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按下去了。」阿綱苦笑起來,隨手把腕表扔給Reborn,「現在那東西已經沒有用了,Reborn你要看就拿去好了,反正……」
說著,他站了起來,蹲在那個倒霉的男人身前,「恭喜你,你看到前輩了,我是前任東海隊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
「怎麼會,還有前任?」那個男人眼楮都快瞪出來了,「我根本就沒有听說過……」
「看來,你們還真是……連個智者都沒有。」阿綱撇撇嘴,「白蘭那家伙,據說一進去就將大部分的事情推斷得七七八八的了。算了,總之你們先休息!」他說完就給了那倒霉的男人一手刀,順手把一群差點兒沒驚掉下巴的人全部砸暈過去。
「東海隊,生命的意義……無限恐怖,你,你竟然……」澤田有希終于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廢柴無用的弟弟忽然變得神勇了起來,可是看他身邊的人的反應,卻不像是被人給穿了的樣子。
「無限恐怖?不錯的名字,很貼切啊。」阿綱模著下巴點點頭,「那麼,就當我是去那里過好了。」
「所以,剩下的東西就麻煩身為穿越者的姐姐大人,幫我向他們解釋一下!」阿綱看著有希的臉色越來越糟糕,轉身走進廚房,「我去做飯。」
「穿越者?你,你在說什麼啊?」澤田有希的腦袋上全是冷汗,期期艾艾地說道。
「十代目,那個,什麼意思?」
「啊哈哈哈,阿綱說的我完全都听不懂啊。」獄寺跟山本都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明白阿綱在說些什麼。澤田家光倒是听明白了一點兒,但是就是因為他听明白了,才更想當成自己听不明白。
「原來如此,穿越嗎?」Reborn倒是很快就接受了事情,對他來說,既然能有他從一個大人變成小嬰兒那樣的事情發生,那麼來一兩個空間外的人員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
「獄寺,山本,過來幫我下忙。」阿綱嘆了口氣,決定快刀斬亂麻,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掉算了。
「簡單地說,就是我腦袋發暈地按了個yes,然後跑去異世界輪回去了,因為時間的不對等性,加上那邊莫名其妙的特性,我在那里呆了7年多的時間回來,發現這里只過了兩個月。」阿綱坐在餐桌上看著低頭不吭聲的有希,再看看一邊沉默的家光他們,忍不住地一陣無奈。
「然後?」Reborn點了點頭。
「就這樣了,順便說一句,白蘭那家伙也是我在那里認識的人。」阿綱解釋道,「那個家伙啊……不說了,有希姐你來,你知道些什麼,不過就我看來,你應該知道很多關于這個世界的事情才是。」
「我……」澤田有希沉默了一會,最後在Reborn絲毫沒有加以掩飾的殺氣下源源本本地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時間,時間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我,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澤田有希帶著哭音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在奈奈媽媽的肚子里了,而且,之前的時候,我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將事情說出來。」
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沉默,自己等人竟然是生活在一部漫畫里的,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除了阿綱以外,所有人的臉色都無比的糟糕。
「行了,就算知道這個世界是虛擬的又如何,難道你們就不生活了嗎?」阿綱無奈地看著他們,「再說了,即使是虛擬的,難道那個畫家不畫下去,我們的生活也就停止在這里了麼?」
「果然不愧是十代目!」完全以十代目為主,信奉只要是十代目說的就一定是正確的,獄寺隼人迅速地就把自己原來是別人畫出來的這樣的想法扔到了腦後。
「阿哈哈,好有趣啊,原來是這樣啊。」山本武笑眯眯地說道,「怪不得老爸那麼厲害,原來他真的是劍士啊,我回去一定要讓他教我你說的那個什麼‘時雨蒼燕流’呢!」
「你們啊,還真是……」家光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感覺,只能看向一邊臉色陰晴不定的Reborn,他現在的心思是所有人里最亂的一個,自己的女兒有兩個都是穿越來的,而原本在那個畫家的手里,自己只有一個兒子,就連知世都說不定可能是什麼外因而出現的。
這真是讓他情何以堪!
「總之,這一次的指環戰,阿綱他們會贏是嗎?」Reborn跳上餐桌,兩只黑豆眼死死地盯著有希。
「是,原本,是的,但是現在……」原來看漫畫的時候只覺得VARIA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真的接觸到了之後才知道,Xanxus只是殺氣全開地瞪著自己,就讓自己根本不能動彈。
勝利的希望異常的渺茫!
「我知道了,阿綱這一戰沒問題,麻煩的是其他人對麼?」Reborn瞪了她一眼,「好了,既然你們知道要戰斗了,還停在這里做什麼,直接給我去修行去!」
「啊,是,是的,Reborn先生!」被Reborn一說,獄寺隼人趕緊跳了起來,朝著夏馬魯家跑去。
「那我也走了啊,小鬼。」山本也站了起來,哈哈地笑著向阿綱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
「那麼,現在來說說白蘭,那個家伙你認識他是在那邊的世界里嗎?」Reborn看向阿綱。
「白蘭那個家伙,是個混蛋。」阿綱也沒了多少說話的心思,發生的這些事情,他也異常的頭疼,戰斗的話,他對自己的家族有足夠的信心,而且彭格列指環……
「算了!」不想繼續說話了的阿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空間留給其他的幾個人,阿綱很清楚,Reborn那家伙絕對會從有希的嘴里挖出來很多有用沒用的東西,不需要自己再去做些什麼。
至于那幾個倒霉的家伙,他們只能被家光用繩子牢牢地綁起來扔在一邊。
一夜無眠,知道了事情的內幕跟不知道事情內幕的很多人都無法睡下去,也只有獄寺那樣忠誠到將阿綱視為生命跟信仰的人,以及山本那樣天然到某種不可思議程度的人才能安心入睡,即使是阿綱也只能翻來覆去地在那里折騰。
好在基本上所有睡不好的人都是一晚上不睡覺不會有事的家伙。
Reborn很不滿有希所說的劇情,自己的行動,自己的不幸居然都是一個日本女人畫筆之下的產物,即使知道現在已經跟原來不一樣了,還是讓他忍不住地火冒三丈。
「可拉,你那副樣子是在做什麼,Reborn!」收到來自同為阿爾克巴雷諾的Reborn的要求,可樂尼洛沒有絲毫猶豫地就從黑手黨之島一路跑了過來,卻看到Reborn一臉陰沉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神經。
「我現在心情不太好,那個跑過來的家伙就是你的弟子,你自己帶去他修煉,盡管下手,你弄不死他的。」Reborn的臉上濃濃的黑氣即使是隔了老遠也能清晰可見。
「可拉,你到底怎麼了?」可樂尼洛小小地跟他拉開距離,這樣恐怖的Reborn,就算是之前他偷偷地跟著拉爾他們去彩虹之子接受詛咒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過。
「閉嘴!」Reborn轉身跳下桌子,「我決定了,既然我在別人的眼里只是一個NPC而已,那麼我就要讓她知道,即使是NPC,也是分等級的!」
「哦哦,你就是我的師傅嗎?極限地期待!」了平熱情地喊道,就看到可樂尼洛有點兒古怪地讓法路歌抓著他的腦袋飛過來問道,「吶,你知道Reborn最近是怎麼了麼?」
「撒,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自從澤田的姐姐回來就一直這個樣子了。」了平很誠實地說道。
「那個彭格列百年不見的傳說中的雪的守護者?」可樂尼洛撓撓頭,可能是那個女人太小看了Reborn,結果言行之中把他給惹火了,不過,「小子,听好了,作為我的弟子,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可拉!」
「哦,極限地期待!」了平也很激動地揮著拳頭,一點兒也沒有慌張的意思。
「跟我來,可拉!」可樂尼洛指揮著法路歌飛了起來,朝著並盛的後山飛去。
因為知道自己的弟子在戰斗力上完全不用自己擔心,Reborn決定,趁這段時間好好地培養一下這個還是很有可塑性的弟子BOSS的氣質,順便好好地教訓一下「無知」的某個女人。
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讓他跟九代目都產生了不舒服的感覺,也只有家光這個兒女控一點異常也感覺不到!
搞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真是很好很強大的理由啊!
Reborn決定,自己真的很有必要給對方一點深刻的教訓,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虛擬的!
不要以為自己有了個什麼雪的守護者的身份,就可以如此的放肆。Reborn撇著嘴看被自己兩下就搞到頭昏的小丫頭,非常的好奇她到底是怎麼在黑手黨殘酷的世界里活下來的,就憑著那一招零地點突破麼?
「啊,其實啊,雪這個屬性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從房間里下來,阿綱已經頭昏眼花了,為什麼別人都在修煉的時候,自己反而要不斷地背書呢?Reborn你絕對是公報私仇!
「不存在,什麼意思?」被Reborn「操練」的很淒慘的某人現在只能趴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自然不可能對他提出任何的反駁,Reborn站在有希的頭上,奇怪地問道,「你在說什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綱給自己倒了杯水,「累死我了,Reborn你現在讓我看那些東西到底有什麼意思啊?」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澤田有希雖然頭昏眼花的,但是還是听到了阿綱的話,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只是听說了家教游戲的出現,里面的主題就是雪之守護者來襲,所以她堅信,彭格列的守護者里絕對有雪的屬性,而的確也讓她在彭格列很隱秘的地方找到了這枚被封印起來的,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雪之指環。
「你怎麼可以侮辱我!」回到日本之後就一直憋屈的不能再憋屈的澤田有希爆發了,「就算你從無限恐怖里活下來了又如何?雪的指環是確屬存在的!」
阿綱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吭聲。
此時,Xanxus那邊卻一點也平靜不了,雪的守護者,加上對面的澤田綱吉出人意料的強大戰斗力,原本以為可以勝利在握的他們忽然發現,勝利的天平竟然似乎開始傾斜了!
「啊拉拉,看來你們很煩惱啊。」一個有點兒甜膩膩的聲音忽然在寂靜的房間里響了起來。
「什麼人!!」斯夸羅直接拔劍斬了過去,長劍卻在對方的眼前被人擋了下來。
「垃圾,怎麼是你!!」Xanxus看著白色頭發的男人,抬手開槍。
「還真是,跟傳聞中的一樣不友好啊~」男人笑眯眯地往嘴里扔了一顆棉花糖,一側頭就避過了子彈的攻擊,「嘛,不過沒關系,雖然我也覺得,將彭格列指環還是放在小綱吉手里好一點,不過……如果就這樣給他的話,也太無聊了不是嗎?」
「BOSS,當……心……」瑪蒙剛想說什麼,整個人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
「該死的!」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朝著白蘭攻去,就看到白蘭身前原本擋住了斯夸羅攻擊的那個綠發男子猛地出手,迅猛至極地將所有的人都打飛了出去。
「唔,現在可不能讓幻術師來礙事哦~不過放心,我只是讓他睡了一覺而已~」白蘭手里捧著棉花糖,慢條斯理地說道,「狼毒~」
隨著他的呼喚,他的身邊如同聚沙一樣地出現了一個男子,「白蘭大人……」
「來,讓我來幫他們小小地訓練一下!」白蘭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