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戰結束之後,阿綱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質疑,看著整個人身上又多了幾圈繃帶的了平,他整個人都有點兒說不出話來。這一次的傷,甚至比前一次黑曜事件還要來的嚴重,肋骨骨折三處,還好沒有骨頭刺傷內髒,肌肉有不同程度的拉傷,外傷相當的嚴重。
「都是我不好……」阿綱站在了平的手術室外,狠狠一拳頭敲在牆壁上,「混蛋……要是那個時候我不管白蘭那廝,直接沖上去從他的手里將東西搶過來,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行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他們的選擇,你不要想的太多,蠢綱就是蠢綱!」Reborn踩在他的頭上,盤腿坐在那里,「你只要抬頭挺胸地前進就好了,不要想的太多!」
「怎麼可能不想多!」阿綱的天性決定了他是絕對會把對方的傷勢歸為自己的錯的那種人,他一拳頭敲下去的時候,牆壁上頓時產生了道道裂痕來。
「兒子,這一次,你真的不用想的太多。」家光走到了他的身邊,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兒子,「放心,就算是了平,也不會責怪你的!而且,他們選擇了成為你的守護者,就代表他們認可了你,你身為他們的BOSS,自然也要信任他們才行!」
「可是……」阿綱覺得自己那個時候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絕對是自己瘋了,「我早就該不管那個混蛋,直接將指環搶過來的!」
「你搶得過來麼?蠢綱就是蠢綱!」Reborn踩了他兩腳,「那個時候的場面根本就是一觸即發,就憑你一個人,處理的過來麼?不要沒事做白日夢地說那種傻話!!」
「我……」阿綱握緊了拳頭,「該死的,可惡!」
「十代目,十代目放心,草坪頭的生命力很強盛的,不會有事的。」獄寺隼人抓著他的手,「請放心十代目,那個草坪頭絕對不會怨恨十代目的,這次的戰斗,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是啊阿綱,不要擔心的太多了。嘛,了平前輩的確是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你就放心,不會有事的!」山本武也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安心安心。」
「……」阿綱抬起頭來看著他,「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也不會被卷進這樣的事情里來,大哥可能會很開心地一邊訓練自己,一邊朝著麥迪遜花園努力……而山本你也是……」
「唔,棒球的確很重要呢,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阿綱你才是更重要的。」山本想了想說道,的確,棒球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但是他現在發現了更加重要的東西,並且為了這更加重要的存在,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毫無負擔地放下棒球。
「可惡,肩胛骨你怎麼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輸了嗎!不甘心!!」獄寺隼人連連撓頭,然後猛地轉身對阿綱說道,「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請相信我們,十代目!!!」
「……」阿綱有點兒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被兩個小鬼給感動了,嘖!
「哼,蠢綱就是蠢綱,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那樣的地方鍛煉了你的肌肉而已!」Reborn對著他冷嘲熱諷,「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能活著從那個地方出來。」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手術室的燈滅了,了平大哥被推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放心,他只是皮外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醫生拉下口罩,他們都是彭格列轉用的高級醫生,專門為了此次的指環爭奪戰而從意大利跑到日本來的。
「謝謝……」听到了平沒事,阿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以他對人體的了解也知道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但是如果不經過醫生的確切檢查,他依然不敢放下心來。
「啊哈哈,果然不愧是了平前輩!」山本武模著腦袋笑了起來,「我們回去,明天不是還有一戰的嘛?」山本武說著,推著阿綱往外走,「我們回去好好休息,別在這里打擾了平前輩了。」
「十代目,肩胛骨說的沒錯,草坪頭沒事了,我們就走。留在這里也只能打擾他休息而已。」獄寺也點頭,兩人難得一致地拉著阿綱往醫院的外面走去。
「但是……」阿綱還想說什麼,已經被自己的老爸連著自己的兩個守護者一起推了出去,「回去好好休息,這里我們會看著的!」
回到家里,阿綱毫無意外地看到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變成了白色石膏像,「為什麼……為什麼這一戰居然失敗的說……晴戰明明……明明應該是勝利的才對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都是你的錯!」澤田有希猛地跳了起來,「都是你的錯所以才會這樣!」
「白痴有希,夠了。」Reborn給了對方兩個大耳括子,「你到現在都還以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麼?」
「……」被打了兩記耳光的澤田有希愣住了,用手捂著通紅的臉頰,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白痴,這個世界自從有了你以後,本來就跟原來的不一樣了,你居然還將這里當成你看過的那部漫畫?不要開玩笑了!」Reborn看著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白痴一樣,「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的變數!把人當白痴的話,只會顯得你自己太過愚蠢!」
「走了蠢綱!」Reborn跳下阿綱的肩膀,踢了他的脛骨一下,慢吞吞地走上樓去。
雖然被人勸了好久,但是阿綱還是沒有那麼快就調整過來,第二天本來應該上學的他干脆地扔掉了課程,直接地跑去了醫院看望了平。
「抱歉啊,阿綱,沒打贏對方。」剛剛沖進了平的房間,就看到了平坐在病床上用力地揮著拳頭,「哦哦,極限地抱歉。」
「不,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阿綱低著頭,「如果不是我的話……」
「你在說什麼呢!」了平一點也不在意身上的傷勢,「這個事情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是我自己極限地選擇了戰斗的!」
「沒錯,了平說的對,可拉!」窗外飛進來一只抓著個小嬰兒的海鷗,「你擔憂的太多了可拉!」
「但是……」阿綱垂著腦袋坐在病床的邊上,「如果不是我讓了平大哥來當我的守護者的話……」
「極限沒事的阿綱!」了平哈哈笑著伸手用力拍了兩下他的肩膀,「都說了沒事的,再說了,要當你的守護者那樣的話,是我自己說的啊!」
阿綱還想說什麼,就听到門外的腳步聲。
拉開病房的大門,京子看到坐在床邊低著腦袋的阿綱,連忙走過去道,「啊拉,澤田君也在這里?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來看望我這個老是亂來的哥哥。」
「不,都是我的錯……」阿綱抬起頭來對著京子說道。
「沒事的啦,不是澤田君的錯哦。」京子將點心遞給了自己的哥哥,微笑著安慰身邊的男孩,「沒事的,如果不是哥哥自己要去做的話,澤田君你也勉強不了哥哥不是嗎?而且昨天你比我還要緊張呢,真是沒想到,澤田君你居然是這樣縴細的人。」
又被一群人安慰了一通之後,阿綱總算是好受了一點,就算是在醫院門口看到白蘭那個總是笑眯眯地吃著棉花糖的變態也沒有任何的反應,視而不見地走了過去。
「啊啦,不要這樣啊。」白蘭無奈地說道,「嘛,小綱吉,我可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哦~」
「我可不認為你會說什麼好事情出來,不,或者說,在我看來,你本人就代表了無數的壞事情!」阿綱毫不客氣地吐槽他,「有話快說!」
「唔,是這樣的啦,今天晚上不是有雷守戰嗎?」白蘭撓撓頭,「因為前一次我們遲到了,所以我很抱歉呢,于是決定,這一次的戰斗我們絕對會提前到哦!」
「謝!」阿綱簡潔地說完,轉身就走,不能跟這個家伙在一起時間太久,不然遲早被他把話題繞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
「唔,果然還是對我一樣的無情呢,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喜歡你呢~」白蘭一下子吃掉了剩下的全部棉花糖,隨手將包裝袋一扔,「小桔梗,我們去買棉花糖~這次我要選更甜一點的口味~」
「是的,白蘭大人。」桔梗點點頭跟了上去。
到了晚上,雷戰如約而至,的確如果白蘭所說的那樣,對方的雷守提前了很久就到了,切爾貝羅準備的戰場是很奇怪的由避雷針組成的導電陣。
這一次來觀戰的人里沒有了澤田有希,阿綱看著茫然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牛,低下頭對藍波說道,「一開戰,一開戰就對自己使用十年火箭炮知道嗎?」
「藍波大人才不听呢!」藍波任性地說道,「藍波大人是無敵的,哇哈哈哈。」
「藍波,不要任性,听話!」阿綱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不要讓我擔心!」
「藍波大人才不會出事情呢!」藍波說完,就跳進場中。
藍波一進場,切爾貝羅的人就宣布道,「雷之指環爭奪戰,戰斗開始!」
似乎被白蘭調|教過之後,VARIA的所有人都變得沉默了,列維爾坦也不例外,直接扔出背後的電傘,對著藍波就是一發列維電沖。
只是一發電擊而已,可憐的小牛就差點被電流烤焦,渾身上下都變得黑漆漆一片,「唔,嗚哇,藍波大人痛死了,藍波大人不要玩了!」
說著,他迅速地從頭發里模出了自己的十年後火箭炮,給了自己一發粉紅色的炮彈。
列維沒有說什麼,只是迅速地沖了過去,手中的電搶朝著那一片粉紅色的煙霧里刺了過去。
「哦呀哦呀,這還真是危險!」煙霧散去之後,大人版本的藍波小心地躲避著對方的攻擊,「真是不友好的大叔啊,十年前就這麼不友好了麼?真是……嘛,算了,既然我還不是對手……就再換一次!」
15歲的藍波閉著一只眼楮看著阿綱,「彭格列,回頭替我向知世姐問好。」
說完,15歲的藍波就迅速地根列維拉開了距離,再次給了自己一發十年火箭炮,粉色的煙霧再一次散去之後,一個成熟的男人站在場上。
「哦呀哦呀,真是沒想到,不過還好,宴會已經結束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25歲藍波留著過肩的長發,「不過,這個場景,還真是……」
列維現在似乎是不會說話的樣子,因此一點也沒有對場上換人的狀況表示疑惑,只是迅速地朝著對方攻擊過去,既然他跟自己拉開了距離,那就再給他一發列維電沖就是!
他不等25歲的藍波說完話,一發雷擊就朝著對方劈了過去。
「真是不友好的大叔!」25歲的藍波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攻擊,被那樣一道驚雷劈中,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連身上的白色襯衫都沒有絲毫的改變,「那麼,為了能夠讓我趕緊回去處理文件,我們速戰速決!雷擊角!」
赤紅的電芒從藍波的頭上延伸出去,猛地打在列維的身上,直接地將列維電昏了過去,隨手抓過列維身上的那半枚彭格列指環,「彭格列,我先回去了,真是好久沒回彭格列總部了,明天就回總部一次。」
「本次雷之指環的戰斗,勝利者是澤田家族!」切爾貝羅舉手宣布道。
「嗚嗚嗚,藍波大人好痛的說。」粉色的煙霧消失掉之後,臉上涂了一層白色的霜膏的藍波出現在了場上,「嗚嗚,還是知世姐姐最好了。咦?這個是什麼,好漂亮的說!」
阿綱松了口氣,果然還是看到藍波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最好。
「呀哈哈哈,藍波大人果然是最厲害的!」藍波得意地舉著那枚雷之指環對獄寺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