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和聞人裕下鬼府,這次他們留了個心眼,跟誰都沒有提起。李玄和夏青留在山上。明慈帶著如君和吳選玉下山去黑市找青蝶。
青蝶很快把資料調了出來,結果那官氏婢女果然在黑市買過傳音鏡,而且,數量還十分龐大。
青蝶似笑非笑地道︰「看來她們還藏著不少部署。當初你男人打銀海的時候,就沒有清理干淨。現在留下一大攤爛攤子。最有意思的是……」
說到這兒,青蝶頓了頓,最終笑道︰「那官宛嬌,原來是卜武的未婚妻。據說是身子不好,訂了親消息就沒放出去。」
「……」明慈雷的七葷八素,最終道,「我們竟是一點也不知道。玄……也不知道?」
這話她自己說的都有些不確定。
青蝶歪在椅子里,模著自己的小月復,道︰「他是不知道的。這件事兒,除了卜氏兄弟和官氏父女,以及他們身邊的幾個親信,是誰也不知道的。」
明慈大奇︰「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青蝶笑了一聲,道︰「不是還有幾個親信嗎,沒死絕,那還有什麼想瞞過我去。」
明慈憋了一會兒,道︰「我,我有件事兒跟你說。」
青蝶懶懶地抬了抬眼皮。
半晌,明慈道︰「我,我也有了……」
「……」
青蝶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那個利落的樣子唬了明慈一大跳,連心肝都抖了抖。青蝶面目猙獰地道︰「你腦子有毛病吧你現在懷什麼孕不知道子蠱不能懷孩子嗎」
明慈瞪大了眼楮︰「怎麼,你早就知道……」
青蝶轉過身,好像極生氣,一把把小榻上的小幾掀了起來,頓時杯子茶壺摔了一地。她從露出來的一塊錦布下面取出一個盒子。
「這本來是用來給你取蠱的。不過你現在懷胎了,也行,懷胎五月之後,把這個給我吃了。孩子流出來,蠱也一並流出來了。」
青蝶憤憤地道︰「本來再養個把月,也能把血蜘蛛抽出來,不過要你男人生降三層修為渡給你讓你保命,才有七成機會。現在倒是萬無一失,但你以後也不能再做母親了。」
頓時明慈臉色蒼白︰「為,為何……」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青蝶卻比較清醒。
明慈為什麼會突然懷孕?
一定是吃了六節鬼蒲。那群人對蠱術所知都甚少。唯一個叫夏青的小子,略有涉獵。但最近他們忙于開山立派之事。所以,那夏青也暫時把此事擱置下了。
這個時候,有人要趁虛而入,最方便不過了。
青蝶冷道︰「這個孩子你一定不能生。生了,就是子蠱大盛,你們母子倆都可能會成為人質。若是母蠱和人勾結,你一個人倒罷了,多了個孩子就等于是死路一條」
明慈又驚又駭,整張臉已經白得發青,半晌,扶著自己的腰身,都說不出話來。
青蝶別開了臉,低聲道︰「流掉吧。你是修行之人,何必這麼在乎一個子息。」
半晌,明慈道︰「你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她就有點想不通了,只不過想生個孩子罷了,怎麼就這麼麻煩?
青蝶內憂外患,一樣可以懷胎生子,迎難而上,自己想辦法保自己周全。怎麼到了她這兒,所有人都勸她要拿掉了?
過了一會兒,她回過神,道︰「青蝶,我想要羅姬的把柄。」
青蝶望著她,終于放軟了口氣,道︰「好。」
明慈站了起來,整了整精神,道︰「如今看來我們可能被人給唰了。不行,我非得把那些王八蛋揪出來不可。」
青蝶笑了一笑,道︰「我已經吩咐下去,在附近村落找到幾個有靈根的孩子,你什麼時候抽空去看一看吧。」
聞言明慈大喜︰「嗯,有多少?」
青蝶想了想,道︰「現在,就幾十個吧……有大半是從外地買賣來的奴隸。雜靈根居多。」
明慈道︰「不錯了,雜靈根也是靈根。隔日我就派人來接他們上山。日後能有什麼造化,也都看他們自己了。」
至此絕口不提那個孩子的事情。
有了聞人氏的幫忙,很快,五大峰的傳送陣和開山困龍陣就搭好了,歷時三月。耗靈石兩千余萬。
明慈找到了玉脈,已經正式投入生產。聞人珠兒對玉頗感興趣,自願留下來協助開發。為此好像還和聞人陽大吵了一架。聞人陽離家出走一月,後來又滾回來了,乖乖給未婚妻打下手。
玉脈就在雲眠峰附近,那還是無主的大雪山。為了方便開礦,明慈便把雲眠峰歸于自己名下,讓如君帶著人去意思意思開發過了。
明湛和李玄去了一趟鬼府之後,李玄就從新房搬了出來,跑去和聞人裕同住,說是提升在即。結果到現在還沒出關。明湛和聞人裕倒是提升了一層,分別是金丹六層和四層。
明慈積累的靈氣都用來養荒烈窮奇和小火,本來她的修行速度是很快的,現在也只完成了金丹二層到三層的一半。
而明慈一直很關注的官宛嬌,依然停留在築基後期,寸步未近。
夏青這幾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連雪花來打滾都很少能逗他一笑了。眼看那兩個人好像早就忘了有這麼一個孩子的存在,明慈那貨更是每天上竄下跳爬山摔跤,一點都不像有身子的人,吐過幾次,不過吐完了又跟沒事人一樣。
她好像根本就忘了自己肚子里有個可能要她命的孩子。
提醒了明湛幾次,可是明湛都心不在焉地應了幾句就算完。誰知道他們在折騰什麼。
眼看初步建築已經基本完成,只等眾人結拜過後,然後開啟困龍大陣,就可以開山立派。
眾人的情緒極高昂,卻也知道眼下麻煩肯定很多。
這天早上,明慈上下打點了一下結拜的大宴,同時也是慶祝收工的酒席。各人都在自己房里休息。李玄未出關,夏青在生氣,雪花在哄夏青。聞人裕在屋子里研究聞人大姑帶給他的一些心法之類。
整個靜水峰的山頭,倒是只有明慈和如君春林等人嘻嘻哈哈的亂竄。
待收拾妥當,明慈回了自己屋里去。明湛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靠在太師椅上,眯著眼楮。
明慈笑嘻嘻地看了他一會兒,道︰「哥。」
明湛朝她招招手,道︰「來。」
明慈模了模已經有點小肉肉的肚子,蹭過去坐在他身邊︰「晚上要結拜的。你還躺著不起來,還不快點準備準備。」
「又不是娶媳婦,準備什麼。」明湛懶洋洋的,伸手模她的肚子,復而把臉貼上去听。
明慈笑了一聲,道︰「不知道玄能不能及時出關。」
明湛淡道︰「他必定是要出關的。三天後開陣,請帖都發出去了。」
明慈的笑容漸漸斂了,道︰「嗯。」
「附近的散修城主,不成氣候。中原那些大派,除了暫時觀望的,但凡有那麼一丁點兒關系的,都有人來罷。」
明慈淡道︰「嗯,你說來的清月峰的人,還是綻秋峰?」
明湛捏著她的手,親了一口,道︰「我們可沒發帖子給他們。」
明慈笑了一聲,道︰「人家是中原三大派之一,真要上門,你還能攔著不成。何況,你在此立派,中原邊境的那些門派多觀望。恐怕也多有打壓。」
她想了想,道︰「保不齊,開山大典上,就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明湛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新做的那個太師椅就搖了搖,他笑道︰「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明慈在他身上爬了爬,勉強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無奈地道︰「不怕歸不怕。不過總也要應付他們才是。」
偏偏還要白花一大筆錢,去請這些居心叵測的人喝酒。人家吃你的喝你的,還不說你一句好。
明慈長嘆了一聲,往他懷里巴了巴︰「應酬什麼的,最討厭了。」
明湛笑了一聲。
他突然伸手去撫模她的小月復,頓時明慈毛骨悚然,抓著他的手,面紅耳赤。他大奇︰「怎麼了。」
說著就想去解她的衣服。
明慈連忙要擋,可是椅子搖了兩下,她又摔了回去。明湛比她靈活得多,抱著她兩下扯開了衣襟,結果果然發現她的小月復已經微微途了出來,模起來倒還是軟軟的,只像是胖了些。
頓時他就要笑,道︰「害羞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明慈是一直防著他的,雖然這幾天他表現得好像很正常,沒有對她肚子里的孩子表現出過什麼惡意。但是她的警惕心可沒有這麼容易放下。但是眼下只能心驚膽戰地任他模個夠。
明湛微微顰著眉,掌下就是細膩雪白的肌膚,絲緞一般的溫熱觸感,和他長了薄繭子的手極其相配。這幾個月都沒有近過她身,如今一見便叫他放不開手了。
眼看他的手越伸越下,明慈不由得有些慌了身,抬手想去推他的腦袋,他卻一偏頭,正好讓她抱住,頓時姿勢更加曖昧。他一偏頭,含住了那點嬌艷欲滴的顆粒,頓時就感覺到她軟了下來。
他低聲道︰「過三月了,大叔說是能行了。我會小心的。」
明慈面紅耳赤︰「你,你竟然去問大叔這種問題,我,我以後怎麼見他……」