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眾人都有種不敢置信的感覺,畢竟昨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幻了。人能飛天遁地,城市毀滅了又出現,整個世界的常識好像在一夜之間就徹底拋棄了他們似的。
獄寺隼人模著還在隱隱作疼的前額,卻想不起來昨天後來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的腦袋會那麼疼。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剛好遇到同樣有些萎靡的世川了平,「草坪頭!」
「干嘛?章魚頭!」世川了平一如既往地反問道,他休息不好的原因倒不是什麼因為常識崩毀的緣故,而是單純地做了一晚上噩夢的緣故。
「你說,昨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有點兒吃不準的獄寺隼人拍著額頭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世川了平是典型的一根筋到底,既然听了那樣的事情,自然對那些事情的真實性沒有絲毫的懷疑。
「那你為什麼一臉的憔悴!!!」獄寺隼人覺得自己被騙了,大聲地質問道。
「嘛,我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做了一晚上一群人向京子求婚的夢。」世川了平老老實實地說道,「真是個超級大噩夢,搞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獄寺隼人直接無語了,他朝天翻了個白眼,對自己居然找了這麼個不靠譜的家伙來問話,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他捂著額頭,走進客廳里,然後跟之前起來的人一起石化了。
「喲,獄寺君,你看,他們都出來了呢!」山本武哈哈笑著朝他示意身邊的那個明顯很古典的日本男人。
獄寺隼人石化的更厲害了。
客廳里此時虛空坐著數個幽靈,幽靈們的身上穿著古董級的衣服,一個穿著日本神官服的男人微笑著給眾幽靈布茶,一個長的跟雲雀恭彌很相似,只有頭發是白色的男人用一種不滿的眼神看著他們。其他的幾個幽靈都顯得很悠閑地坐在那里,一邊喝茶一邊吃著奇怪的小點心。
所有人看著這絕對違和的畫面,都不由自主地在那里石化了。
昨天最後還是跟白蘭坐在一起喝了一大堆酒,白蘭的酒也不是一般的紅酒,估計都是他在空間里兌換的奢侈品,兩個人喝酒也沒有特意使用能力去壓制酒意結果早上起來的時候,阿綱宿醉了。
不過好在他即使宿醉,強悍的身體也要比一般人更快就能恢復過來,他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朝著發出嘈雜聲音的客廳走了過去。
「踫!」
「垃圾!!!」
「去死吧!」
「死人就給我回到死人的地方去!!!」
客廳里忽然爆發出了這樣的響動,響聲讓阿綱的頭更暈了,一邊的桔梗快步地走過來,動作嫻熟地遞過來一杯清水,「白蘭大人也宿醉著,早上喊著不願意起床。」
「……管他呢!」阿綱迅速地喝掉水,朝著前面走過去。
原本寬敞明亮的客廳現在已經成了一片狼藉,VARA的眾人正在那里大肆地圍攻從指環里冒出來的初代們。周圍的其他人要麼繼續石化,要麼傻乎乎地在那里純圍觀。
阿綱看了一會之後,發現幾個出手的幽靈們很顯然就只是在那里玩鬧而已,面對這些不論是實力還是經驗都遠遠不足的孩子,他們很明顯就是在那里逗弄他們。
阿綱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疼了,他看了眼坐在一邊淡定喝茶的Reborn,又看看混亂成一片的大廳,只能長長地嘆息一聲,然後轉過頭來對桔梗道歉道,「非常抱歉,造成的損失我會想辦法的。」
「不,沒關系。」桔梗渾不在意地說道,「這里只是粗略地裝修了一下而已,就算他們將這里全部都毀掉了,對于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有,有錢人……」阿綱的眉毛動了動,正想再次去揉自己的額頭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的指環上飄了出來,動作溫和地幫他按壓起來,「既然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麼多。」
「啊,Gotto,是你啊。」宿醉的人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不,不是不會喝,只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酒了,所以一時間有點適應不過來。」
「逞強是不好的。」Gotto溫柔地笑笑,「對了,看到許久不見的老友,你就沒有別的要表示的麼?」
「表示啊……」阿綱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無比地點燃了自己額頭的死氣之炎。
「零地點突破!」
若不是Reborn跑的快,恐怕他現在也會成為這組華麗的冰雕群里的一份子了。他有些惱火地瞪了自己的弟子一眼,「阿綱,你在做什麼!」
「稍稍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他看著連靈魂都不例外,一律被冰封起來的眾人,解氣地說道。
「不過,也太過火了吧。」Reborn看了眼他,再看看那邊被冰凍起來的醬油圍觀黨里只有庫洛姆一個人免受其難,害怕地左顧右盼著,隱隱覺得以後這個弟子會不會越來越翻天。
「哈哈哈,我以前也經常這麼干呢。」Gotto看著這樣的雕像群,反而露出了爽朗的笑聲,「對了,你那個時候居然還說什麼怕我寂寞呢,有守護者在身邊的話,永遠不用擔心那樣的事情呢。」
Reborn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這人真的是傳說中英明神武的Vongola初代目麼?如果是真的,那他現在申請退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阿綱也跟著點點頭,「以前的話,我還不怎麼能明白你的意思,現在就要清楚的多了。」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來。
Reborn忽然看那個跟Gotto幾乎是如出一轍的笑容異常不順眼,飛起一腳踢了過去,「哼,有那個功夫想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之後要怎麼跟九代目他們解釋呢!」
「說實話不就得了?」Vongola的初代目跟十代目異口同聲地說道。
「完全沒法溝通啊。」Reborn覺得無比郁悶,自己跑到一邊跟九代目聯系去了,要知道,Vongola這一次的指環爭奪戰在地下世界也鬧得異常沸沸揚揚,而杰索家族的橫插一手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只是好在白蘭插手的很有分寸,給外界看來就好像他們是跑過來拍VARA馬屁,來當所謂的狗頭軍師的。
但是這一戰的結果卻非常的混亂,切爾貝羅號稱最公正的裁判並不是說假的,雖然沒有看到最後一戰的實際經過,但是從現場的狀況來看,多少也能分辨的出來勝利者是澤田綱吉的事情。于是她們一大早地就跑去滿世界宣布這個事情了。
可是,就在宣布澤田綱吉獲得Vongola指環,正式成為Vongola的十代目候補之後,還要宣布,Vongola的初代包括全體守護者都回歸了這樣的事情,在地下世界非得掀起一陣狂風暴雨不可。
尤其是看他們(幽靈)這樣子,再看看呆傻的守護者們,Reborn就覺得一陣來氣,這幫子幽靈們估計不會那麼輕松就放棄出來自由活動的。
這個時候,若不提前想辦法遮掩的話,事後處理只會越來越麻煩。
「庫洛姆,你沒事吧?」阿綱迅速地找到自己可憐巴巴的霧守,連聲安慰道。
「沒,沒什麼,BOSS。」庫洛姆緊張地低下頭去,「不過,他們……還有,骸大人……」她說著,有些緊張地看了眼就在她身前不遠處的一個穿著軍裝的冬菇頭男人。
「你是說斯佩多?」阿綱有些奇怪地看了那邊被他冰封起來的男人一眼,隨即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色,「吶,Gotto,Deon他……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我不清楚。」Gotto搖了搖頭,「在我離開意大利的時候,Deon他在輔佐二代,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就連二代也不太清楚。」
「等,給我等一下,你不要告訴我,歷代的守護者,在死後,靈魂都會被拉進去吧?」阿綱用見鬼了的眼神看著Gotto。
「是啊。」Gotto笑的雲淡風輕,「所以我才能稍微地給他們一些小小的教訓啊。」
以一己之力將那麼多代的Vongola首領關押的嚴嚴實實的……阿綱覺得這世界果然很玄幻。
「對了,你剛剛說Deon他怎麼了?」Gotto明顯不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就轉了回去。
「這里的不是他的靈魂,充其量不過是個高級的精神體而已。」阿綱皺著眉頭說道。
「啊,這個冬菇頭我知道哦。」本來還賴在床上的白蘭在發現外面有好戲看的時候,就讓石榴背著他出來,正好看到他們兩個對著一個冰雕說話,便出聲道。
「你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嗯,我在復仇者監獄里看到過他。」白蘭如同沒有骨頭似的指使著石榴把他放到一張空沙發上,然後懶洋洋地趴在那里扭來扭去,「具體他為什麼會進到那里去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似乎跟復仇者監獄的人有那麼點兒關系。」
「你是說,第八炎麼?」阿綱的臉上露出了有些諷刺的笑容來。
「嗯嗯,就是那個。」白蘭接過桔梗遞過來的水杯,慢悠悠地喝著,「真是的,不就是純粹的,身體的火炎麼,有必要那麼神秘兮兮的麼。」
「第八炎是什麼意思?」Reborn倏然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視線中間,用一種讓他們都感到不陌生的語氣說道。
「哎呀哎呀,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第一殺手,這個氣勢真不錯。」可惜的是受到他影響的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或者更確切地說,都是怪物里的怪物,白蘭笑嘻嘻地一動也不動,「不過,這個是秘-密~不能說喲~」
「你!」
「不能責怪白蘭,這個的確是有保密條約的。」剛剛還在說別人神秘兮兮,現在就自己說是秘密的家伙會受到鄙視是很正常的,但是這個事情,他還真不能亂說,阿綱只好上前解釋道,「在他們沒有主動現身的時候,我們是需要替他們保密的。」
「嘖!」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小看了節操帝的決心……吐血而亡……
于是節操帝的專欄求包養……惡魔法則明天會更新……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