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學了凝霜訣,修為大漲,出關之後便心情極好。雖然完全記不得當時出逃時的情況,只听他們說得眉飛色舞好似精彩非常,更有明湛的娘的生魂現世,一段英雄美人的傳說令人神往。听了一回,雖然有些遺憾自己明明在現場卻什麼也沒看到,但也心滿意足。
雪花跟了出來,令人蛋疼的是她竟然又什麼都沒有帶。明慈從戒指里拿了一件她以前留在她那的衣服給她穿上了,打算過兩天帶她去買幾身漂亮衣服。
這里是商旅往來很多的地方,客棧通常家家爆滿。但明湛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包下了一整個客棧,還把伙計和老板也趕了出去。一大早就聞到硝火味,明湛在院子里修那幾件弄壞的法寶。包括聞人裕那一堆修了又修的火璇璣,夏大叔的金鐘。
明慈和雪花打開窗子往下看,頓時都竊笑,覺得那個打赤膊的漢子像極了一個鐵匠什麼的。
明湛听到笑聲,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兩個女孩子在那里嘰嘰喳喳,神色詭異,頓時無奈。
雪花道︰「月音奴,你都好了麼?」
明慈替她拉了拉衣領,心里對這個孩子愈發憐惜︰「明天就能上街去給你買新衣服了。听說大月也有不少新鮮的玩意兒。你若是嫌呆在這兒悶,讓大叔帶你到處走走。」
雪花仰起臉,道︰「可是大叔說人生地不熟,要讓他們先去探一探。」
如今是不同往日了。明湛毫不猶豫地把明慈踢成了「女眷」,加上雪花就是「幼兒女眷」。所以大家都變得神經兮兮的,到了地方還要先把「幼兒女眷」先圈起來,確定這個地方是否安全。
明慈道︰「過了這麼多天了,應該也差不多了。」
正說著話,就听到夏青他們爽朗的笑聲,看來是回來了。雪花立刻歡呼了一聲,道︰「我去看看」
明慈笑了一聲,轉身提了個水壺,也下樓去了。
明湛揮汗如雨地守著煉器爐,不防頭頂上一涼,抬頭一看,竟是明慈提了個水壺往他頭上倒水。他抹了一把臉,也不生氣,笑呵呵地站了起來,接過水壺猛灌了好幾口。
明慈道︰「什麼時候才能完事?」
「別的都好說,裕的火璇璣壞的太厲害了,難折騰得很,明天晚上才能全修好。」
明慈頓時就得意︰「當初讓你去煉器還不錯罷,省了多少麻煩。」
更沒想到的是他于煉器一道竟然也非常有天分,手藝已經相當不錯。
明湛長嘆︰「我這兒辛苦著也沒見你心疼我,光盯著這好處瞧了。」
言罷一身是汗地伸手去抱了她進懷里,頓時她胸前的衣服就濕了一大片。明慈作勢捏住鼻子,埋怨道︰「一身臭汗。」
明湛笑了一聲,偏不給她走,還非去她身上蹭,大笑道︰「現在你也香不到哪兒去。」
明慈認真地掙了一會兒,均以失敗告終,只得作罷。靜了下來,便听到他微重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心跳。還有那一身的汗水,肆無忌憚揮灑著男人味,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青的胡子渣,兩片嘴唇尤其性感……
再抬頭,他的眼楮深不見底。
明湛笑了一聲,低頭去親她。她閉上了眼。
然而嘴唇一踫上,就听到人家說話的聲音近了來。明慈一下子醒了過來,想要退開,但明湛伸手摟著她,自若地和那些人打招呼,笑道︰「都回來了啊。」
夏青對他們狎昵的舉止習以為常,笑著拋出了一個東西,道︰「雪花和慈丫一人一個,瞧瞧喜歡不。」
明慈從明湛手里摳出來一看,發現是個石子串的瓔珞,五顏六色的漂亮的緊,頓時笑道︰「喜歡,挺好看。」
雪花頓時就怒道︰「還說是去打探,原來是逛大街去了,也不帶我們」
頓時就鬧得夏大叔不得安寧,聞人裕伸手扯也扯不下來。
大庭廣眾之下明慈很不好意思,便趁亂溜走了。
第二天晚上明湛終于把所有的東西都修好了,模了回來。明慈剛洗了澡,穿著薄薄的寢衣在鏡子前面梳頭,見他還一身是汗的想來抱,連忙躲開了。明湛也不以為忤,只笑著親了她一下,就去洗澡了。
明慈隔著屏風接過他遞出來的戒指,也不管他取笑,替他用靈力清掃了一下戒指陣法上里的塵埃,然後抽出一套干淨的底衣搭在架子上給他,一邊同他說話︰「打算在這兒呆多久?老是佔著人家的客棧,也不是個事兒。」
一陣痛快的水聲夾雜著明湛的笑聲,道︰「那你得讓雪花先玩個痛快,也就這兩天的事兒了。來給我擦背。」
明慈罵了一聲︰「想得美。」
言罷果然走了,自己去晾她還沒干的頭發。
明湛洗了澡,她已經躺在床上了。隨手接過她遞給他的戒指,他去熄了燭火,滾上了床。她很快就挨了過來,鑽到了他手臂里。這幾日明湛日日看火,她都是一個人睡的。現在正覺得有個人抱著睡也是不錯的。
黑暗中听到他笑了一聲,然後就俯身親了她一會兒。
嘴唇分開,她的手按在他胸口上,輕聲道︰「你這兩天老是膩膩歪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後他們總是要取笑我的。」
他低聲道︰「我正想同你說這事兒。」
「嗯?」
他微微讓了讓,她翻了個身,滾到他懷里,趴在他身上,手指百無聊賴地摳著他的衣領。他一把按住她的手,低聲道︰「我以前說過,你現在是個婦人了,老跟他們混在一塊兒也不是個事兒……你別生氣,先听我說完。」
她悶聲悶氣地道︰「我沒生氣,你說罷,我听完了再決定我要不要生氣。」
頓時明湛無語,模模她的腦袋瓜子,道︰「回了中原以後,如果我們定下來了,我想大約我們也不會住在一起了。你看成嗎?」。
「什麼意思?裕總得回聞人家去的啊。」
明湛道︰「他暫時好像沒這個打算,好像打算再鍛煉一陣子。我和他談過,他說大姑穩定聞人家綽綽有余,但他的資歷還不夠,困于一宅之內沒有好處。」
「這些事,怎麼沒听你們跟我提過?」她的聲音有些不悅。
明湛笑了一聲,道︰「只是踫上了閑聊了兩句。我拿的主意,老是這麼四海為家也不是個事兒,日後就算還想出去走走,總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裕除了聞人家,玄除了師門,總也有個地方能回去。而我們,和青,還有雪花,本就是沒家的人了,自然也要有個自己的家。」
明慈想了想,道︰「這……倒也不錯。」
明湛一看她松了口,便又道︰「我的意思是,那時候,自然不好買一個宅子大伙兒擠一塊,自然是要分開的了。你看成麼?」
明慈道︰「大家住在一起也好啊,熱鬧。再說,你們不是說要買個山頭什麼的麼,住在一起,也好謀事啊。」
頓時明湛氣悶了,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來說服她,想了半天腦殼發疼,只好作罷。他一向是個一根筋的人,不缺謀略,卻少了這些小的心眼,所以總也想不出辦法,來將明慈服服帖帖地和李玄分開。
明慈倒也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懷里滾了一會兒,他都不理她,好像在發什麼呆,不由得氣悶,抬頭親親他的脖子,然後在凸起的喉結上咬了一口。
「嗯?」明湛一下子回過神,頓時就笑了,「冷落你了不是?來。」
明慈笑道︰「我要在上面。」
「……」
結果那天晚上又搞得明湛苦不堪言,挨到天亮才緩過神來。
這都歸功于明大小姐的技術實在太爛,他防著她再次蠻坐下來造成「傷亡」,卻防不住她磨磨唧唧半天坐不下來,好不容易坐了下來沒一會兒就喊腰疼腿疼。被他罵了兩句,就喊著撐著疼,不要做算了。他只好又隨她去。
結果她一個人玩了一會兒,似乎覺得甚沒意思,竟然說要中場休息,結果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就抽身而退了,一副理所當然去「休息」的樣子。明湛滿腔熱血一下子涌到了腦子里,憋得眼前發黑,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打算去找她算賬,結果她「休息」好了,又興致勃勃地爬了上來……然後新一輪的折磨開始了……
如此被*了一整晚,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他憋著沒發飆,任她撒野了個夠。
到天色漸明時她背對著他睡了去,一副困極的樣子。他這才慢慢地摟了上去,從背後抱住她分開她的雙腿。她嚶嚀了一聲「累」。
他哭笑不得地想,您老是挺辛苦的。
俯身親親她的臉頰,含住她的耳朵**了一會兒,她馬上就軟了下來,也不掙了,只是迷迷糊糊的還沒醒,由著他從背後進來了。
由于一開始太溫柔,後來狂野起來的時候她簡直反應不過來,抓著他的手臂驚叫連連,好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等收了尾又極自然地睡了過去,他恢復過來想抱著她說說話溫存一會兒都不行,頓時又哭笑不得。
但是鬧了一晚上,他一肚子的心事又放下了,難得的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睡個好覺。遂摟著她,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