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麻煩你了,非常不好意思。」Giotto走上前,無比自然地伸手將阿綱從白蘭的懷里拉了過來,然後一臉溫柔地看著昏睡過去的少年,「辛苦你了,阿綱。」
不知道為什麼,白蘭看到那樣的眼神,忽然覺得異常的不舒服,微妙地有著一種自己的東西在被人窺視的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也是瞬間就消失了。白蘭非常清楚自己的個性,因此非常迅速地就沒有去多想剛才那一瞬間產生的奇妙悸動,只是微笑著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Giotto小心地抱過那個男孩,「辛苦你了!」
「哦哦,剛才那個真是不錯的表演!」一邊的G笑了起來,收起手里的弓箭,「說起來,那些家伙要怎麼樣?」
「不用我們再做什麼了。」Giotto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場上的金發女主教,微微地笑了笑。
「非常抱歉。」伊西斯朝著的他們深深地鞠躬道歉。
「不,不用,如果不是您的通知,我們也許還被蒙在谷里,要他們兩個獨自面對這麼多的敵人,那可就太糟糕了。」朝利雨月走了上來,對著一邊的女士鞠躬行禮道,完美的日式禮儀讓伊西斯忍不住地有些無奈。
看著一眾人微笑著離開,伊西斯忽然覺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看著自己的同伴們走上前來,將那些第零聖堂區的人一一抬上了擔架,然後無奈地看著那邊破碎一地的十字架項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苦笑,伸手將裂開了的十字架撿了起來,伸手拭去那上面的冰晶碎片,嘆息著道,「連這樣的東西都被拿出來使用了麼?」
「‘神之力’……那可是一位大天使啊……」伊西斯將十字架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微微側過身去,遙遙地對著梵蒂岡的方向,「您究竟在想什麼?」
「阿門……」
阿綱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Giotto靠的與自己相當之相近的臉孔,頓時讓他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慌亂地退後了幾步,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高雅大方的房間里,房間的擺設讓阿綱有種奇妙的熟悉感,隨即他就反應過來。
這里估計是Giotto的臥室吧?在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之後,阿綱更加有些羞窘了。
「啊,你醒了。」Giotto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到底有多曖昧,只是拉回了自己的身體,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感覺溫度差不多,並沒有太多的問題,這才滿意地問道,「身體感覺還好麼?」
「好,好多了。」阿綱有些局促地點點頭,額頭處似乎還殘留著幾絲對方的體溫,讓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一些難言的燥熱,臉上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給燒熟了。
本來還有些好奇對方應該是差不多了,卻沒想到對方的臉更紅了。同樣屬于某種方面很純情的Giotto,但是相對地,他好歹也是一個成熟的意大利男人,就算對那些事情他一點經驗也沒有,身為意大利男人天生的浪漫感,讓他在面對阿綱的時候,能夠更加從容。
雖然有心想要再逗弄一下阿綱,但是看到對方臉色還有些虛弱的阿綱,Giotto心里微微地嘆息一聲,「傻瓜!」他伸手過去用力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將他原本就蓬松的褐發揉的更是一團亂。
「我才不是傻瓜。」阿綱哼了兩聲,難得地跟他撒嬌了一下,隨即發現自己在做什麼很糟糕的事情,迅速地又轉過頭來,看著一邊的Giotto,「對了,Giotto,那天後來的事情怎麼樣了?」
「伊西斯大人去處理了。」Giotto笑了起來,「伊西斯大人可是非常強大的人呢。」
「是嘛?」阿綱撓了撓頭,既然有人去處理那些事情了,那自己也用不著做什麼了呢,阿綱傻笑了一下,然後如同獻寶一樣地將手指上的指環摘了下來遞過去,「吶吶,Giotto,看這個!」
「這個是?」之前的時候Giotto就很好奇了,阿綱的事情他想來一清二楚,包括對方手上什麼手指戴什麼指環這樣的事情也都了如指掌,阿綱的手上多了枚指環的事情,在他來說,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
「嗯,這個是用基石的粉末制造出來的,很奇妙的指環。」阿綱將東西遞了過去,「這個指環的火炎,昨天Giotto你也看到了吧?那種白色的火炎。」
「嗯,的確,火炎的顏色非常地奇怪,我還以為你得到了地屬性或者是海屬性的能力了呢。」Giotto點頭,然後好奇地看著手里銀灰色的沒有任何裝飾的指環,「不過就算是那兩種,顏色也沒有你那樣的純白,白到不摻雜一絲雜色的地步。莫非這是指環的作用?」
「嗯。」阿綱點點頭,「這個指環很奇怪,而且從實質上來說,是大空屬性的指環。但是……」
阿綱示意對方將指環戴上去,「你來試試?」
「哦?」Giotto點點頭,將指環戴了上去,隨即便感受到,原本應該異常灼熱的火炎竟然變得一片冰冷,仿佛有什麼東西從指間冒了出來,他吃驚地看著指間跳躍著的白色火光。
「這是……」這樣的感覺跟他逆轉死氣之炎的感覺非常的相似,仿佛就是那種感覺的翻版一樣。
「嗯,這也是我在之後使用出了你說的零地點突破之後才明白的。」阿綱隨手抓過桌上的一顆豆子朝著他扔了過去,隨即就看到那枚小青豆瞬間就被冰封起來的畫面。
「反轉的大空屬性,簡直就如同——冰雪一樣。」Giotto看著那枚指環,贊嘆地說道。
「嗯。」阿綱連連點頭,「不過這個指環有個很嚴重的缺陷。」
他說著,隨意地點燃了自己的火炎,金紅的火炎跳躍起來,「這枚指環能夠接受大空屬性的火炎,並將實質屬性反轉過來,但是……」
他說著,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指環的消耗太大。」
「也許是因為我使用的是基石的粉末的關系,所以雖然這個指環很不錯,但是在某些方面來說,它比一般的指環還要來的更加糟糕。」阿綱說著,將Giotto手上的指環除了下來,「普通的指環一旦當人自身消耗過大而無法再點燃死氣之炎之後,就不會再運作,這其實是一種保護系統。但是這枚指環不同,只要戴著指環的人有那個意念,就可以一直點燃下去,即使在那之後,將要消耗人的生命力也一樣。」
「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Giotto听到這話,忍不住地皺起眉來,但是隨即就笑了起來,「不過雖然無法正常地使用,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家族可要比別的人要來的多了個屬性呢!」
「嗯,說起來,意大利據說一年到頭都很熱,就算是到了冬天也不會下雪。」阿綱笑了起來,「這樣的話,就叫這個為‘雪之指環’吧!」
「‘雪’麼?」Giotto看著戒面上空無一物的指環,忽然微笑了起來。
要利用基石來制造指環的事情就算想要隱瞞,也沒辦法隱瞞的下來,教會的人只要發現他們對Vongola的能力不管用了,自然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雖然就算是在教會內部,對基石的真正意義相信的人也不多,但是對他們來說,那就是,即使基石那種東西一文不值,只要那是屬于教會的東西,他們就不會輕易原諒擅自盜竊偷盜者。
更何況,那還是真的在他們這邊供奉了很多年的存在!
在教會的內部宣傳手冊上,基石可是被稱為上帝賜予他們的超級寶物的!
教會的人火大的結果,就是北美隊再次沒有辦法地被迫接受他們下達的命令,跑過來再次狙擊這兩支倒霉的隊伍。
「該死的,為什麼我們不得不听那些該死的宗教瘋子的鬼話?」跑出來的時候,原本參與過一次對阿綱的行動的的那個女人郁悶地說道,「你不覺得,他們都是一群變態麼?」
「諾拉,別抱怨了,有那個力氣說那樣有的沒的,還不如學他們好好地保存體力吧!」一個在檢查自己武器是否有攜帶出錯樣子的男人隨口說道。
「我知道了。」諾拉也清楚,那樣的話充其量不過是抱怨而已。
就在她起身的瞬間,一道奇怪的光朝著她猛地刺了過來。
「該死的,這是什麼!」諾拉連忙閃躲了起來。
另一個人也沒有休息,迅速地抽出雙槍,對著周圍就是一通掃射,果然讓他在掃射的過程中出現了某些奇妙的感覺。
「判斷力不錯,但是……」一道影刃瞬間從他的腳下穿了出來,然後猛地旋轉了起來。
那個男人的反應也不慢,一旦看到出來的敵人,也不管自己被刺傷的樣子,雙槍揮舞起來,無數的光芒瞬間爆散了開來。
另一頭,諾拉的身邊也忽然多出了一些詭異的透明觸手狀東西來。
因為是活物,而且完全地與背景融為一體,因此即使是諾拉完全沒有發現,瞬間就被人抽飛了出去。卻不等她落地,狂風驟雨一樣的攻擊就襲了過來。
「又見面了呢,你好啊`~」白蘭微笑著向那女子招呼道,「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只有這樣的程度而已。」
「一群,廢物!」白蘭忽然改變了自己的臉色,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