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皇子身體抱恙,皇後親自前往照顧,免了請安之禮,我難得的睡到了自然醒。
等我醒來時,已經快接近中午了,踏霜笑道︰「小主這一覺睡的可真沉。」
我笑道︰「怎麼了,剛才有什麼事嗎?」
踏霜邊給我穿衣邊喜滋滋的答道︰「小主睡著的時候,德公公來過啦,見小主還沒醒,還吩咐我們不要打擾。」
踏霜最後給我穿上鞋,繼續道︰「德公公說呀,皇上一早就吩咐了公公,今兒指明要翻小主的牌呢!」
「哦,那你們是怎麼做的呢?」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向嵐姑姑出去接的德公公,德公公走的時候很是高興呢。」踏霜回答道,听到這里,我放心不少,想必向嵐沒有少給德公公好處。
待得我梳洗好,踏雨拿著花瓣回來了,我這才驚覺,如煙生病的這幾天,也沒忘交代子月花瓣的事情,心下一熱,不知道如煙怎麼樣了?
我喚了向嵐來,問道︰「上次你送子月回去,可知道如煙的病怎麼樣?」
「如煙小主病的厲害,當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向嵐說道,「小主是不是想去看看如煙小主。」
我點點頭,問正在前廳忙碌的踏雪︰「踏雪,今日御膳房都送了些什麼來?」
踏雪正在擺桌子,見我這麼說,停下來看了看,回答道︰「小主,今日的午膳可豐盛了呢!」
「都有些什麼,說來听听?」我問道。
「有糯米雞,清蒸鱸魚,八寶老鴨,蛋皮豆腐卷,玉米松子……」踏雪一一道來,竟然有十幾道菜品,我略一沉思,對向嵐說︰「姑姑,你取個食盒來,撿幾味清淡的,我們待會去听雨軒。」
可能昨晚進的食多了些,今日反而不太想吃,我隨意用了些,便和向嵐前往听雨軒探望如煙,不知道如煙好些沒有。
「如煙如今的處境,御膳房想必沒有好東西送過去,如煙尚在病中,營養要是跟不上,日後只怕會落了病根。」我對向嵐姑姑說道。
「小主分析的是,只是……」向嵐姑姑欲言又止
「怎麼了姑姑?」我問道。
「小主要去听雨軒看望如煙小主,必然要先經過貴妃娘娘的合歡宮,小主需要進去請安才可。」向嵐姑姑說道。
「姑姑考慮的問題如煙早就考慮過了,我特意這個時辰來,麗貴妃想必已經午歇了,怎麼會有空來接見我呢?」我笑著答道。
「小主真是心思過人。」如煙欣慰的贊嘆道。
不多時,我們就已經到了合歡殿,合歡合歡,想必當年啟軒和麗貴妃也曾有過一段只羨鴛鴦的日子吧,只可惜我們都是芸芸妃嬪中的一個,又怎敢奢求皇上的天長地久,就算有所承諾,也是虛幻的,陷進去就出不來了。
合歡殿很快到了,殿內另有一番美景,甚至還有一條人工小瀑布,從假山上傾瀉下來,合歡殿的路很小,都是細細常常的一條,走幾步還設有一個高台,高台上有一個小巧玲瓏的亭子,取名「合歡」,那合歡二字上還有皇上的印鑒,想必是啟軒與麗貴妃情到濃時寫下的吧,我心里泛起略略的酸意,幸好很快就克制了下去。
越往里走,覺得陽光越稀疏,有些清冷的感覺,大概是道路兩旁的合歡花樹冠太大,遮蔽住了的原因,此時合歡花開的正好,花團景簇,嬌艷異常,倒是與麗貴妃很配。
到得麗貴妃殿外,門外的掌聲姑姑迎了來,正是香雲,香雲上前給我請了安,我謙卑的說道︰「臣妾想去听雨軒听雨軒探望柳才人,經過貴妃娘娘殿前,特來給娘娘請安。」
「真是不巧,貴妃娘娘上午頭痛,剛剛睡下了,吩咐奴婢們不見任何人,小主下次再來吧。」香雲抱歉的說道,「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望小主見諒。」
我心中一喜,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臉上卻不動聲色︰「無事的,既然貴妃娘娘休息,那清揚下次再來拜會吧。」
說罷攜了向嵐往听雨軒走去,听雨軒的濕氣更重,很少見到陽光,建築比我的霓裳居稍小,唯一奇特的就是如煙說的,到處種滿了各種花卉,遠遠望去倒也頗為養眼。
子月一眼就見到了我,激動的上前來行禮,另有一名姑姑上前來行禮︰「奴婢寶慧參見洛小主。」
我讓她起身,問道︰「柳才人可好?」
「小主好些了,只是精神還是不好。」寶慧答道,引了我進去,如煙的房間以紫色調為主,布置雖然簡單,但清清雅雅,讓人覺得很溫柔,只是現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藥味。
如煙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明顯瘦弱了許多,見我來了,掙扎著起身︰「清揚,你來了。」
子月正要給我上茶,我攔住了,我問道︰「這幾日小主的膳食怎麼樣,太醫怎麼說?」
子月哭道︰「御膳房的膳食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和姑姑都去問過,沒有人理會我們,太醫藥開了不少,但是方子都是先給麗貴妃看的,小小的風寒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大的起色。」
「這麗貴妃著實過分。」我說道,拿過向嵐手上的食盒,對子月說道,「這里都是些比較清淡的菜式,你下午拿去熱了給如煙吃吧,人在病中,沒有營養怎麼行!」
這太醫必定礙于麗貴妃的威嚴,刻意延緩如煙的痊愈速度,看來麗貴妃是打定主意不讓如煙出頭,我不能坐視不管。
「如煙,上次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握住如煙的手,我知道其中必有隱情。
如煙眼中含淚︰「那日麗貴妃相邀我去喝茶,香雲姑姑拿來一些賞玩的東西給我看,那八寶瓶遞到我手中時,分明是香雲姑姑沒有拿穩,我還沒接到瓶子就碎了。」如煙說完,輕輕嘆氣。
我點點頭,這麗貴妃果然是故意的,我安慰如煙道︰「如煙,你目前什麼也別想,好好養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幫你。」
如煙也緊緊握住我的手,淚珠滴到我手上,冰涼冰涼,她語氣哽咽︰「清揚,我能信任的,就只有你了。
探望過如煙,我連忙加快腳步趕往霓裳居,我還要準備晚上的侍寢,這次,我絕不能再錯過這個機會,絕對不能!
(如煙被麗貴妃壓迫,很難有出頭之日,到底清揚會如何幫她呢?今晚侍寢清揚能否再度獲得皇上青睞?PS︰如果大家覺得jumy寫的還對胃口的話,請收藏或者給我留言好嗎,每天碼字不就是為了等待著偶的各位觀眾麼,最後對看jumy書的每一位看官衷心的說一聲︰「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