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歸來 克勞德

作者 ︰ 有愛就可以

納克爾有那麼一瞬間反射性地想要朝克勞德出手,卻看到Giotto也加入了戰局之中,出手迅速地在那個黑衣的教士身上重重地敲了一記,迅速地將對方打暈過去。

納克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現在似乎不是讓自己猶豫的時候,他迅速地跑了過去,跟著Giotto一起將對方牢牢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胳膊,長久在教會的他很清楚,對方的身上十之**還有著別的什麼東西留著。

雖然這樣說他自己也覺得很失禮,但是這的確是事實。教會培養出來的人居然比那些以邪惡為名更符合死士要求的人,傳出去的話,教會的面子里子都要被丟光不可。

納克爾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那個心思來想這些,但是下一秒,果然就看到那個男人在視線的角落處忽然手掌一翻,拿出一個奇怪的黑色瓶子來,就要朝著眾人扔過去。

但是看到納克爾的動作之後,一行人

克勞德冷笑起來,握著手銬的那只手狠狠地一用力,幾乎要將對方的手扭下來一樣,間不容發地奪過了對方手里的東西。

Giotto的反應也是極快,動作迅速地就將對方拖了開來,然後牢牢地壓制住對方的四肢,堅決不讓對方有半點動彈的余地。

「哼,這就是教會的人?」克勞德的聲音異常的寒冷,眼神看向一邊的納克爾的時候,冰冷的讓人吃驚,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說道。

「咳咳,雖然我不清楚閣下究竟是什麼人,但是閣下這樣的態度究極地不恰當!」納克爾噎了一下,又吃不準對方到底是誰,只能這樣說道。

「哼!」克勞德的態度很惡劣,算得上非常的糟糕了,但是所有的人卻都忍不住地贊同了一下他的態度,因為看剛剛那個男人的樣子,就不難發現,對方恐怕是真的希望他們都死掉,忽然冒出來的這個人有著異乎尋常的攻擊性。

這讓納克爾忽然覺得訕訕的,雖然這其實根本就不是他的錯,但他還是忍不住地差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麻煩的家伙!」克勞德一把拉起那個黑衣服的教士,「這個家伙給你們,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帶走了!」

「呃……」納克爾雖然無奈,但是他看著克勞德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地有些古怪,「那個,這位是……」

「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叫克勞德,是個很奇怪的家伙。」G走了過來,然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這個家伙決定的事情,才不會听我們說話。」

納克爾很是奇怪,同時也不由地對Giotto產生了更加敬佩的感覺,這樣強勢的一個人,他居然也能拉進自己的自衛團里來,不得不說真的是一個很強悍的領袖。

只不過,納克爾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些奇怪,尤其是在對待他的態度上,非常的奇怪,既像是鄙視,但是卻又帶了幾分敬意,這讓他很吃驚。

納克爾雖然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的,當然了,他實際上也是個相當大大咧咧的人,只不過實際上,他相當的擅長感受周圍人的情緒。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感應的確沒有出錯,克勞德對他的感覺,的確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有一點點的嫌惡,也有一點點的敬佩。

在當初得知Giotto居然那麼不知死活地跑去招來了教會的人當家族的成員的時候,克勞德好險沒給他氣死,在他這樣的情報人員看來,這個世界上幾乎就沒有幾個沒有什麼干淨的人。就算是一直以來都受到好評的教會人員又如何?他手里就有著好幾個外面風評一直很好的所謂的大主教的把柄,

于是,一邊在抱怨著Giotto的愚蠢,一邊卻還是迅速無比地將那兩個人能查到的底細都查了個清楚。

然後他知道了伊西斯的身世,以及納克爾發誓不再出手打人,放棄最強的目標而轉而成為一名神父的原因。

說實話,身為一個情報人員,滿手的血腥味之濃厚,絕對是別的人無法想象的,更何況,現在這樣不穩定的時局,心慈手軟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所以他實際上對納克爾這個僅僅只是因為在正常的決斗中失手打死對方就發誓封印自己拳頭的家伙一點好感也沒有。更別提,納克爾還跑去當了神父。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種逃避。

但是當克勞德發現,這個男人在發下那樣的誓願之後,就真的沒有再輕易出拳打過人,更別提回到拳擊場上去。就算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出拳,他也給自己限定了出拳時間,戰斗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分鐘!

三分鐘內以不殺傷對方為限,這個男人在暗中打敗了很多過來刺殺伊西斯的人。

所以克勞德看不上對方的那種優柔寡斷,卻相當地欣賞對方的言出必行。

納克爾雖然清楚,他們的確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是,好歹作為第一個被抓到來襲的修士,他自然是希望伊西斯主教可以發現些什麼,畢竟,他們也很好奇這個傳說中的「第零聖堂區」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因此,雖然他自己也覺得相當失禮,可還是沒能忍住地對一邊的男人說道,「可以的話,能將他留下來麼?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

「這個男人我要了。」克勞德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的話,抬起頭來直視著對方,然後絲毫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抓著那個男人的胳膊,就打算離開。

「哎……」納克爾倒是不覺得對方那麼說很刺人,只是不免有些尷尬,還想說些什麼,就被G用力地拍了兩下肩膀,「兄弟,放棄,被這個家伙吃到嘴里的,從來沒有吐出來的事情。」

納克爾正想說什麼,就看到一側的一扇門忽然打了開來,一個褐色頭發,跟Giotto長得很是相似的男人沖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家族的老人。

那幾個老人家看到了這里混亂的場面,頓時一陣的驚奇,「咦?你們這里是怎麼搞的?出了什麼問題麼?」

而那個男人,則在看到Giotto的瞬間,大大地吐了口氣,明顯地放松了下來。

來的人正是因為擔心Giotto而跑過來的澤田綱吉。

之前雖然對著白蘭撂下了「我一定會保護好Giotto」的大話,但是阿綱自己清楚,現在的他甚至不敢面對對方。更別提什麼保護了。可是只要一想到,教會的人會去襲擊Giotto,即使知道對方的實力一點也不弱,他也還是忍不住地想要過去保護他。

這一點,當他在跑到地方之後,發現人流詭異地聚集在某個地方的時候,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連忙沖了過去。

在好不容易找到一扇暗門走出去之後,阿綱發現,居然一眼看見的,就是眾人之中的Giotto,看到他沒事,阿綱忍不住大大地松了口氣。

還好Giotto沒有出事。

松了口氣的他隨即就發現,現場一片的混亂,一個銀白色頭發的男人正拉著一個黑袍的教士打算往外走,等他看清楚那個教士身上的袍子時,頓時皺起了眉頭來。

「阿綱!」人群里的Giotto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沖過來的阿綱,在發現對方松了口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很是開心的感覺,頓時忍不住地沖對方打招呼道。

「Giotto……」阿綱愣了愣,然後用一種很淡的聲音說道,說話的同時,他的臉頰忍不住微微地泛出一陣微紅,極淺極淺,若是不仔細觀察,甚至看不到那個極小的微笑,但是在他的臉上,卻別有一番風情,看的Giotto一陣楞神。

別的人並沒有發現這邊兩人之間小小的互動,更何況,他們兩個之間所謂的互動,動靜之小,讓別的人就算發現也完全發現不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綱發現對方居然也在看著自己,頓時忍不住地就瞪了他一眼,倒是將注意力從那邊轉移了過來。

就在阿綱跟Giotto默默相對的時候,場上的人說話了,納克爾很是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整了整神色,用他至今為止最嚴肅的樣子對這個自己一點也不了解的自衛團神秘成員說道,「有一些東西,究極地只有教會的人知道。」

克勞德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地停了下來,調查過教會的他很清楚,有一些東西的確就如同納克爾所說的一樣,除了教會的人,外人根本就不清楚里頭的道道,「你想做什麼?」

克勞德的神情之嚴肅,幾乎要讓別人以為他想要對納克爾做些什麼。

納克爾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我們的目的不是究極的一樣的麼?」

「我們是一家人啊!」納克爾爽快的微笑讓克勞德放下了警惕,隨手將那個男人扔了過去,「那麼,他現在歸你了!」

「呃呃,你的話究極地有問題!」雖然他們極限地不可能將那句話的意思給曲解了,但是即使沒有特別的意思,這話在克勞德那樣說來,也是很有問題的,搞的好像那個不是人,只是個東西而已。

一群人顯然都很清楚克勞德這個家伙的個性,所以他們都相當佩服居然能從克勞德手里搶人的納克爾,加上他們現在可不能確定克勞德那個家伙現在心情怎麼樣,要是他現在正火著的話,湊上去可是會死的很難看的。

人們很明智地在這個時候走了開去,一擁而上地圍住了納克爾,將他當英雄似的地擠了出去,最後走的那個人,甚至還有心思將門小心地關好,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那不過是多此一舉,畢竟牆壁上那巨大的坑洞還在那里,清楚地顯示著剛才這里發生過什麼。

人們遠離了之後,房間里頓時只剩下了克勞德他們三個人。

克勞德將人扔給一邊的納克爾之後,便轉過頭來看向阿綱,即使沒有真的見過面,他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傳說中跟自家首領很是相似的男人,不,或者說,現在還只是個男孩。

克勞德仔細地打量著這個有趣的男孩,他听說過不少關于這個少年的消息,外來者,出乎意料地跟Giotto相似,選擇幫助他們,對所有人都很溫和,對指環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這一切都沒有實際見到他的時候,給他帶來的震撼。

那真的是相當相當的相似,相似到了讓他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另一個Giotto。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兩個人之間的差別。

的確,這個孩子從很多角度上來說,跟Giotto真的非常相似。只是,相較于Giotto的平和,這個少年身上的血腥味要濃厚的多,老遠就能很清楚地聞到。

只不過,更加有趣的是,這個少年即使在渾身血腥的情況下,也聞不到多少罪孽的味道,簡直就好像……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在問心無愧地殺人一樣……

這樣的心態很可怕,如果他是真的問心無愧也罷了,如果……

克勞德的眼楮微微地眯了起來,然後用一種異常強勢的態度問道,「你就是澤田綱吉?」

「是的。」

阿綱迅速地將自己的視線從Giotto的身上移開,一瞬之間,他有些赧然地發現,自己似乎盯著對方看了很久了,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周圍的人是什麼時候走光的,他該說還好自己雖然在走神,但是警覺性還好,硬是沒被人看出來麼?

不過,如果不是克勞德的話讓他回過神來……

阿綱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

「……?」發現對方的反應似乎有點奇怪,個性嚴謹的克勞德不免有些一頭霧水,隨即便一臉警惕地看著他,「閣□為外來者,到這里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克勞德。」Giotto連忙打斷他的話,「啊,阿綱,還沒有給你介紹過,這位就是克勞德,克勞德,他是……」

「我知道,外來者,澤田綱吉。」克勞德點點頭說道,他對所有不能被他調查到底細的人都很謹慎,「所以我很好奇,一個外來者,居然大言不慚地打算幫助我們……究竟是什麼意思?」

克勞德的話說的還算溫和了,他就差沒直言說,「你到底是何居心了」。

Giotto不滿地攔在阿綱的身前,對克勞德道,「阿綱不可能會傷害我們的,你太多心了!」

「我只是謹慎而已。」克勞德哼了聲,「要知道,現在就連貴族圈子里,都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群不該出現的人!」

「不該出現的人?」Giotto愣了下。

阿綱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忙道,「那是南歐隊的人,他們的任務跟我們有點兒關系。」

「南歐隊?」Giotto覺得有點兒興趣地問道,「對了,你說,他們打算建立一個家族?」

「Giotto!」發現話題迅速地就被轉移了,克勞德皺起了眉頭,打斷Giotto的話語說道,「不要忘記了,那些教會的人可是沖著你來的!」

「教會……說到他們,其實我們昨天晚上也遭到了襲擊。」阿綱定了定神,隨即就看到了Giotto擔憂的眼神,連忙搖頭道,「我沒踫到,不過別的人踫到了,一共抓到了四個人。」

「四個?」克勞德挑挑眉毛,沒有接口。

「對了,魯姆斯說,他們的身上帶了三硝酸甘油酯,你們踫到的話,一定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將瓶子拿出來。」阿綱快速地說道。

「三硝酸,三硝酸什麼?」剛剛從阿綱嘴里踫出來的意大利文略有些長,克勞德跟Giotto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硝酸甘油,看起來就是透明的油狀液體,但是受到劇烈撞擊或是明火高熱的時候,會引起劇烈的爆炸。」阿綱抓抓臉,他的化學雖然理論知識學的不怎麼樣,但是偏偏在實用技術上無懈可擊,「那玩意兒很危險很危險,只要一點點就可以炸掉一整面牆。」

克勞德的眉毛皺的更緊了,伸手拿出之前從那個修士身上拿到的小瓶子,「你是說,這個東西麼?」

阿綱迅速地接過瓶子打開看了一下,「是的,就是這個,還好沒讓他把這玩意扔出去,不然的話……」

他說著,就是一陣的心悸,即使知道Giotto的實力不弱,他也不敢保證,他們就能不被這種簡單的土制炸藥傷到。

另外兩人也都是一臉的後怕,他們倒不是擔心自己,他們擔心的是,在這樣狹小的房間里爆炸,那麼那些人該怎麼辦……

他們可沒有自己跟克勞德他們的本事,就算其中有不少人的實力並不弱,一旦引起混亂之後,就很難說了。更何況,這里還是在貧民區內,一旦發生爆炸,剛好給了那些人進入這里的借口!

已經有不少人發現,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貧民區里的人做的,只不過他們並不能確定究竟是哪個範圍里的人做的,如果這邊忽然發生一起爆炸,將他們的視線吸引過來的話……

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糟糕了!

「不過,他們是怎麼搞到這種東西的。」克勞德皺起了眉頭,反手從阿綱那邊抓過了這個黑色的小瓶子,嚇得阿綱連連驚叫「輕點兒輕點兒!」

「這樣危險的東西……」看著那個裝滿了不知名液體的瓶子,Giotto扶住下巴,眉頭緊鎖起來,「他們竟然動用這樣危險的東西,教會的人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也沒想,什麼也不需要想,對他們來說,世界上除了神以外,其他的萬物皆是螻蟻。」克勞德合攏手掌,另一只手則握緊了手里的手銬,「那麼,我先走了!我要去調查一些東西。」

走之前,他猛地一回頭,看著有些茫然的阿綱說道,「外來者,好自為之!」

說完,他就迅速地離開了。

「克勞德……」Giotto看著他的背影,本想說點兒什麼,最後卻只是蠕動了下嘴唇,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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