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知世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今年13歲,剛剛上國中一年級,她除了很喜歡自己的哥哥之外,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長得雖然比較可愛,但是跟學校里的校花川京子比起來,還是要略差一籌。
澤田知世是個很敏銳的孩子,她很喜歡只比自己大了一天的哥哥澤田綱吉,照顧自己的小哥哥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她也經常听見自己的兩個姐姐在用她听不懂的話(中文)在那里進行著爭吵。
知世每次踫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主動地避開,但是就算這樣,她的兩個姐姐還是會時不時地沖她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以前的時候,阿綱看到了都會過來保護她,直到後來她們倆一個跟著爸爸去挖石油了,還有一個去了東京。
知世完全不明白,挖石油有什麼好的,也不覺得東京的貴族學校就要比並盛中學好了。
好,如果東京那所學校里沒有風紀委員的話,可能的確會比並盛好。
想到前兩天忽然說著「澤田綱吉違反校規沒去上學」話語,就要沖過來打人的委員長,知世無奈地搖了搖頭,還好委員長也不算完全不講道理,起碼在弄清楚哥哥是神隱了而不是故意逃學之後,就甩了下衣服走了。
澤田知世其實不知道,她的受歡迎程度在學校里是一點也不下于川京子的,唯一阻礙了她人氣爆棚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風紀委員早就定下了的,學校內部禁止談戀愛的校規,還有一個,就是她無可比擬的兄控程度。
為什麼那麼可愛的澤田知世居然會是個如此強烈的兄控?而且她的這位大哥還是出了名的廢柴綱?
所有人都對此表示疑惑不解,為什麼廢柴綱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妹妹?沒見他的另一個妹妹澤田知弦就那麼地討厭他麼?對此,很多想要跟知世多發展一下的男生都會有些踟躕。
至于澤田有希,對不起,因為她比阿綱大三歲,且8歲的時候就跟著澤田家光出門去了,所以還記得她的人在並盛根本就是寥寥無幾,甚至可以這樣說,知道澤田家其實有四個孩子的人都很少。
阿綱睡的很淺很淺,他還是沒習慣有一個人陪著自己,所以趁知世睡著之後,就將她送回了她自己的臥室,這才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略顯安穩的睡眠。
早上起床之後去學校,路上踫到了在晨練的山本武。山本武在班里的人氣很高,是運動健將,很多女孩子都偷偷地愛慕他,曾經的阿綱羨慕過對方好一陣子,因為他完全地不受任何人的歡迎。
但是現在的話,阿綱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對方的名字了,只是這兩天上學的時候,才從別人口里听到他的事情。
一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啊。阿綱無奈地想著,然後失笑于自己居然有那麼老氣的想法。
「算了,去學校。」阿綱搖搖頭,轉身走了。
山本武則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澤田綱吉他也有听說過,以前上體育課的時候,他永遠都是沒有人要的那一個,于是自己都好心地過去跟他搭檔過幾次。但是後來就听說他神隱了,直到前不久才找回來。
山本武也沒多想,繼續笑著跑步晨練。
到了學校,來的似乎有點早,還沒幾個人在,但是阿綱還是大老遠地就看到了那位站在門口的學長,雲雀恭彌。
「哇哦,草食動物,最近來的很早嘛!」雲雀斜眯著眼楮看他,「還站在校門口做什麼,給我進去!」
「是的,早上好,委員長。」阿綱學著周圍學生的樣子,喏喏地跟他打了個招呼,迅速地跑上樓去。
雲雀恭彌這個人在他看來,十分的奇怪,對學校有著一種狂熱到他無法理解的愛,而且還喜歡打架。這樣的人放在自己的那個世界里,估計是會活得很好很好的?
「真是的,想這些做什麼?」阿綱坐了下來,在那個恐怖的世界里拼死掙扎,不就是為了能夠回到這樣的生活里來麼?他嘆了口氣,將頭抵在手背上,安靜地等待上課。
澤田知世跑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哥哥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樣子,不由地安了下心。
今天有考試,阿綱拿到試卷之後,有那麼一瞬間的腦袋空白,要知道他在原來的隊伍里,他雖然號稱是那半個智者,但是實際上全隊的人都知道,他只負責大局方面的布置而已,對于細節,對于進化的問題,對不起,他純粹就是一文盲。
畢竟更多的時候,他還是主要的攻擊輸出啊!
考試什麼的,對他來說真的是已經太過遙遠了的東西,他完全不記得還有這樣一回事了。
看著發到手的考卷,他的腦袋上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下來了,拿著考卷仔細看了起來,數學……還好,還不是什麼更麻煩的東西……
阿綱松了口氣,他的數學雖然在後來學的很慘,但是畢竟好歹跟那兩個混蛋學過一點,不至于完全一問三不知。稍微想了一下,他還是快速地開始答題了起來。
可是,what’sthis?
這是啥?
他看著英語試卷頭一次痛恨起主神世界里,為什麼所有語言都是給你翻譯好了的……
見鬼啊,我根本就看不懂這個!!!
更遺憾的是,他在主神世界里,兌換的血統跟職業里,沒有一個會語言精通那種技巧的……
于是,即使他跟很多外國人打交道的時間甚至比跟本國人打交道的時間更長,他到現在依然不會說除了日文以外的任何語言……
之後的幾場考試他考得淒慘無比,國文的時候,居然還要問這幾個誹句的出處,我怎麼會知道!!!
化學?對不起,我就知道怎麼制造炸藥……
物理……我會拼裝高達跟EVA算不算……
于是等到這天結束的時候,澤田綱吉徹底地被各種試卷給燃燒殆盡了,就剩下一個灰蒙蒙的空殼子了。
所以說,有些事情不管他再怎麼做,他也依然還是個廢柴。
澤田知世看到自己哥哥一臉茫然地呆坐在那里,嘴里飄出來個白色的靈魂,嚇得她連忙跑過去將靈魂塞了回去,「哥哥,沒事的啦。你都缺席了那麼多天,不懂也是正常的啊。」
「而且,你以前也是這樣的,不要緊的啦。」最後那一句話,徹底將澤田綱吉打入了地獄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