這樣輕松,絲毫不把別人的心思放在心上。

「人人只道華山派岳掌門翩翩君子,最是懂禮數了,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一個前來接應的弟子見岳不群就這樣飄然而去,不禁冷冷的說。

另一個弟子看著岳不群的身影,恨恨的說︰「那魔教教主只說是因為岳不群才放了我等,也不知其中有何齷齪,與其這樣,我倒不如死了的干淨。」

听得這樣的話,左冷禪卻是眼露寒光,一劍刺死了兩人,冷冷道︰「撿回一條命來還如此下賤,不知去尋魔教晦氣,只知道找同門的麻煩,我今日便成全了你們,讓你們死了干淨!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若是今後再讓我听見有人詆毀自家門人,那可別怪我左某取了你們的狗命!」

盡管臉色略顯蒼白,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一句不該說的話。

五岳劍派的焦點如今聚集到了兩個人身上,一個是神神秘秘獨自離去的岳不群,一個是霸氣凌然不可侵的左冷禪,因為這個,衡山派連自己都沒太注意掌門的失蹤,等注意到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他們被關著的時候,掌門就被帶走了,如今該找到的都找到了,卻獨獨少了莫大。衡山派的人面面相覷,找到劉正風,卻覺得這位師兄也是魂不守舍的,一句話要說上好幾遍才能被對方听見,便也不在糾結。

他們掌門失蹤也是常事了,常常時不時的就找不到人,他們這些做弟子的也頗為無奈,這次雖然凶險,可是大家都放了沒有道理單單只扣下他們家莫大先生!

定是被放了之後,他們掌門自行先走了而已。

經常被自家掌門放羊的孩子們放寬了心,也把自己掌門給放了,卻不想他們掌門正面對著此生當中最大的一次「危機」。

岳不群回到華山時,看到的依然是一番欣欣向榮之態,不禁有些意外,但隨即又覺得這在情理當中,他的夫人本就有男兒之才,雖是女兒身,但是在大事上卻是絕不含糊的,岳不群依稀記得,上輩子在少林寺,就是任我行也對寧中則多有褒獎,雖有辱他之意,卻也可以看出寧夫人的雷厲風行。

岳不群觀察了好幾日,看著自家夫人將一切安排得那樣妥當,覺得又是驕傲又是憐惜。驕傲她的聰慧,憐惜她那淒苦的命運。

岳不群去了後山,雖然如今氣候已經緩和,但是華山的高峰上依然有些積雪。岳不群連連在雪地中站了好幾日,才在晚間看到一個青衣人影。

「師叔。」岳不群低頭拜下,不敢有絲毫的不恭敬。

「你來做什麼?」青衣人影的聲音有些模糊,「我說過不願再見華山之人,你也答應了這後山為我留下,不來打擾,如今是何用意?」

「我知道劍氣之爭傷了師叔的心,可是師叔你畢竟是華山人,是想著華山好的,我要離開華山,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還請師叔多擔待一些。」

岳不群的話說得平靜,但是那青衣人影卻激動起來,瞬間向前幾步跨到岳不群身前,不管不顧的就一掌拍下,岳不群也不躲閃,生生的受了一掌,一口鮮血吐出來,身形晃了晃,但依舊穩穩的站住,低下頭卻並不再說話。

只听那青衣人影說︰「你知道我為何讓步麼?」不等岳不群回答,那人影又說︰「我雖是劍宗之人,卻最恨這自相殘殺之事,那些人沒有遠見,只知關起門來打自己人,我是最最看不起的,可我自己又不願操這份心。

「我武功雖還不錯,可性子卻得罪了不少人,這我知道,唯一一個信任的朋友卻也背叛了我,我是難過的,若不是你告訴我,想必我已經被騙去成親,而劍宗也會被屠戮殆盡!在這點上我是感謝你的。

「我雖然看你不慣,但是卻也承認,你也算是個有才之人了,撇去喜好,在這華山乃至五岳劍派,你的心性也是上上之選,這個掌門倒也做得。你有心,有才,對華山也極其盡心,又有容人之量,這些年劍宗之人過得很好,就連昔日的矛盾也都忘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心思藏得太深,可是這並無大礙。

「你這樣的人,是最適合做掌門的,這也是我那時不爭的原因,不管是劍宗氣宗,我都是想著華山好的。如今你卻要走,丟下你的妻兒,丟下華山,你要去哪里?」

面對風清揚的質問,岳不群沉默許久,才開口道︰「師叔可還記得岳陽?」

「……記得,便是如今的東方不敗了!那時便看出他的不凡,如今果然一飛沖天,可惜了……」

「我與他有情。」

「混賬東西!」

風清揚怒極,下了狠手,這回岳不群卻不再一味忍讓,也動起手來,風清揚這才發現岳不群的武功竟然極其高深,越打越是心驚。

拆了幾百招之後,兩人齊齊收手,岳不群又是一拜,「我並未有意冒犯師叔,我與中則之間,只有兄妹之義,並無男女之情,那時為了全師妹名節,我才與她成親,對靈珊也是視如己出,可是我也有想要的東西,華山如今已經從當年的爭斗之中緩了過來,就是我不在,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向那衡山的莫大,不也是整日整日的不見人影麼?華山我自然會回來照看,可是……我卻放不下他,定要去守著才好。」

「他是魔教教主,若他有一日他要打上華山,你當如何?」

「他不會。」

「為何?」

「他若在意我,就永遠不會對華山出手。他若對華山出手了,說明他心中沒我了,那我就毀了他,讓他賠我去輪回,下輩子也總會在意的。」

風清揚看了岳不群許久,才嘆氣道︰「罷了!罷了!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他對你有情,不過你一直冷冷淡淡的樣子,還曾經為他所不值,如今看來,都是俗人啊!他雖是魔教中人,不過心性卻最是真切,如今我也攔不住你,你只要記住今日所說之話就好。你畢竟是華山掌門,好歹也要教一個能撐住的孩子才好。」

岳不群再一拜,轉身離去,隱隱還听到風清揚的嘆息。

「只是可憐了,中則那孩子。」

岳不群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這日發生了一件小事,華山派新收了一個弟子,這些年華山上不是沒有收過弟子,但是多是別人的,掌門岳不群只有一個弟子。今日卻來了一個人,戴藝投師,指明了要岳不群。

岳不群考校了其武藝,比上輩子表現出來的要好些,想必是怕太差了岳不群不收他,卻不知道他不管表現如何,岳不群都是會收的。

收下勞德諾,第二天岳不群就帶著令狐沖向寧中則辭行。

接過寧中則遞來的茶水,岳不群默默的看著眼前這個嬌俏的女人,盡管已為人母,卻依舊艷麗非常,只可惜面色中隱隱露出一點蒼白來,讓人看之生憐。

岳不群忍不住模了模她的頭發,如同小時候一般,帶著一股長者的慈愛與愧疚,「我要離開華山一陣日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多加小心。」

寧中則眉頭輕皺道︰「師哥可是要出門尋些有資質的弟子來?如今魔教勢大,你一人卻有些不安全,再說這次五岳劍派各有損傷,尤其是嵩山派,那左冷禪本就想要五岳並派,這下更是有了由頭,定會生些事端出來。」

「師妹所說這些,我都有所準備,我就想問你一句,這些年你可恨我?」

「恨過……現在不恨了,至少現在靈珊過得很好。」

「那若是再選一次呢?」

「若是父親不死,那我不嫁,就算知道靈珊如今的日子也不嫁,不是我不為她考慮,只是我會教她懂。」

「你還是恨我的。」岳不群嘆息。

「對不起,我心中只有小段子,師哥你的情誼我只有來生再報了。」

「來生我指望我們做兄妹。」岳不群笑得奇異,「這些年若是再選一次,我不會娶你。」

「師哥你可是有心儀的女子了?」寧中則心中有些驚疑,可是仔細想想,師哥對她雖然好,卻從未有過半分越禮,就算是君子,也無法面對心上人而無動于衷!其實師哥他早就心有所屬了,只是當時礙于父親,礙于她的名節也才娶了她。

「算是!只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寧中則看著岳不群有些不自然的臉色,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本就從蛛絲馬跡中有所懷疑,如今對所猜測的事情更是確定幾分。

閉上眼楮,掩飾住自己的震驚,心中充滿了苦澀,他們都是被命運所捉弄的人,若那猜測為真,卻是最最難走的路了。

岳不群與寧中則聊了整整一夜,兩人皆是覺得這是成親一來最為貼心的一次。

第二天一早,岳不群就帶著令狐沖下了山,兩人的方向,正好是黑木崖的方向相同。

令狐沖生性飛揚跳月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敬畏這個師傅,平時在岳不群面前都是乖乖巧巧的,如今兩人單獨上路,可是撇壞了他。可是一路上偶有出格之事也不見責罰,才慢慢膽大了起來,卻也不敢太過于張狂,好不容易到了地兒,不走了,這才如同野孩子一般撒歡般出去找事兒了。

岳不群搖了搖頭,說起來這一路上他也挺累的,帶著一個孩子上路還真不是件開心的事情,尤其是這人是令狐沖的時候。

上輩子令狐沖就很受魔教中人的青睞,听說東方不敗也曾夸獎過他,就想著帶著來許能討了他的歡心,哪想到自己卻越看這孩子越煩,對討東方歡心一事,也不禁有些惶惶。

同樣是小孩子,東方不敗小時候就可愛得多了,那時候還覺得他與令狐沖頗像,現在看來哪里又有半分的相似?小時候的東方不敗,就敢把他氣得吐血了,可是看看令狐沖,小小氣氣的樣子,真不明白上輩子怎麼就栽在了這樣的人手里……

岳不群頗為郁悶,卻不想這是人家令狐沖敬重他的表現,若個個孩子都如同東方不敗那般,那大人們都可以去死了。再則,若令狐沖真敢對他有什麼不敬,怕是立刻就要被打斷了腿。

這一路上,岳不群一路低調前行,但到了黑木崖山下的小鎮上,卻有些高調起來,名目張大的帶著華山的佩劍到處閑逛。又住了好幾日,依然半點兒動靜也沒有,心中又定了幾分。

這里是魔教的大本營,他這般前來,哪里會如同這般風平浪靜的?不正常……不正常就代表還是在意的。

不管他的位置還有幾分,只要有就好,反正這回是他做主。

岳不群露出幾絲完全不符合他君子之貌的猥、瑣笑容來,但轉眼又是那個清冷之人了。

放令狐沖出去玩,岳不群就不再去管他了,反正那孩子小聰明還是有些的,又極會交好于人,上輩子連尼姑掌門都能做,福大命大的也死不了,還真是不聞不問的任由他去野。

岳不群也不做別的,只每天去那山腳下貓著,日日去打那飛往黑木崖的信鴿,然後和自家買的鴿子混養幾天,也不管以前那鴿子腿上綁了什麼,一律換了,與自己的鴿子一同放走。

很快,黑木崖上就是一片的混亂,送信的鴿子晚了好幾日不說,回來的時候帶了好多別的鴿子來不說,只說那鴿子腿上邦的東西就極其讓人頭疼。

小小一張紙條上,全是蠅頭小字,看著讓人眼暈,本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消息,忍著眼楮的疼痛細細研讀,卻發現竟然是一些談情說愛的句子,氣惱過後,亦覺得新奇,這是誰寫的?是寫給誰的?

黑木崖上的教眾們細細的數著教中的美人兒們,可是數來數去也不覺得有誰的美貌能讓人做出這樣的荒唐事來,真有極美的,也是不能沾染的,那便是東方教主的幾個小妾,當然現在是楊總管的小妾了。

小妾本就不被人看得起,又被東方教主送了人,眾人表面不顯,可是心中卻在盡情的編排。

楊蓮亭也看到了那些條子,他卻是認得那字跡的,想到隱居不出的教主,想到自己如今的權勢,咬咬牙,卻是一邊消滅著鴿子,一邊派人下山去找人,卻哪里找得到。

鴿子還是源源不斷的飛上來,那字條上的字句還變著花樣的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東方不敗雖然獨自隱居起來,但也不是和外界完全沒有聯系,但也只知道那些鴿子不知被那個登徒子給寫滿了調戲之語,不曾放在心上,只當是哪個教眾不知檢點,勾上了個難纏的人,倒也樂得看熱鬧。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他那便宜徒弟的信,他那傻徒弟和那人之間出了點兒問題,信中滿滿是求助之意,只看得東方不敗暗暗發笑,笑過之後卻見那信的下方還有小小的一排字,那字跡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東方不敗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那處突然堅硬如鐵,讓他險些走火入魔,好半晌才壓了下來。

想到那些教眾都不知道看了些什麼,就覺得有氣又惱,他是知道岳不群就在山腳下的,只是有意晾著他,卻不想他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讓人……意外。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我是乖孩子

最近上班真的很忙……要死了……嗚嗚嗚

每天工作都在13個小時以上,最長的一次是從早上八點半到晚上一點

要死了要死了,還能爬上來更文,我覺得該給我發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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