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乃女乃和媽媽都不準備放過我,所以我不得不接受這個提議。」
「你去死!」于靈珊突然覺得被絕望,這個男人到底是想要怎樣啊,「你被逼婚關我什麼事,我他媽的被你吃得一干二淨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告訴你,跟你結婚不可能!你要下地獄,請不要拖著我一起。」
陸軒宇本來也只是跟她商量商量,听到她用這種囂張的口氣跟他說話,他不由地有些惱怒,此時他也頭疼萬分,這事要不是由他而起,他哪里願意背這個黑鍋?
可是媽媽和女乃女乃下了最後的通牒,說他毀了人家女兒的清白,他就必須要負責……他已經被念得很頭疼,而且雙方家長似乎還訂下了婚期,如此這般弄得人盡皆知,想瞞都瞞不住了,他能怎麼辦?
陸軒宇冷冷道︰「要不要答應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毀壞的是你的名聲,還有攝影機里的影片雖然刪除了,我手機里還有很多的私密照。」說完掛了電話。
于靈珊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這個混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卑鄙、這麼無恥?于靈珊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己,視線受阻,一時之間只覺得周圍很黑暗,不由地又想起那些瘋狂香艷的場面來。
她嘆了一口氣,反正家里希望她嫁人,再不嫁的話,媽媽可能會很失望的,她在被子里待得幾乎窒息了,然後掀開被子,打了通電話給陸軒宇,「喂?」
「嗯?」
她的語氣中有幾分軟,「那個……我跟你結婚。」
「好,下個月。」他的口氣就跟「好,我們一起去吃頓飯」一樣。
于靈珊嘆了一口氣,她就這樣子將自己給賣了。
因為干了一件蠢事,她即將賠上一生,她想,她天生不是做壞事的料吧!
小時候跟著凌荀去偷人家院子里的花,被抓住的總會是她;以前跟同桌一起考試作弊,被抓住的也是她。
因為她沒有做壞事的運氣,所以她做了一個乖乖的孩子,做一個討喜的孩子,看,她不過是突然破了戒,便鬧出了這麼一件事。
婚禮來得很快,婚前的這幾天,她仍然堅持每天去學校上課,不上課的時間,她也在琴房里練鋼琴,她想用忙碌來麻痹自己的恐懼。
其實她真的不想這麼快踏入婚姻的,可是,她不得不,她有把柄在他的手中。
婚前的一個星期,兩人一起去拍婚紗照。
在拍攝過程中,需要在一個個不同的背景下,做出很多親昵的動作,或擁抱接吻。
于靈珊對于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十分排斥,動作十分僵硬,表情也不對,不是皺眉便是厭惡。
攝影師十分不滿,這樣的進度太慢,就是拍上兩天都拍不完,他惱了,于是美其名是他們休息一會兒,其實要他們再去培養培養感情。
陸軒宇將于靈珊拉到一邊,臉色有些陰沉,口氣有點惡劣,「你知道你這樣會浪費我多少時間嗎?」
于靈珊很想發火,卻因為拍了那麼多組照片,勞累得不想說話,她只是低垂了眼楮盯著自己的鞋子看。
陸軒宇臉色不太好,卻也知道此時罵她,只是會增加她的負面情緒,于是他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表情柔和了很多,突然一把將她摟入懷里,在她的耳邊輕聲親昵道︰「寶貝,你很美,自信一點。」
于靈珊呼吸突然一滯,只覺得他低沉的聲音十分有誘惑力。
雖然她總是收到眾星捧月那般對待,可是對她獻殷勤的男人極少,因為她氣場大,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樣的話,此時听在她的耳中,有一種不一樣的東西在,她不由地張了張嘴,他的唇突然貼近她,舌頭也瞬間靈活地鑽入她的口腔中,舌忝舐著她口中的甜蜜。
她懵了,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的舌尖在她口中開了花,她的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僵硬的雙手慢慢地環住他的腰身,他用力吻她,吻得她幾乎沒了氣,吻得她的臉上紅雲一片,才將她慢慢放開。
在他松開她之後,于靈珊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脖頸,中帶著挑逗,于靈珊只覺得自己被刺激了,在這種暈呼呼的狀態中,她的心情有些轉變。
補完妝之後,接下去的拍攝過程很順利,攝影師十分滿意!這樣的變化,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拍攝完婚紗照之後,陸軒宇親自送她回家,他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吻,「寶貝,晚安。」
拍完婚紗之後,直至結婚他們兩人都沒有再踫過面,可是,于靈珊對于那天的吻,有些意外卻又有一些其他的感受。
結婚的那日,她打扮的光鮮照人,他亦是,教堂中,她一步一步朝著他靠近。
陸軒宇穿著白色的西裝,冷峻的臉上抿著淡淡的笑,看著他那樣漂亮的眼楮,挺直精致的鼻子……他的英俊令她感到眩暈,當他握著她的手,將戒指緩緩推入的時候,輕輕地說著新婚的誓言。
她本來就是一個心軟的人,本來就是一個極易感動的人,在這樣的場面,雖然很多都是一些世俗禮儀,可是她的心還是如蜜糖一般融化了。
這個原本跟她針鋒相對的男人突然成為了她的家人,無論什麼原因,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之前無論有什麼恩怨也應該都要化解了吧,家人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
于靈珊的心態很好,這些仇恨在她的心底慢慢淡化了去,她對著露出一個極致燦爛的微笑,那樣的嬌、那樣的媚,這樣的笑容直直地落入陸軒宇的心。
新婚之夜,他們兩人在新房里,她心里緊張,手里拿著手機跟遠在美國的好友傳著簡訊;而陸軒宇則盯著電視看著球賽。
兩人都挺矜持,不說話。
眼見著時鐘一分一分地過去了,陸軒宇突然轉過身來,半邊側臉在電視的螢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朦朧,他淡淡道︰「誰先洗澡?」
她剛想回答,就听到他自言自語道︰「還是一起洗吧。」
「啊?」于靈珊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地張大了嘴,陸軒宇面無表情,走了過來替她解頭發。
于靈珊微微一怔,不由地有些感動了,今日她的頭發被發型師復雜地盤在頭上,用了很多的小夾子,自己解,還真的有些難以下手。
陸軒宇生怕弄疼了她,弄得很仔細,她抬著頭看著他,他微微低著頭,動作溫柔,神情認真,她的唇輕輕上揚,頭發很快就被他解下來披在背後。
然後他就逕自往浴室里走,走到一半轉身見到她楞在原地,不由地對她示意了一個眼神,「你不來嗎?」
于靈珊唔了一聲,頭腦還沒有做出反應,雙腿已經開始往前邁出來了,她走路的步子有些慢,跟上陸軒宇,臉卻不由慢慢地紅了。
因為婚禮來得太快,她還未曾觀賞過他們的新房。
這是第一次踏入浴室,一進去便不由地有些吃驚,浴室的牆全部由鏡面組成,浴室上頭的裝飾的燈透漏著昏黃朦朧的燈光,她看著鏡子中的兩人,莫名地想到了兩個字,曖昧。
于靈珊呆呆地站在那兒,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相當的迷茫。
只是眼前的陸軒宇卻已開始放水了,他突然轉過身來看她,「怎麼,不想洗澡放松一下嗎?這幾天我可是像陀螺一樣,忙得團團轉。」
「可是……」她吶吶地開頭,只覺得心跳突然跳得很快。
他挑了挑眉,眼臉染上了一些淡黃色的光澤。他的語氣淡淡道︰「你全身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沒有模過?」她不伸出利爪抓人的時候還蠻可愛的,特別是此時臉上染上一抹紅暈,一副羞澀有不知所措的樣子。
于靈珊此時被他看得有些窘迫,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那次她是誤食了藥,才會那麼熱情奔放,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放蕩樣子,可是今天她連酒都沒有多喝,都是陸軒宇幫她擋掉了!
此時的頭腦清醒的可怕,這樣子的清醒讓她有些恐懼,今天她即將用這樣清醒的頭腦跟他嗎?
陸軒宇倒也不看她,周圍都是鏡子,他隨即盯住一個方向都能看到她的動態,她扭扭捏捏地站在那兒似乎很別扭,臉上還有幾分驚慌,那表情像極了一個受了怕的小女孩。
她本來就是一個極美的女孩,容貌上等,身材好得沒辦法挑剔。
今日他專門請了自己的得力造型師替她化妝打扮,他想讓她成為全台灣最漂亮的新娘,她確實不負他的希望,美得那樣的燦爛奪目,明眸皓齒帶著萬種風情。
第一次跟她上床的時候,他明明是帶了幾分報復的,卻在未來的日子里貪戀起她的身體……他本來就是一個控制yu望很強烈的人,可是當他在教堂里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居然想當下就上了她。
這樣的吸引力令他莫名地有些慌亂,他不應該被任何事物牽引著,他以自己為中心生活了太久了。
心中又莫名地燃了幾分恨,若不是她,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讓自己步入婚姻的枷鎖中。
他抬起了臉,臉色陰晴不定,他本來也只是對她逗弄、逗弄罷了,不過看著她此時這樣猶豫又矛盾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興致又上來了。
反正他娶都娶了,她嫁也嫁了,無論有什麼恩怨都在今天解決吧!她必須得好好補償他一下,因為他現在真的是不開心。
他繃了臉走到她身後,換上了幾分冷淡的神色,「衣服不好解吧,我來幫你。」她還來不及應聲,他已經繞到她的身後,修長白皙的手指很是輕巧靈活地替她解開身後的暗扣,婚紗很快從她那凝脂滑女敕般的身體上滑了下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衣服這麼快從自己身體上滑落,忙用雙手抱胸,想遮擋一些春光。
陸軒宇只是輕輕一笑,將她的雙手拉扯下來並起來握在手里,解開她胸前最後一抹遮掩,俯在她耳邊,帶著幾分殘忍的笑,「于靈珊,你要知道在做了某些事之後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比如,你做了我的妻子,在這方面上,你就不能抵抗了,嗯?」
他將尾音拉開,帶著深深誘惑的性感。
她的視線停留在鏡面上,鏡中的她渾身赤果,依偎在衣裳完整的他的懷里,居然看著那麼的融洽和諧。她盯著便不由自主地楞了,還想說些什麼話,整個人已經被陸軒宇抱起來走到浴白旁邊,將她扔進去,濺起大片的水花。
于靈珊好不容地將腦袋伸出來,這麼一掙扎突然就清醒了很多,也不如剛才那樣跟只被雷劈了的小鴨子,不由地破口大罵,「陸軒宇,你這個變態!」
「我當然是,我從來就不否認這一點。」
于靈珊翻了翻白眼,听說站在高處的人總是有點小變態,平日里總是將它們隱藏在自己光環的里,只有在私人的空間才會綻放。
他快速地月兌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他那性感的身材,線條流暢漂亮,不由地黏住了她的眼球。
他也踏入了大大的浴白當中,溫暖的水讓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來。
此時浴白中的兩個人赤果相對,氤氳的水氣漂浮在空中又多了幾分朦朧,他將縮在角落里的那個女人撈過來,不正經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于靈珊,從來沒有人教過你,對自己的丈夫,要乖乖地配合把雙腿打開,而不是縮在角落里。」
「你唬我啊!」她嗤笑了一聲,有些惱羞成怒,臉色也微微漲紅,「為什麼不是你對我張開雙腳?」
陸軒宇突然伸出手來重重地捏了她一下,眼楮盯著她那嫣紅色的圓點,唇卻曖昧地靠近她耳邊,挑了眉,淡淡道︰「第一,我被迫答應了這樁婚姻,我覺得我再不向你討點甜品,我會不開心;第二,就算我對你張開我的雙腿,你也未必敢看;第三嘛,如今你成了我的妻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得听我的。」眼前的女人就是只母老虎而已,偶爾在嘴上討點便宜、發點小脾氣,實際上一點震撼力都沒有,還是挺好唬弄的。
于靈珊一听又生氣了,不由地想要跟他打赤膊戰。
某人倒是一下子看出她的想法,眼中帶著幾分戲謔,盡力舒展開四肢,順便將她往懷里一帶,又曖昧地用拇指輕撫了一下的頂端。
于靈珊那敏感年輕的身體不由戰栗了一下,低低地哼了一聲,卻還是哽著嗓子道,尖細道︰「你想干什麼?」
「真吵。」陸軒宇從來沒有踫到這樣子難纏的女人,不配合就算了,還喜歡嚷嚷,他是看得懂她的神色的,不過她生氣起來也真是可愛。
她的聲音倒是挺好听的,不過他不想跟她吵架,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如果他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做,他真的會變得很郁悶,會遺憾終生。
陸軒宇撲上前用力的封住她的唇,剛開始她並不合作,只是掙扎著搖頭,他的雙手用力的握住她的雙手,一個用力往前將她壓在水中。
待在水中,她可就老實多了,不敢呼吸、不敢動,生怕自己惹惱了他而被謀殺在這里。
陸軒宇先是慢慢地舌忝nong著她的唇,然後誘惑般地將自己的舌頭抵在她的雙唇之間,深入進去慢慢勾弄著她的舌頭,他越發帶勁地吻她。
于靈珊只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都被吸干了,她郁悶得幾乎要死了,他才拉著她起來,眼眸比方才更加深沉黑暗,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略腫的唇,還是那樣的鮮艷。
于靈珊大口大口地喘著,用力地呼吸著,怒視著瞪他。
陸軒宇卻絲毫不受影響,還突然笑眯眯道︰「珊珊。」
「別那麼惡心叫我。」于靈珊突然有些煩悶,這個男人真的是個變態嗎?突然對自己露出微笑,雖然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是她更多的是害怕,這是傳說中的雙面人嗎?他笑起來的時候,跟扳著臉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